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崔氏的内心是狂喜的,自己的计谋总算得逞了,但是为了演的更像些,她只能装作悲苦欲绝的样子,楚倾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跟着崔氏一起在那儿里哭,沈氏见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也不好在说些什么,楚天走后,沈氏带着楚颜也离开了别院,只是在楚颜离开的时候,眼角一瞥,仿佛看到了崔氏嘴角的笑意,楚颜觉得难道是自己眼花了不成。
时间过得很快,爹爹辞官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在临行前一天,之前来府中作客的那些大人们只有几个前来相送,其中便有韩太傅,当然记挂着楚颜的韩墨自然也到场了,“草民见过太傅大人”楚天一见到韩太傅便立刻行礼
韩太傅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啊,这么多年在朝中为官,可是自己的心思全用到带兵打仗上了,对于为官之道是一窍不通啊,如今你主动请辞,倒也出乎我的意料,不过这个做法甚是明确啊,现在国家安定,你也可以歇歇享享清闲”
楚天知道韩太傅虽然算不上多么清正廉洁的官,但是对于结党营私这方面的事是不屑的,只不过是不想趟这趟浑水罢了,“太傅教导的是,现在草民才体会到无官一身轻的道理”
他们几人在那边寒暄,而韩墨却在寻找那个小丫头的身影,就在韩墨举杯喝茶时,忽然看到个小脑袋在屏风后,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席位,“小丫头,我们又见面了”
楚颜看到韩墨心情也不自觉地跟着变好,“嗯,估计是最后一面了吧”楚颜故意说着伤感的话,就是想看看韩墨会怎么回应。
韩墨一听嘴角的笑意果然收敛了许多,但是并没有表现的很明显,“怎么会,无论你到哪里,我都能找的到你,不就是洛阳吗?骑马很快的”
楚颜看着这个大男孩,想想明日便要启程离京,心中不知道怎的生出些许不舍来,“你大我五岁,我喊你墨哥哥可好?”楚颜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这么喊喊他。
韩墨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有些发呆,缓过神来高兴的答应道,“当然可以,我也有一个和你年纪相仿的妹妹”
楚颜听到这句话倒是有些不开心了,至于为何不开心,也没仔细去想,“你的字是什么?”想到那日搭救自己的紫衣男子,他说他字探杰,所以好奇之下,也想知道韩墨的字是什么。
韩墨摸了摸楚颜的头,“小丫头,墨哥哥只说一次,你可要记住了,我的字是锦轩,锦衣卫的锦,轩辕的轩”
楚颜自己小声念了一句,“锦轩”没想到这句被韩墨给听到了,霎时,他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仿佛自己与小丫头的距离又进了一步。
两人又聊了些最近在自己发生的事,以及崔姨娘被休之事,不久,韩太傅就从屋子里出来想要离去,韩墨临走之际塞了一张纸条给楚颜,楚颜攥在手心里,瞒着众人自己炮跑回屋子里一个人偷偷地看了起来,上面都是些常用字,韩墨估计是怕自己看不懂,所以写的也很简洁,上面也只有七个字,“别怕,我会陪你的”
楚颜看到纸条上的字,心里一股暖流流向全身,其实有这么一个人在默默地守护你,也好,锦轩,锦轩……
音竹进来之后,就看见小姐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嘴里也不知道念叨着什么,“小姐,现在崔姨娘已经被休了,就没人向老爷告状了,我们是不是要出府一趟?”
经音竹这么一提醒,楚颜瞬间从花痴的状态里走出来了,对啊,还要与老鸨谈生意呢,明日就要离开京城了,今日务必要把此事办妥。
“走”楚颜一刻也没有耽误,带着音竹出府之后直奔城西,这次没有前两次的曲折,楚颜很顺利的来到了城隍庙,白雨见到楚颜立马凑了上来,“你怎么才来?我还想着如何去找你呢?”
楚颜开门见山的问道,“怎么样?事情成了吗?”
白雨点了点头,“成是成了,但是老鸨说,她要亲自与你谈谈,我估摸着是想压价”
楚颜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不把事情弄清楚,谁会一下拿十万两出来,这不是冤大头吗?“时间呢?”
“老鸨说,她随时都有空,就看你的了”
楚颜斟酌了下,然后说道“我这个年纪去玉和春不合适,这样,你迅速让自己的兄弟给老鸨通个口信,就说我在街上的君悦客栈等她”
白雨点了点头,立马出去送口信,楚颜也和音竹前往君悦客栈,大概等了有半柱香的功夫,老鸨终于来了,因为这不是玉和春,所以老鸨穿的也很低调,楚颜交待过小二,如果有人找方彤,就让她上楼上的房间找她。
老鸨确定是这间房之后,便抬手敲了敲门,音竹走过去开开门,老鸨很是吃惊,没想到对方的年纪如此之小,然而让她更没想到的是里面还有一个更小的,老鸨有种觉得自己被耍了的感觉,于是失望的就想离去,让自己和一个娃娃谈生意,传出去,人家肯定会说我脑袋被门挤了。
“老鸨留步,既然都来了,为什么不进来坐坐呢?上好的君山银针,我都给您沏好了”楚颜不紧不慢的说道,因为她肯定老鸨会留下。
果不其然,老鸨听到里面的娃娃出口不凡,并不是自己见到的一般娃娃能相比的,那种沉着、大气,倒像是一个成年人,进屋后,音竹便把门关上,还作了一个请的姿势,老鸨将信将疑的坐下之后,开口问道,“听我那儿的伙计说,你有制作冰棍的方法?”
楚颜觉得这个老鸨还真是一点也不含蓄,不过楚颜也不喜欢拖拖拉拉,于是开口道,“是,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我不止有一种做法,相信你也尝过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嘛,老鸨您在京城多年,生意上的事,肯定比我这个黄毛丫头强百倍,远的不说,就说您这玉和春背后的人,那是谁,那可是兵部侍郎啊,再加上,您又有头牌在手,玉和春的生意肯定会越来越辉煌,可是老鸨,您也肯定明白,是人,就会有人老珠黄的那天,当然也会有新人出来,但是要是有这个冰棍助阵,我相信,您的生意只会更上一层楼,您说呢?”
老鸨没想到区区一个娃娃嘴巴这么会说,仔细思索下来,觉得她说的也很是有道理,“那你怎么能保证只有我一家能卖这个呢,我要的可是独家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