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匣子,里面是几支发簪步摇和一个红木匣子。
碧桃捧出了那个红木匣子,献宝似的对素雪说道:“这也是林公子送来的,听说是一味香呢。”
其实这红木匣子是林夫人给林禹的,说是连同他的发簪什么的一同送去,林禹不疑有它,装起来就带着去了。
素雪转头接下匣子,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说道:“嗯,下去吧。”
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匣子花纹,笑容愈发温柔有爱。
“是。”
碧桃抬眸看了她一眼,咬了咬嘴唇,眼中恐惧散去,转为狂热。
她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中是遗憾,不甘,恐惧与热切,背对着她的素雪并未发现。
她心中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出了房间,笑容一如昨日般拘谨。
小姐莫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我也只是为了我,为了我的前程,也只好对不起您了。
独有一人的素雪,从匣子中取出香,看着香她的眼中是浓烈的爱意,点燃了香,躺到床上,睡意朦胧间闻到一股淡淡的梨花香。
第二日,京城闹翻了,原是那听雨楼出了命案,听雨楼最红的头牌死了,死在了自己屋子里,屋内弥漫着一股极淡的梨花香,却又找不到一丝有着梨花香的香地痕迹。
人就像睡着了一样,完全没有发现谋杀的痕迹,也没发现有自杀的迹象,感觉很奇怪。
六扇门查了三天,也丝毫没有头绪,更没有发现可疑之人,最终只能拍案断订为自杀,属于睡梦中而死。
然而,六扇门的首领却知道这不是简单的自杀,于是便偷偷的暗中调查。
在一次偶然之间,想起了流传在传说中的渡灵坊,及传说中的那个人,觉得去见一见那个人,去一下那个地方。
渡灵坊,
二楼窗边,云昭身着暗红色暗绣昙花云锦丝纱长裙,臂挽月白色娟纱金丝披帛,长发半绾成髻,右边簪着细碎的昙花绢花,左边斜插一支碧玉琉璃昙花步摇,明红色流苏垂落耳畔,微风轻轻吹过,流苏微微荡漾。
她望着听雨楼的方向,眸中划过一丝怅然,转而化为毫无波动。
她的身后是身着淡紫色衣袍的宴白,神色意味不明。
“她死了?”
宴白话中有着些许不可置信,还有些惊诧。
“如你所闻”
云昭眼底冰冷漫天,语气却充满了漫不经意,慵懒的语调勾勒一丝丝冷意。
宴白抿了抿唇,叹了一口气,转身下来楼,下楼间竟没有发现,原本那个立在窗前的人不知何时已转过身来。
云昭望着他下楼的背影,眼底划过一丝杀意,后消散于眼底,眼中转为清冷之色,随意的漫不经意的坐下,轻抚着毫无一丝凌乱的裙摆。
“捕快大人,为何擅闯我渡灵坊?!”
宴白下来,走出里间,看到坐在桌子边淡定喝茶的人,脸色瞬间不悦,愠怒的质问。
来人着一身黑色与红色间色地长袍,腰间挂着令牌,桌上摆放着长剑。
他便是六扇门捕快首领—景枫。
景枫淡定的放下茶杯,转头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你,”宴白瞬间气急,这个人竟敢无视他!
瞬间化掌为剑,劈头而下一记凌厉的剑招。
“宴白,不得无礼。”
景枫瞬间拍桌,剑顺势而起,快速拿起剑,也不抽出长剑,准备动手接招的的时候,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挡住了宴白的招式,同时响起的是清冷的声音。
“小姐?”
猝不及防,宴白只得收回掌式,转为温和,有些惊诧而庆幸。
“渡灵坊坊主?”
景枫虽然心中惊诧于眼前这个宛如神仙妃子般的女子,竟是这世人口中传说得最神秘的人,面上依旧是一片镇定,丝毫不见慌乱,他随手放下剑,话语中带着不确定语气。
“自然。”
云昭淡淡的侧首,示意宴白退下,面上一如既往的无悲无喜。
宴白顺势而退下,退回柜台,远远的观望。
“京城听雨楼的头牌死了,您应该知道。”
景枫淡定的说话,暗暗的试探,眼底是审视与警惕。
云昭不屑的勾唇一笑,眼眸流传,她岂会听不出他的试探。
“死了便死了,这不过是她该有的结局。”
“…………”
景枫瞳孔微缩,张口想说什么却发现已无话可说。
这算是直接的答案吗?他不知道,也不太明白。
“打扰了。”
景枫起身,拿起桌上的剑,抱拳行了一礼,面带歉意的说道。
言罢,转身离开了渡灵坊,也不再追查下去,他想,他已经知道了原因。
云昭转身,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勾唇一笑:果然是个聪明人。
时间悄然而过,看不到一点痕迹。一个身形单薄,面容憔悴,却又带着毫不掩饰的疯狂与哀伤的男人走到渡灵坊门前。
他抬头看了看渡灵坊三字,眼底划过决然与玉石俱焚的决心,苦笑一声。
他如今是别无选择了吗?想来极是。
“我想求见坊主”
男子走进去,对在柜台上拨弄着算盘的宴白说道,所以有些沙哑,显得他如一匹孤狼一样,孤寂而狠厉。
“你想见我?”
宴白张口准备说时,一道冷漠的声音募地响起。
男子听到声音,抬头看向出声之处,只见从淡紫色珠帘后缓慢走出来一个人,一个女子。
女子身着一袭暗红色绣金色暗蝶流光锦拖地长裙,腰佩淡黄色黄玉佩,玉佩下的红色穗子随着走动间晃动。
一张绝美的脸上不含一丝笑容,显得她格外缥缈,及腰长发半绾,斜插一支紫玉嵌珠昙花步摇,淡红色的流苏微微晃动,一身出尘圣洁的气质,令人感觉仿佛天边的新月,神圣而孤寂。
此时在他的眼中,就像天上的玄女,美得不食人间烟火一般。他的眼中满是痴迷与惊艳,呆呆的站在原地,连云昭的问话也听不到了。
“嗯?”云昭微微不悦,语气愈发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