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洛,你还在吗?人呢,拍大铁了!!”
嘈杂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趴在桌上的人却不为所动。
“司洛,你要不要大铁啊,你倒是回话啊?上厕所也不该这么久吧。”
话音刚落,耳机里传来男男女女不同的笑声。
也许笑声太刺耳,被叫的人终于把头抬了起来,依旧睡眼惺忪,但好歹是醒了。
“我在。。。怎么了?”
“出铁了,你之前不是想要么,出价吧,已经有个黄叽出200砖了。”
“那算了,我等赛季末吧”
刚醒来的时候,对什么都没兴趣,以前出铁的痛快感现在一丁点儿也没有,只有困倦。撇了一眼时间,竟然才晚上八点,自己却困的不像话。
“我睡了多久?我没印象了。”
“你不是打完最后boss才睡的么?前面你都跟着打,第一次见你打的完全不犯错。”
团长由衷夸赞着,毕竟固定团员水平上下起伏,只要不犯大错他都睁只眼闭只眼的,司洛平时总是呆呆的,犯错常有的事,今天却不需要指挥自动扶摇躲避给他省了不少事。
“。。。”
看着游戏里还在转着圈的可爱秀萝,心里说不上一种茫然感,她只有打第一个boss的记忆,剩下的全没有,那么只有一个是她自己打的,那后面的呢?谁打的?总不能秀萝自己打吧。
这么一想,突然就清醒了。跟了自己7个年头的秀萝,自己活了?
见平时话多的司洛突然不出声,团里平日与她关系很好的咩萝说让她快点去休息,肯定是累着了。
她说着好的先下了,与大家道别后关了电脑躺上了床。
其实这也不是第一次出现的情况,只不过之前因为她半道醒来,时间太短并没发现异样,只是奇怪自己有的日常做完了,最后默认自己糊涂忘了就过去了。现在想来的确不对劲,包里总多了不少东西,或材料或金,难道小秀萝她自己有思维了?
思来想去没有头绪,渐渐地又睡了过去。
“我在等一个人”
一个轻轻的声音说着。
你在等谁呢,声音听上去这么悲伤。司洛想问,但身体没有知觉,看不见只能听见声音。
“我想他,他说春天来了,就陪我去西湖游船”
声音依旧轻轻的,但说到游船似乎有了雀跃的味道。
“我等啊等,从春天等到下一个春天,我头发都白了,他也没来”
是什么人这么过分?让一个人等到暮雪白头?
“你要是能见到他,能帮我问问么?”
低落的声音传入心里,司洛有些懵,她连说话的人是谁也不知道,如何知道她要见的人,她想睁开眼看看到底是谁,问问为什么让她问,可偏偏她无法动弹。
“你要是看到他,告诉他我很想他,我在开满桃花的地方等他,会一直等的”
声音越来越远,仿佛隔了一层雾,司洛挣扎了一下,左手突然抬起,她醒来了。
挣扎着坐起身,分不清是梦是醒,抬起右手想拍拍头,发现右手拿着一把梳子。开了灯仔细把玩了片刻,猛的想起来什么,打开电脑登上游戏,打开挂件位寻找,终于在一个格子里找到一个挂件,和手上握着的来历不明的梳子一模一样。
这把梳子,名为几多哀。
凌晨五点,她拿着梳子,突然不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