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回镇的这样东西与五道子兵的重要性比起来毫不逊色,或者说更为重要!
除了乱葬她想不出其他东西,但是……
记忆中忽然闪过一丝光亮,葵晞眼眸瞬间瞪大。
“伏临王的传说是真的?!”
廖冰瀚闻言笑了笑,目中微带着一丝笑意。
“看来葵晞确实所知甚多。”
葵晞脸色有些难看,倒不是因为廖冰瀚的话,而是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
伏临王,生于三千年前是无双王朝一度以来,不,应该是时至今日也是最为出色以及最受臣子拥戴的一位皇子。
生母为奴,出身即便是皇子,血液中凝聚着皇室的高贵,但也改不了他相较于其他皇子身份的低微。
没有母族相助,母亲更是他生而亡,仿佛这样的局面便注定了他此生的碌碌无为。
然而在纳兰俢七岁时,一场大病使他天资觉醒!从此以后,纳兰俢开始在修为以及政治上崭露头角!
不俗的外貌,妖孽的天赋,而立之年便已达到除了那位无人可及的修为——天师!
一时之间风头无量,伏临王纳兰俢这个名号,在世上可以说无人不知。
上至白发苍苍的老人,下至不过几岁的孩童,可以说那时候的时光是仅属于纳兰俢的。
他是无双王朝再至权利巅峰的一个象征,那个时代冠以的是他纳兰俢的名字。
但这辉煌却在瞬息之间全部破碎,纳兰俢在五年后顶着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走向了下一个修炼高度——冰魄明尊!
一时之间震惊大陆!江湖势力在此时尽数隐去,王权直至顶端,无双王朝成为权利的绝对拥有者!
纳兰俢成为有史以来呼声最高的太子人选!
百姓请命,大臣拥护,一旨令下纳兰俢得封太子!
然而便是这样,这般的荣光之下,纳兰俢却在祭天之时起了兵!
不为谋反,他只是占领了上端阳城!
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下,他开启了上端阳城的阵法,以千人魂灵妄图强行凝聚异兵乱葬,开启仓皇大殿得到传说中的那个秘密……
但不知为何,开启阵法的中途天降雷罚,纳兰俢以毕生修为抵抗亦未能活命。
纳兰俢死后鲜血凝于阵中,聚以千人魂魄最后凝聚成了一颗血光珠,后世称之为——血魄!其主煞,为邪!
血魄出世不久,便因为天雷之怒化为碎片。但毕竟其力之强,竟然拥有灵识!
而此抹灵识为求自保,便投身于上端阳城的法阵之中暗自休养!常年以起阴煞之气修行,又以沾染了不少因为阵法而凝聚的阳魄之力,长此以往竟然与上端阳城修成一体!成了一抹神识与其共同守护阵法!
乱葬出世,阵法被破,那抹与之相生相克的神识便随之寄生。
乱葬消失,与之息息相关的五道子兵便不能借此出世!而那抹寄生的神识历经千年,已然拥有让五道子兵以魂化实的能力!
所以……
“斗回镇内……那抹神识在斗回镇?!”
廖冰瀚点了点头,目色沉沉。
葵晞皱着眉不敢相信,“你确定?!”
廖冰瀚闻言到是奇怪于她的反应,看了她一眼道:“葵晞是觉得哪里不对?所以才这般不敢相信呢?”
“纳兰俢的传说不对!”
她说的是纳兰俢,竟是未唤伏临王。
“伏临王啊……”
廖冰瀚似叹非叹的唤了一声,便两手一弯半瘫在了躺椅上。
“对!”
葵晞不可置否道:“纳兰俢明明拥有称霸大陆的能力,而且已经被封为了太子。他为什么不直接起兵踏平那些势力?反而冒着生命危险,去开启一个成功率小到可怜的阵法?而且……而且此举,便是陷他于不仁不义之境!”
是啊!不仁不义!不慈不孝!
纳兰俢死后,无双王朝失去了一位强大的储君,也一夜之间沦为所有人心中的笑柄!
江湖势力更是借此迅速发展,王权霸业之梦,碎的一塌糊涂!
背着这样的罪名,纳兰俢这个足以改变历史轨迹的男人,这个足以在王朝史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男人,最终只是得了寥寥数字。
纳兰俢,女奴之子,先天不足,生而不祥,享年三十五岁死于肺痨,君主仁慈追封为王,封号——伏临!
廖冰瀚俊眉微调,语气中带着一丝打趣,“看起来你好像十分为此不平?”
未等葵晞说话,他继续说道:“一个不将国家放在首位的太子,一位可以为了一己之私不顾百姓之利、王室之颜的太子,葵晞觉得这记载应该如何写?”
“但是即便他不是一位合格的太子,他也应该拥有属于他自己的荣耀!实力为尊!荣耀于他应该匹配!而不是因为一些事情,去否定他的全部!起码他让无双王朝重回巅峰,起码他让无双王朝得以用藐视的姿态俯瞰整个大陆!”
“你今日很是奇怪……”廖冰瀚顿了一下,继续道:“你又不认识纳兰俢,干嘛这么怒气铮铮的他打抱不平?”
葵晞闻言一愣,眼中微微染上一丝不明,叹了一口气道:“我只是觉得他有些惨,起码他也为他的王朝做了很多事,即便他最后走错了。”
廖冰瀚不可置否的笑了笑,伸手头一回的揉了把她的脑袋。
“如果是因为他的功劳没被无双王朝的史志记载你到也不必这么生气,这不他的一切你不也知道吗?没人愿意提,但便有人愿意说。伏临王是无双王朝的一个无法愈合的创口,那么便有不少看不惯人会用这个创口去打击无双王朝,这个自以为是的王朝!”
葵晞闻言没说话。
良久她才问了一句:“所以你现在应该给我说说,为什么你认为纳兰俢的事是真的?”
廖冰瀚闻言一噎,直接被她给气笑了,“你这人好生奇怪!刚刚还一脸怒气为纳兰俢生气,现在倒是理直气壮的问小爷我他的生平是不是真的了?感情不是真的你也生气的?”
葵晞眨了眨眼,有些天真道:“往日里我在戏楼外听人说书也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