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钱夕朝合租差不多一年了。神奇的是我和他虽然话不多,却总会有神一般的默契。
比如说有去逛街,我们俩总会有一个人带着伞。
比如说早上起床谁起得早就谁做早餐,无需多言,每次还做双份的。
比如说我们俩都喜欢吃苹果,所以每次一方吃苹果的时候总是削两个。
…………………
就这样,我们俩可以一整天都不说话,也不觉得尴尬。
24岁的我生日的那天,我的奶奶亲手做了一个蛋糕送过来。那是一个已经75岁的老人,因为我不记得我自己的生日,看到我奶奶带着一个蛋糕过来的时候,我挺惊讶的。
我把蛋糕放进出租屋里,餐椅上的那个男生看了我一眼,然后把目光转向蛋糕,他没有说话。
我就说了,“等会我要送我奶奶回家,蛋糕你先别吃,今天我生日,我想吹蜡烛。”
“好”
我的出租屋和我家在同一座城市,之所以不回家住,因为我在我家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存在。每次我回家我的后妈就和我怼起来,搞的好像我是小三一样。久而久之就搬了出去,我爸也没说什么,他听我妈的。
我的奶奶爷爷和我叔叔一家子住,我婶婶是一个比较和蔼的人,容纳得了两位老人。
………………
我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天空完全暗了下来。我回来的时候顺手在路边蛋糕店里买了蜡烛。
刚准备插蜡烛上去的时候。钱夕朝忽然在卫生间叫我
“潭雨,你来下。”
我去了。
卫生间里的灯泡坏了,钱夕朝毫不客气地对我说:“潭雨,你来换一下”
那家伙还一脸平静的用手指了指餐椅上的位置,示意让我踩上去换灯。
看到那一脸平静的家伙,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有些微怒,说:“你要双手干嘛?!”
他没有回答。而我也就不计较地站在餐椅上换灯泡。换下灯,叫他打开开关试试能不能亮。
亮是亮了,不过为什么是黄色?还没来得及问他,他就用脚狠狠地踹那张凳子,故意让我摔下来,我还没来得及惊呼以为会摔个狗吃屎,但过几秒,感觉没有印象中的疼痛,而是稳稳当当地有双手接住了我。
我从紧闭的双眼慢慢睁了开来,对上一双波澜眼睛,我一脸懵的问他:
“你……”要干什么……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钱夕朝就认真地说:
“我的双手是为了接到我爱的佳人。”
我思索了会,突然我的脸和耳根子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不是成怒,而是恼羞。
他没有放下来,我也没有挣脱他,淡黄色的灯光撒下来有些温馨。
他继续说:“愿意当我女朋友吗?”他觉得话少了些什么,又思索了道“为了你我即便是一无所有也没关系。”
很突然的两句话,我的脸和耳根子都红了个透,却又没有忘记调侃他,因为我知道,我必然是答应他的。
“再跟我说几句……”情话“我就……”答应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脸又红了几分,不过没关系,难道不说我的脸还不够红吗?!
钱夕朝愣了愣,随即露出一个很好看的微笑,他低下头,在我耳边轻柔地说:
“潭雨,潭雨啊~”
他用牙在我耳垂轻咬了一口,看不出有没有红,因为我的耳垂本身就很红了。咬完,更靠近我耳朵小声地说:
“潭雨啊……我用我这一生一世豆寇年华跟你讲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你说……好不好。”
这一刻他无比的妖孽,平时的沉稳,这时候看不到一点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