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偕局忽然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你想唬我?你看我像是那么好骗的人吗?和喻景言之间没有感情?那我那天,在大街上见你们两个牵手牵的恩爱得很呢!怎么,我见了鬼了?”
辛吟姝一把推开他那只手,嘴上挣扎道:“你找错人了!秦阳石和绥阳秘术不再他身上!”
申偕君邪魅一笑,站起身来,道:“在不在他身上,等他来救你时不就知道了?”说完,他冷声吩咐身后的人:“抓走!”
“申偕君你放开我……”辛吟姝根本无法挣扎,她本来就没有多少力气,怎么会抵得过两个身强力壮的男子?
很快,申偕君等人带着辛吟姝消失在院墙尽头,而永安居的院内,几个已经没气的丫鬟横七竖八倒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
楚墟从革山庄办事回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永安居内一片死寂,什么人也没有。
他心中立即预感到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走进屋内,屋内同样什么人也没有,而一张字条被放在了桌上。
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喻景言,欲救辛吟姝,就一个人带着秦阳石和绥阳秘术来绥山绥阳穴!
楚墟立即猜到,辛吟姝是被人抓走了,可是他的庄主跑去了哪里了呢?难道已经去了绥山吗?
他正想跑出永安居,去外面找个家仆问一问,但半道上就碰见了走进来的喻景言。
一见到喻景言,楚墟十分震惊,只见他全身都是鲜血,大大小小近十几处伤口。
楚墟并不知道他和萧从白决斗的事,见他这般模样,以为是去救辛吟姝去了,便赶紧扶住他,道:“大哥你怎么伤成这样?夫人被救回来了?”
喻景言立即听出不对劲来了,抓住楚墟的胳膊就问:“你说什么?吟姝怎么了?”
楚墟一愣,把手中的纸条给他看。
喻景言看完,眉头几乎皱成一个“川”字,没想到竟然会有人趁他不在的时候抓走辛吟姝来威胁他!
“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楚墟心急的问道。
喻景言沉默的思量片刻,道:“走,去革山庄拿秦阳石,我要去救辛吟姝!”说完,便转身又要出去。
楚墟拦住他:“可是,大哥你现在受了很重的伤,先把你的伤处理一下吧!”
“没事儿,都是皮外伤。这事儿不能耽误,得尽快把吟姝救出来!”,虽然他的脸庞上有些许血污,可他的目光却十分坚定,而坚定中,带着明显的担忧。
楚墟是既无奈也心急,喻景言身上的刀口都很深,轻易就能看见里面血红的肉,再不包扎肯定会出事儿,于是他道:“这样吧大哥,我替你去庄里拿秦阳石,你先把伤包扎好,等我把秦阳石拿回来你再去绥山!”
“不行,你往返太浪费时间了,你赶紧去拿秦阳石,我在去绥山的那个路口等你。”喻景言当机立断。
楚墟也只得同意:“好,那你先请个郎中来包扎一下再走!”
“你快去,不要管我!”喻景言极力催促道,着急得连威胁都用上了,“要是辛吟姝出了什么事儿,楚墟你就等着吧!”
楚墟走后,喻景言立即跑回屋里,找了纱布替换原先蒙住伤口的布条,他哪里有时间去找郎中,等郎中找来他已经在绥山了。
他不过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其余稍浅的伤口也没顾得上,就匆匆忙忙带着剑驾马而去。
革山庄离上京城本来就不是很远,加上楚墟速度相当快,喻景言在通往绥山的交叉路口上等了不过一会儿,便接到了楚墟递来的秦阳石。
秦阳石一到手,他立即调转马头,奔向位于上京西北边的绥山,还听楚墟在后面喊道:“大哥,行事一定要小心!”
骏马骎骎,伴着渐矮的太阳,飞奔在逶迤的土路上,马蹄踏溅泥土,而漫在空气中的灰土中,不断有几滴鲜血掉下来,那是属于马上人的鲜血。
辛吟姝一路跌跌撞撞的,最终被带到绥山上时,脚才踏实的落在了地上。
“你们以为把我带到这里来,喻景言就真会为你们打开绥阳穴吗?你们别想了,他不会让你们这些人得到绥阳穴里的东西,来为祸苍生的!”
要不是自己的力气还未完全恢复,或许她还会和申偕君拼一下,倒不至于现在这么憋屈。
但相比自己现在的处境,她更担心喻景言的状况,她倒希望他不要来救她,申偕君开不了绥阳穴,就是杀掉她也没关系,可若是喻景言真的带着秦阳石来了,那他就是为虎作伥,会引起天下大乱的。
辛吟姝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扯着嗓子劝申偕君放了自己,然而任凭她说什么,一旁的申偕君就是无动于衷,他站立在一旁,等着人来。
没过多久,上来的路上冒出了人影,辛吟姝努力伸头望去,不像是喻景言,但待她看清楚后震惊万分,竟然是澹台启书!
“澹台丞相……”辛吟姝不禁喊出了口。
澹台启书后面跟着十几个人,估计都是为了对付喻景言做准备的,他走在最前面,估计是对自己的计划志在必得,他满面春风,看着落魄的瘫坐在地上的辛吟姝,笑道:“呦,这不是辛小姐吗?”
“你……你和他是一伙儿的?”她看了看澹台启书,又看了看申偕君,实在意外,这两人之间竟然还有联系。
事到如今,澹台启书什么也不瞒着她了,他道:“辛小姐恐怕不知道,檀蒙派掌门申偕君,是我的表弟。”
辛吟姝皱起眉来,“那想要开绥阳穴的,也是你?”
“是我们两个,辛小姐难道还不知道最近朝堂上的发生的事吗?本官早就不想单单只做个丞相啦,做不成皇帝,能控制整个朝堂也是一样的,而打开绥阳穴,取得穴中之宝,就能帮我这个大忙,辛小姐,你早就知道喻景言能开绥阳穴,怎么不早和我说?”澹台启书一脸阴险。
辛吟姝觉得自己的力气渐渐恢复了,她不可置信道:“你骗我?原来之前与我联合时,你根本没想着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