这天晚上,我还是同往常一样在家里背读《葬经》。但没过多久,我感觉到了异样,有人在盯着我。这令我有些害怕,因为潘家园发生过很多起凶杀案,闹的人心惶惶。
我好歹也是玩古董的,整天和死人打交道,也有了三分胆识。合上书,我咽了一口吐沫,向窗台走去,还顺手抄起了拖把。
我逐渐靠近窗台,也终于看清了那东西。
“草,这是……眼球!”我虽然早已做好了心里准备,但还是被它吓了一跳。
但好奇心战胜了恐惧,我用拖把戳了戳它,使它滚落在地,“啪!”一下子摔碎了,搞得地上全是殷红的血液。
我蹲下来,用手蘸了一点血,放在眼前,仔细端详起来。
“这,不像是血的颜色呀?”我心想道。“这是油漆吧。”
“草,哪个逼崽子敢耍老子!”我生气的骂道。
于此同时,窗外竟又传来了几声窃笑,这更令我生气:
“做了坏事还不跑,今天你爷爷我就教你做人。”我嘴里骂骂咧咧的。
说着,我提着拖把一脚踹开房门,对着窗下的黑影直挺挺的扫了过去。
“啊!”那个黑影惨叫一声,道“老谢,你孙子干嘛呀!”
他的声音十分熟悉,让我不禁想起了一个人——张正。
“你是…老张?”我疑惑的问道。
“你孙子才认出我呀!”张正生气的道。随着黑影缓缓站起,我也终于看到了他的全貌,1米7的个子,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以及满脸的胡茬。
“老张,你还是一样的老。”我打趣道。
“滚!你也没变呀。对了,你这孙子为啥打我。”说着,他还指了指脸上的痕迹,在他脸的右侧,有一个鲜红的伤痕,这很明显是我刚刚用拖把打的。
“谁叫你他妈放个假眼球吓我!我没让你绝育都是轻的!”我忍住笑大声道。
“我…我,我不是想看看你的反应吗?”说到这,他还心虚的挠了挠头。
“算了算了,你赶快进来吧。”我说道。
张正拿到赦免令后也是毫不客气,进屋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就睡了下来,没一会儿,呼噜声就已经响起。
“靠,他还真不客气。”我说道。
打了个哈欠,我把那些油漆清理后,就也睡下了。
………………
“啊——”我打了个哈欠,穿上鞋就出门洗漱了。“等等,老张那孙子去哪了?”
我赶紧原路返回,可是家里也是空无一人。“草,这孙子去哪了?”这时,我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不现实的想法:昨天发生的事儿,会不会都是梦?算了算了,不想了,他爱去哪去哪,我才不管他的死活呢,
想到这里,我又继续去洗漱了。
洗罢了,我原路折回,在家煎了两个鸡蛋,就当做是早饭了。
“嗝!”我打了个饱嗝,躺在床上,拿起《葬经》就又读了起来。
可是刚读没多久,院子里就传来了铁锹拖在地面的噪声。
“我草,哪个孙子在这扰民,真他妈坑人,读书都不清净!”说着,我穿上鞋,走了出去。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我还没走出门,一个人就直接撞了进来,我差点跌一大跟头。
“草,哪个狗日的敢撞你爷爷!”我骂道。
“老谢,是我。”原来那个人是张正,但现在他一身泥巴,背着一个大包,拿着一个铁锹,不听声音我真的人不出他。
“你干啥去了,弄得一身泥。”我问道。
他神神秘秘地小声说道:“倒斗。”
“你是说,盗墓。”虽然我是玩古董的,但却一次墓也没下过,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是来了兴趣。
“要是能淘点好货就好了。”我暗暗想道。
“没错,就是盗墓,我最近在附近找到了一个大墓,这次就是来探探的,没想到你也住在附近,我就不请自来了。”
张正说道。“对了,老谢,你不是玩古董的吗,不如,咱们一起,也互相有个照应。”
“盗墓,这倒是有点意思。”我答道,“行,爷就陪你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