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少年收起了挡住阳光的手,起身准备离开。
“喂,你们看,怪胎动了”身后传来一阵阵嘲笑声。
又来了,他转过来的一个月就没停过。少年无所谓的耸耸肩。
砰。
世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重物落地的声音。少年踉跄了一下。看着地下咕咚咕咚的篮球落在了一个男孩的脚边。少年瞳孔缩了缩。那男孩却只是捡起球无视了少年。走向那群嬉笑的同学。
“怎么了,什么玩笑那么好笑”男孩温柔的声音传进少年耳边。
“没什么,就是怪胎挺好玩的”男孩笑了笑“别老开他的玩笑。”那群同学听到不满的说:“怎么了。你就是太温柔。像这种性取向不正常的怪胎就应该被孤立。”男孩没有说话。少年听到握了握拳。无力的松开。转头。却正好对上男孩鄙夷的眼神。仿佛再说着:恶心
恶心。
少年愣了愣。默默走回了班级。坐下位置。翻开书。却望向窗外。大家习以为常。
身下的黏腻感让少年无法忽视。胶水吗。第二十一次了。
一切如常,又好像和往常不一样。
放学了。
少年望着班上的同学一个一个离去。盯着白天的捡球男孩。鼓起勇气:“许念年,你好”同学们哄笑。但是少年的眼中只有男孩顿了一下的背影。
他走了。
没有回头。
他说我恶心。
夜晚。
班级里只有一个少年,少年拿出一个本子。写下:
爸爸妈妈,今天是你们走的一千二百三十七天。我很好。同学们也很友好。我和他们打篮球。玩胶水。还和他说了你好。他开心的回应了我。
……
少年望着月色:爸,妈我想你们了,我去找你们吧。你们也想我的。对吧。
少年从书包里找出一把剪刀。将校裤剪破。露出了第二条裤子。:“阿年,妈你们看,阿程学会做第二个计划了。你们……回来啊。”
少年上了天台。脑子里回想起了许念年和他说的第一句话:“程年,你好。我叫许念年。”他们曾经是恋人。抗住了压力。但当他还在坚持。他却当了逃兵。那是他的最后一束光了啊。可他对自己的最后一句话却是:“程年,你恶不恶心啊”
“你好。再见。”就像今天下午那句和他。和阿年。和曾经的恋人说的一样。你好。
夜色衬着少年倒下的身影。
他走了。终于。
他见到了父母,见到了以前的阿程。那个……没有许念年的阿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