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南阳王听说了郑元成的所作所为一口老血便吐了出来。
不顾家人的劝导,当时便叫管家李福准备马车,打算到京城去会一会自己这不顾人伦的幼弟。
南阳王妃顾虑着南阳王的身体,只怕他一时气急加重了病情,就这么抛下整个王府撒手人寰了。
念及此,王妃把心一横,便命令此时站在一旁的凌霜把王爷锁在屋里。
凌霜虽惦念让王爷去救郡主,可也知道王爷此时的身体状况难以支撑,若是王爷因此有何闪失自己就是南阳王府的罪人,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想到这,凌霜把心一横,当时就将南阳王架回了自己的卧房里。
南阳王妃一并呆在房里,劝南阳王劝了好久才让他恢复一些理智,决定明日再启程去京城。
话说这皇帝郑元成自从见了绮秀之后便对其他妃嫔再难提起兴趣,竟趁着夜色,悄悄摸到了绮秀留宿的登云殿。
绮秀此行带来的皆是精壮男子,此刻自己进了宫,他们却不知又如何了。
这皇帝看似龙颜大悦,谁知道他是不是看穿了自己的把戏才将自己软禁在宫中的。她是实在不相信这个年轻帝王初次见自己便情根深种了。
想及此,越发担心凌霜他们的安危,突然站起来呼道:“来人!”
留在此处的太监都是被总管吩咐过了的,自然不敢慢怠了绮秀。听到主子呼唤一个职位较高的太监赶紧走了过来,躬身道:“郡主有何吩咐?”
绮秀对这宫中的一切都没有好印象,此前对郑元成的笑脸也全是不得已而为之,此刻冷了一张脸道:“我带来的那些家丁去哪了?”
“好教郡主知道,这宫中不能留宿男人,郡主所带之人尽数都在驿馆,陛下吩咐过,都好酒好菜的伺候着。”太监谦卑道。
“你叫什么名字?”绮秀皱眉,这太监倒是好口才。
“禀郡主,奴才卞奇。”这太监说话温文好听,听在耳中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恰逢此时郑元成摸到了窗边,正透着窗缝向里面看。他仗着自己学过几年武功,便想逃脱侍卫的眼线。
绮秀本无意地朝窗外看了一眼,却见有个黑影在那里。
在这陌生的地方忽然看到有人窥伺自己,着实吓得不轻,她却抑制自己的恐惧,只向后退了几步,喊了句:“什么人?”
郑元成见她向自己望了过来,一时间忘了躲避,等侍卫围上来的时候,想是觉得自己这副样子被发现有损威严,竟没有亮出身份而是和侍卫打了起来。
他虽练过武,可也不敌这精心筛选且数量众多的侍卫,等他想施展轻功逃跑时已被侍卫打了一拳,众多侍卫上前将他压在身下。
这时他才大喊了一声:“放肆!”
有曾经闻过圣训的听到这声音已经意识到了自己闯了什么祸,当下放下手中刀剑跪了下来,齐道:“拜见陛下,请陛下恕罪!”
有几个没见过陛下的此时也知道发生什么了,慌慌张张地跪下,吓得身体在颤抖不敢发一言。
绮秀见得众人的反应,只道是搞了大乌龙了,赶紧上前跪在了他的面前,希望他不要因此祸及南阳王府。
“绮秀不知皇上驾临惊扰了圣驾还请陛下恕罪。”她不卑不亢地说。
郑元成就是喜欢她这个样子,脸上被人打的一拳虽然还在疼着,却笑着扶起绮秀道:“秀秀,朕可以这么叫你吗?”
绮秀此时想冷笑,却又不敢,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有什么不可为的呢?
当下点了点头笑着说:“陛下随意就好。”
郑元成搂住她,感受着软玉在怀,自己就像是没经历过情欲的傻小子一般,一时间只觉得天下都可以不要了。
“刚才是谁打的朕?”他脸上丝丝的痛提醒他,刚才有人趁机打了他一拳。
一个颇有些单薄的身影跪行到前,仿佛抱了必死的决心道:“回陛下,是臣。”
本以为会迎来雷霆之怒,谁道头上却传来天子的笑声,他说:“好小子,武艺不错,以后你就专门护卫秀妃,给你官升两级,不过你打了朕,也不能不罚,自去领五十杖责,而后来登云殿任职。”
给这瘦小侍卫武权生升官还不是最让众人惊讶的。
秀妃?!
这两个字在绮秀的脑袋里炸开,绮秀的身子颤抖得厉害。
郑元成感受到绮秀的身子在颤抖,将怀中人拉开,担心地扶着她的肩膀,问道:“秀秀,你怎么了?没事吧?”
绮秀只觉得自己的眼睛无论如何都聚焦不上,盯着郑元成瞅了半天都看不清他的脸,郑元成担心地晃着绮秀的肩膀。
绮秀盯着郑元成,半晌,愣愣地问:“陛下说的秀妃是谁?”
郑元成见她缓过神来松了一口气道:“傻姑娘,不是你是谁?”
绮秀本来白皙的脸更加煞白了。她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郑元成抱住她,想温暖她发冷的身子,口中说道:“秀秀,我爱你,我爱你就够了。”他说着,却忽然感觉怀里一沉,绮秀已经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郑元成在朝上就说出了自己的打算,不料,平日里各自为政的各个大臣此刻却联合在一起反对他。
郑元成怒不可遏,一气之下离开朝堂,众大臣互视一眼,意外团结地跪在了地上。
天子治国以礼,礼教不可废,不论后宫多么淫乱也好,却不能拿到明面上来。之所以那日郑元成带绮秀回后宫没人阻拦就是这个道理。
皇帝因为众大臣的反对,连续三日罢朝,众大臣也连续三日跪在殿上。一些大臣甚至开始破口大骂绮秀为妖女、妖妃。
终于,在第四日的时候,南阳王赶到了京城走上了金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