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内的风格极具奢华,里面满是一张又一张的绿底长条的赌桌,赌客们大多情绪激昂。
赌客中男人居多,鲜有女人的身影,有那么几个,也是穿着露骨,娇滴滴的依偎在男人的怀里,牌面上烟雾缭绕,为一场赌局增添了不少的神秘感。
“哥,咱们要不要也玩一把,反正离舞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陆秉文看着他们玩的激动,也想试试手气。
张靖弛没有说话,就算是默许了,他们来到一张正在赌大小的桌子旁。
“买大!买大!买大!大!大!大!……”
开盅之后,不少人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小哥继续卖力的摇着他的骰盅,陆秉文去换了一些筹码过来。
“这把买小,小!小!小!”
陆秉文也跟风买了小,“小!小!小!”张靖弛看着一脸激动的陆秉文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把陆秉文怕是要失望了,张靖弛早就注意到了他们的小伎俩,摇骰盅的小哥,一直盯着旁边那个穿黑西装的男人,那男人碰额头,必是大,摸鼻子必定小。
刚刚那个男人又摸了额头,这局陆秉文怕是要输喽!张靖弛抱着胳膊,饶有兴致的等待着开盅。
果然是大,周围一片唏嘘声,又有人输光了钱离开了,陆秉文的兴致也被这“开门黑”给弄没了。
张靖弛拍了拍他的肩膀,陆秉文不想再玩了,他本来就没瘾,只是看着新奇才试试手,他刚想走,就被张靖弛拉了回来。
新的一局开始了,那个男人这次摸了耳朵,张靖弛笑了笑,“买小”。
“嗯?哥你说什么?”张靖弛平时最讨厌这种事情了,陆秉文一度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张靖弛没有理他,拿起他手里的筹码押了小,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等着开盅。
是小!
陆秉文这次赚了,连上一局输掉的都赚了回来,张靖弛拉着一脸兴奋,准备再来一局的陆秉文离开了。
“哥,你干嘛,手气这么好为什么不接着玩”。陆秉文不甘心,还想接着玩。
张靖弛瞪了他一眼,陆秉文马上就闭了嘴,噤了声。
看穿了赌场的套路,也赢了一局就够了,没有必要断了别人赚钱的路,更不需要如此惹眼,反倒会生出事端。
张靖弛和陆秉文从赌场来到了地下,地上美,没想到地下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刚进来,就看见了光洁亮丽的大理石地面,两旁是高挺的廊柱,天花板下的镂花吊灯闪耀着光芒,觥筹交错,这里出入的皆为上流人士,乃至国际政要。
张靖弛和陆秉文也拿了杯酒加入了他们,“哥,左前方,那个黑西装中年男人,就是咱们今天的目标”。陆秉文抿了一口酒,眼神看向了那个男人。
“他有什么爱好吗?投其所好,方能战无不胜”。
陆秉文想了想脱口而出“女人”
这下轮到张靖弛惊讶了,这个年纪了,还放不下女人,真是个色胚。
爱钱还好说,可是这女人,就不容易了,谁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呢!
张靖弛和陆秉文拿着酒上去攀谈了起来。
“马先生,您好,在下张靖弛”
“在下陆秉文”
两人都与马儒林碰了一下杯,不用他们开口,马儒林也知道他们俩的目的是什么。
马儒林喝了口酒,然后就沉默了,无奈张靖弛只好先开口,“马先生,您的生意可真大啊,最近在哪儿发财呢?可否带带弟弟”
“发财谈不上,但是这几年倒还真是比别人多赚了点钱”马儒林的回答滴水不漏,让人找不出破绽。
陆秉文是个急性子“马先生,直接告诉您吧,我们哥俩看中了你手上的那批军火,您开个价吧!”
“哈哈哈,你这个弟弟性子是真的急啊,不过,我不爱钱,我也不缺钱”马儒林满身的铜臭气息。
“那敢问马先生喜欢什么呢?”张靖弛也不想拐弯抹角了。
马儒林晃了晃杯子,杯内的红酒挂在杯壁上,他说了两个字“红鸢”。
张靖弛看着他那出神的样子忍不住在想,那个叫红鸢的女人有多漂亮,能让他这样痴迷,他似乎透过红酒杯看到了那个女人一般。
马儒林回过神,对着他们说:“只要你们能让红鸢心甘情愿的陪我吃顿饭,那批货我白送给你们”。
陆秉文倒吸了一口凉气,什么女人,一顿饭的身价居然和一批军火一样高,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还不等陆秉文说什么,张靖弛就一口应了下来。陆秉文把张靖弛拉到一边“哥,你怎么就不明白呢,那红鸢要是这么好请,他会拿军火做筹码吗?”
“不管了,这批军火,我必须要拿到手,是刀山,是火海总要去闯闯才知道”。
舞会开始了,张靖弛却没有心思去结交什么人了,他一直在想红鸢的事情。
舞会结束,张靖弛和陆秉文回了酒店。
“秉文,你明天好好查查这个红鸢”张靖弛在进门之前交代陆秉文明天办事。
陆秉文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下来,等到张靖弛进屋后,陆秉文撇了撇嘴,“又是我,每次都是我,再这样下去,我怕是要累死”。
不过这些话,他可不敢当着张靖弛的面说,因为他怕被张靖弛打。
陆秉文仰天叹息“唉!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努力干活,少爷的身子奴隶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