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虚子在确定银两是真的之后,这才满意的把银两收入了怀中,脸上又一次换上不满的表情道:“你们今天可回来晚了,是不是又跑到哪里去偷懒去了,你们知不知道为师为了等你们在这里饿了多久吗。”
鹦哥见元虚子又要借题发挥了,急忙抢先道:“师傅,听说十里外的稻花酒楼有一道名菜,名为稻花鱼,采用稻田活鱼烹炸而成,甚是美味,每天限售二十条哦。”
原本还打算继续发挥的元虚子,听说稻花鱼是限售的,也顾不得发火了,马上转身就走,也不管鹦哥二人是不是跟上来。
等到三人来到酒楼后,却发现早已经人满为患了,而且空气中还弥漫着酒菜的香气,让元虚子甚是满意。
店小二见到三人进来,急忙上前迎道:“三位道爷,里面请,你们是吃饭还是打尖啊?”
元虚子的眼睛在大厅内一扫发现没有空位了,也不理会店小二,提起道袍前摆,就要往楼上而去,一旁的店小二见他要去二楼,急忙上前拦住道:“这位道爷,二楼今天已经被人用一百两包下了,不对外接客,你看你老就在一楼将就将就吧。”
原本还打算发火的元虚子,听说对方出了一百两,一想自己身上那区区五两,顿时也硬气不起来了,只得由着店小二带着与一老头拼了一桌。
不过让元虚子满意的是,虽然没能去到二楼,可是那稻花鱼却是吃到了,而且味道甚是满意,而同桌的老头见元虚子三人道士打扮,可是却酒肉不拒,知道三人不好惹,匆匆吃了几口菜就离开了。
就在三人吃的甚是高兴的时候,却听见隔壁桌的一蓝衣大汉低声对着同桌几人道:“哥几个,二爷今天打算在这里干票大的,等会儿你们都给我机灵点,知道吗。”
同桌的几名男子急忙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可就在这个时候,喝多了的元虚子却突然一拍桌子,把整个大厅中的人都吓了一跳,顿时就变得鸦雀无声起来。
那蓝衣大汉更是握紧了桌下的大刀,却并未望向元虚子,反倒看向了二楼的楼梯口,只见一个同样装饰的男子从二楼往下看来,见是元虚子在发酒疯,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不满的望向一旁的蓝衣大汉。
蓝衣大汉被那人一看,心中也是一惊,马上对着那人微微点头,表示自己前去处理,然后也不含糊,马上起身带着自己小弟把元虚子三人给围了起来。
鹦哥见对方几人把自己围住,而四周的人更是用同情的眼神望着自己,马上知道对方在这里一定是硬茬子,也不想多生事端,急忙站起身来对几人道:“各位好汉,请慢,请慢,我师父多喝了几杯,扰了大家的酒兴,还望各位海涵,我们现在就带他走。”
可就在鹦哥打算扶起元虚子离开时,却见原本已经醉到在桌上的元虚子,突然跳了起来,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做出想要呕吐状。
身边原本在看热闹的人见此,纷纷避让,顿时整个大厅在此变得吵杂不堪,而蓝衣大汉见元虚子突然发疯一般在大厅内到处乱窜,也是被惊出一身冷汗,对着一众小弟使了一个眼神,让他们去抓住元虚子,自己则拔刀守在了楼顶口,防止元虚子往楼上冲。
早已经习惯了元虚子酒品的鹦哥,此时却如同无事人一般,继续做下吃饭起来,而一旁的樱花却把身体往旁边靠了靠,眼睛望着店外,一副我不认识他的表情。
店小二见几人在大厅之内上蹿下跳的,心中也是无比着急,望向鹦哥却发现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只得赶过来央求道:“这位道爷,你看你能不能把那位道爷给拦下来啊,他这样跳小店很难办啊。”
鹦哥见店小二如此,也知道不能太过,一把把手中剩下的半个包子塞入嘴中,然后拍拍手站起身来,一边咀嚼包子一边答道:“好,好,马上。”
只见鹦哥站在大厅内,双手叉腰咳嗽了几声后才开口喊道:“吾乃龙虎山元虚子。”
这突然的一声大喊,让原本有些嘈杂的大厅,再一次陷入了安静当中,所有人都转过头望向鹦哥,而一直上蹿下跳的元虚子也停了下来,用有些迷糊的眼神望向鹦哥,口中喃喃道:“你是元虚子,那我是谁啊?”
元虚子摇摇晃晃的走向了鹦哥,不时还打一个酒嗝,走到鹦哥身边指着他道:“你,你,你是元虚子,那,那,我是谁啊?”
