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澹台启书轻蔑一笑,“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他既然敢杀,难道就想不到这一步吗?他这么做,就是在挑衅我啊!”
“既然如此,我们究竟该怎么做?”
澹台启书分析道:“卫绪华敢这么做,就摆明了要和我对着干。我猜测,他手上的兵力肯定也不少,否则他不敢这么做。不过,我到现在也没收到消息说庆王收了谁的兵符啊!”
说着,他又沉默了,云骑尉静静等待着,而在他们旁边的椅子上,申偕君正安安静静的坐着,听着他们讲话。
他对皇宫里的事情并不了解,与他表哥的野心相似,澹台启书想控制朝纲,而他一心只想称霸江湖。
澹台启书深思了半晌后,开口只是对那个云骑尉说:“这样吧,你先回去,有任何计划我都会通知你们的。”
待云骑尉走后,澹台启书转头问申偕君:“偕君,你说那日在秦楚楼遇到安宁将军时,他承认他手上有秦阳石和绥阳秘术?”
申偕君答:“他承认了自己就是喻景言,至于秦阳石和绥阳秘术,我有八成的把握就在他手上,当时看他回答的神情,绝对没有撒谎,虽然回答的有些模棱两可,但我能看得出来,这两样东西应该就在他身上。”
见申偕君十分肯定,澹台启书道:“那就太好了,既然我们找到了秦阳石和绥阳秘术的下落,那只要我们将绥阳穴打开,取得穴中之宝,还怕对付不了这个卫绪华吗?如此,偕君你称霸江湖也是指日可待啊!”
申偕君道:“这个方法当然是最好的,可是表哥,秦阳石和绥阳秘术可是在喻景言手上,他的武功高强,你也知道,我与他交锋,还被他重伤过,这秦阳石和绥阳秘术我们怎么拿得到手?”
澹台启书一笑:“表弟啊,面对这样的人,靠武力不行,当然就得智取了。他虽然武功高强,但人无完人,他总有缺点吧?”
与申偕君相识一笑,主意便立即出现在澹台启书的脑中。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下点狠手是不行的了。
现在这情况,再次进行群臣议政已经没必要了,卫执一死,自己就和当初的云家一样,可再找个傀儡也不是根本的方法,卫绪华只会不停的朝这个傀儡下手。现今,只有直接击败绪华,自己才能毫无阻碍的控制朝野。
可是,卫绪华那边的实力如何,他还是不清不楚,他澹台启书也不会贸然行事,现在,只有取得了绥阳穴中的宝物,才是最可靠的方法。虽然从喻景言那里拿走秦阳石和绥阳秘术有些棘手,但是,也绝对不是没有办法的。
只是,要辛苦某些人了。
想至此,澹台启书嘴角露出一抹阴险的笑。
——————
三日后。
下午时分,阳光金灿灿的,是个好天气。
即便辛吟姝劝导了喻景言这么久,他还是执意要去与萧从白决斗。辛吟姝是什么方法都使遍了,就是阻止不了这两个人。
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些时候,喻景言在崇园收拾收拾,他擦拭了自己的利剑,换好了行装,便准备去赴约。
相对于萧从白仇恨的心态不同,他完全将这场比试看作是他和萧从白之间实力的对决,只是想一较高下而已。
一切拾掇妥当,他正准备出发时,辛吟姝来了,手上还端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碗汤。
见他手上拿着利剑,一副要出去的样子,便亲切的笑道:“怎么现在就走,时间不还早呢吗?”
一瞧她来,喻景言便知道她又要阻止,于是很无奈的说:“吟姝,你不要再劝我了,我不可能不去的!”
没想到这回辛吟姝态度大转变,她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我不劝你啦!你都准备出发了,我现在劝还有什么用?”
“真的?”喻景言一挑眉,眼神中微微有些不敢确定。
辛吟姝:“当然是真的!我来,其实是因为我特地给你熬了碗汤,你把它喝了,这个汤很补的!”
她咧嘴一笑,满怀期待的将手中的盘子往前送了送。
事实上,她当然不可能同意喻景言去,所以她不得已再次故伎重演,在汤里下了迷魂药。不过,鉴于很久之前,她送的下了药的汤被他一眼就识破,她这次特地挑了更高级的迷魂药,无色无味,服下后立即中毒,中毒者起码要昏迷一个时辰,而且醒来后还会浑身无力,要等到半个时辰后才会彻底恢复。
只要喻景言喝了这碗汤,她就能拖住他起码一个半时辰,这样他们俩就没法决斗了。
怀着异样心思,她笑意盈盈的看着喻景言,希望他赶快把汤给喝掉。
她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损招的,喻景言和萧从白比试的后果有多可怕她都难以想象,就算喻景言事后怪她,她也没有办法,只能希望他明白自己的苦心了。
喻景言看了那汤一眼,又满眼柔情的看向她,声音低沉下去:“这么好?特地为我下的厨吗?那我若是不凯旋,岂不是太对不起你了?”
辛吟姝嘴上应承着:“所以你必须得赢!快,赶紧喝了吧。”
喻景言低头看了那汤一会儿后,才慢慢抬手端起它来,同时,他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一切仿若曾经发生过,却又和之前并不不同,在辛吟姝的注视下,他喝了一大口,接着放下还没有见底的碗,在辛吟姝猝不及防之际,一把拉过她的手,搂住她的腰,以唇堵上她的唇,伴着缠绵悱恻的深吻,将口里的汤再一次灌到了她的嘴里。
辛吟姝挣扎不敌,连着“呜”了好几声,最终沦陷在他的怀里。
他吻得那样细致,那样浓情,随着鲜香的汤汁,递送自己所有的深情、爱意。
最终辛吟姝不受控制的被迫喝下了所有,然而,汤汁已渡,他的吻却还在继续,霸道的肆虐城池,极尽缱绻味道,只到许久,他才放开她。
辛吟姝在即将昏迷之前,费劲的看着他,问:“你……你怎么发现的?”
喻景言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唇角一抹笑容,十分温柔的看着她:“虽然没在汤里闻到味道,但是这个时候你来送东西,怎么不会有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