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鸢推开泽兮,拍拍他肩膀:“加油,好好干。”说着爬上床,翻开另一侧被褥,掀起床板跳了下去。
原来是暗道。听小祖宗话的泽兮一边用心嘤嘤嘤,一边竖着耳朵贴在床板上用上内力听动静,幸好提前把武力属性值拉满了。
“参见陛下。”一个磁性而温和的男音。这货是谁!
“不必多礼,带来了么?”这是鸢鸢。
“请陛下过目,能进入此次京试的一共是两百二十六名男子,他们的身份、特长、特征我已经在名册上详细标注了。
京试半月后举行,目前已经有一百七十三名到了京城。确实如您所料,五大家族和嘉王已经私下在想办法与他们接触,不过好在您提前做了布置,将所有人安排在了会馆,限制外出,目前应当是还未接上。
不过目前考生的被关久了,有些意见,嚷着要访亲的,去逛街的不少。而且有几名应当是世家安排的,在中间带头挑唆。”
璃鸢点点头:“关太久了会闲出事儿来,得给他们找点事情做。六艺加一门策论吧。”
“可策论毕竟是国事,古来男子不问政事,不涉朝堂,如此不合规矩,大臣们恐有想法。”
“所以此事要你来提,你是太傅,朕总不能成日里混在后宫只知风花雪月顽劣成性吧。让大臣们觉得这就是个形式,走过过场,你拳拳之心符合你一向的人设,额,不对,风格。”
“臣遵旨。”
“另外,中秋节给他们放一天假,让人盯紧了,看到底有谁都跟世家接触了。”
“是!”
“你还有何疑问?看你满脸焦色。”
“微臣,微臣只是觉得男子读书论政并不符合历朝传统,如是要选才艺俱佳的男子服侍陛下,微臣定是支持的。可眼下,男子六艺依然成风,自古男子无材便是德,如此下去有背祖制。”男子扑通跪下,言辞恳切。
璃鸢伸手将他扶起:“你可是学富五车,堪为大材,乃历朝唯一一名男子位列太傅。可是无德?”
“微臣不敢,承蒙陛下厚爱,念年少伴读情谊特许我太傅之职。但若陛下首肯,微臣甘愿进宫服侍陛下。”
璃鸢摆摆手:“太傅一职谋得不易,且我真真需要你在宫外做我的手,在朝堂做的眼,若将你困于后宫,我岂不是又成了断手眼瞎耳聋之辈。你陷朕于何地?”
男子垂下眸子,眼中失落一闪而过:“微臣不敢。只是世家势大,陛下何必如此辛苦。况且如今国泰民安,国库丰盈。如此……”
“朕不过是想选合自己心意之人,绣花枕头太无趣,而且总不能让朕的一番深情付给了世家的棋子吧。朕的父皇乃一介僧侣,朝堂之上朕孤立无援,这都可以妥协,但到底怎么个局势,知道个大概也不为过吧。”
“陛下所言甚是,是微臣过虑了。微臣定当鞠躬尽瘁,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璃鸢叹了口气:“如今,朕能倚重的只有你了,至于各科主考官,我再琢磨一下。你先去吧,时间太长终归不妥。”
“是,微臣告退。”
泽兮听到脚步,坐直身体:原来鸢鸢在这里竟艰难如此,做夫君的自是当仁不让要替鸢鸢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