鹦哥得意的向着店小二递过去一个眼神,有些得意的一笑,好像再说,“怎么样,是不是很靠谱啊。”
店小二可不管鹦哥得意的表情,眼见元虚子停了下来,急忙上前扶正桌椅板凳,一边对着店内的客人赔礼道歉。
虽然鹦哥满不在乎的,可是一旁的樱花却感觉很是丢脸,不住的催促两人快走。
可就在二人架着元虚子打算离开的时候,却见到二楼楼梯口走出一管家打扮的人,对着三人道:“三位请留步。”
鹦哥转过头,望着那人道:“叫我们吗?”
只见那人点头,然后对着二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而一直守在楼梯口的蓝衣大汉见此,也是一惊,带着一些询问的望向那人,小声问道:“徐先生,这是。”
不过还没有等大汉问完,却被那徐先生制止,反而在此望向鹦哥三人。
元虚子见有人请自己三人,一把从两人的搀扶中挣脱了出来,摇摇晃晃的走向楼梯,一边走还一边招呼鹦哥二人赶快跟上。
“师傅,我们该回去了。”
虽然鹦哥不在乎,可是他并不打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马上跟上去拉住元虚子对着徐先生道:“那个,我师傅喝醉了,就不上去打扰你们了。”边说边拉着元虚子就要离开。
就在元虚子要被拉出去时,却听二楼在此响起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道:“元师兄,你竟然来了何不上来一聚,反倒在哪里耍起把戏起来了。”
原本还醉的一塌糊涂的元虚子,听到楼上之人的话后,脸上的醉态渐渐散去,身体也挺拔了许多,反手抓住鹦哥的手道:“上去吧,耍也耍够了。”
鹦哥一听,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也不装傻充楞了,而是跟着元虚子绕过那蓝衣大汉向着二楼而去。
两人刚刚才冒头出来,就见到一个身穿黄色锦袍的老者坐在窗边,正对着自己二人微笑了。
元虚子见到老者之后,也是淡淡一笑道:“于老二,好久不见了。”
被换作于老二的黄衣老者,正是本地最大帮派盐帮的扛把子于恒,手中不但握着巨额财富,他本人及其手下四大堂主都是个顶个的高手。
于恒见到元虚子后,抬手指了指面前的一处空位道:“元师兄请坐吧,你我兄弟多年不见也该好好叙叙旧了。”
元虚子抬眼在二楼扫射了一遍,虽然空无一人,但是他敢肯定只要于恒一声令下,从哪些经闭的雅间内一定会涌出一大群高手把自己二人给活活砍死。
“不知这位是?”
于恒好奇的望向鹦哥,在转过头来望着元虚子道:“师兄也收徒弟了。”
元虚子,抓起桌上的一壶酒,放在自己鼻子下方闻了闻,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未自己倒上一杯后,在一口倒下肚子,感受着酒水划过自己的喉咙进入自己的五脏六腑,则才睁眼望向于恒道:“于老二,为了对付我你这阵仗可不小啊。”
于恒从元虚子手中接过酒壶,为自己倒上一杯酒后,也学着元虚子的样子喝下,然后才满意的道:“师兄不也找了帮手吗。”说完还若有所指的望向鹦哥。
此时的鹦哥政大量这一旁正闭门养神的一位白发白须老者,只见他浑身上下都穿的破破烂烂的,而且脚上的鞋还露出了一截大拇指,在这恬静高雅的二楼包间内显得格格不入。
于恒见他望着那老者发呆,却是主动介绍道:“丐帮九袋长老许长老。”
鹦哥一听,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见,向着他拱手行了一礼后才道:“元虚子门下鹦哥。”
元虚子也回过头来,望着那许长老道:“我说老叫花子,你在晚辈面前装装就算了,道爷我都已经来了你还不快上来行礼啊。”
只见那许长老缓缓睁开眼睛,望着元虚子冷哼一声道:“牛鼻子,你今天可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非闯进来。”
随着许长老的一声冷哼,二楼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四周拿刀之人都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刀,就连一直守在楼下的樱花也忍不住抬头望着二楼起来。
于恒见元虚子不为所动,一副不在乎的继续喝酒,只得开门见山的道:“师兄,你竟然已经出家了,那东西对你也就没有用处了,不如交给师弟我吧,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吗。”
“东西,什么东西啊?”
见元虚子装楞,于恒只得继续耐心的道:“当然是师傅留下的东西了。”
“东西不是被你一把火陪着那清虚观给烧了吗。”元虚子一脸无辜的望着于恒,双手一摊,表示自己并没有拿那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