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在场上对峙着,或许是察觉到体内灵力不断流失,伤势不断加重,兄弟二人,也准备开始进行最后一搏。
老大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脸上开始出现恐惧的色彩,那愤怒而又不甘的眼神,注视着孙廷贵的同时,也将老者身后地上的那个血葫芦,尽收眼底。
三人能够撑到现在,这一个血葫芦功不可没,这血葫芦能够吞人精血,噬人灵魂,将在血葫芦里边的血浆,转移到两个普通的葫芦当中,就成了两个一次性的血葫芦,这血葫芦乃是一种邪宝,归属于魔器之列,而属于邪魔之器。
葫芦之中养着一种血虫,血虫靠吃人吸血为生,这血种浑身漆红,只有半个拇指大小,宛若一团浆糊,无足无角无齿,见血就生,威力无穷,纵使将这一团打碎,只要有一点落在身上,便会形成血斑,以血斑为起点,便是一条新的血虫出现,除非立刻将那一块烂肉挖掉,否则不过几个呼吸便能够扩延到全身。
血虫杀人命,可是也是一种不可多得的至宝,虽然没有灵智,但是却能够被炼化,每一条血虫都饱含着精血,这种修炼者的精血,保留着大量的天地灵气,同样也会被去除杂质,只剩下血液精华,若是能够炼化这一条血虫,可抵得上一个月的修为。
打到现在,断崖之上已经遍地干尸,有许多血虫被雷火所杀,就连那两个装着血种的一次性血葫芦都已经被打碎,唯有最原先的那个血葫芦还完好无损。纵然如此,也因为被最开始的那个道士一记剑光,打到了地上。
那个长相粗狂的男子,脸色越来越苍白,气息也越来越微弱,或许是受的伤太重,孙廷贵也没有把他放在眼中,手中举的盾牌,小心翼翼的喊话,“你们两个还不快快束手就擒,自废修为,老夫倒可以饶你二人一命,”
“阿弟,好好活着,记得替我报仇,记住,现在,马上,快跑,”那男子飞快地冲出去,一口喷出金丹,孙廷贵早有准备,使用遁法快速的躲过去,那男子,嘴角轻轻扬起,整个肉身轰然炸裂,面对一前一后的夹击,老者毕竟经验丰富,能够修炼到金丹境圆满,散修出身的他早已经不知道经过多少场争斗,同归于尽的招数见得多了。
除了手中的盾牌,口中含着几枚丹药,周身的气势一瞬间成长起来,虽然还没有到达元婴境的,至少也可以说是金丹境无敌。
老者也是心中发狠,一柄金丹境的宝剑法器出现在手中,腾空一跃,飞到天上,拿着宝剑操纵着向着那满身刀疤的男子刺去。
老者这一躲,爆炸的余波对着那个血葫芦冲了过去,漫天的血沫飞舞,其中有一点血沫,正好落在了老者的咽喉间。
“啊,”
散修最不缺乏的就是一股狠劲,能够活着自然小心翼翼,到了生死的边缘,也顾不得那么多,右手由掌化爪,朝着烟喉间抓去,一块烂肉被抓了下来,那柄宝剑冲男不减,直奔那刀疤男子冲去。
那刀疤男子手中持着长刀,静静地站在断崖处,并没有听从他兄长的命令,马上逃跑,倒了这个时候,就算能够逃跑,又能如何,一个一个的都死了,他又岂能苟活。
腹中金丹,剧烈的颤抖,这男子将浑身的力量融合在这一柄长刀之中,奋力向上劈去。
“疯子,都是疯子,”孙廷贵将手中的盾牌挡住那一柄长刀,一掌劈出,落在那刀疤男子的丹田处,打断了他的自暴。整个人倒在血泊之中。
丹田之中的金丹也彻底碎掉,溶解在血液之中,连自爆的可能性都没有,整个人眼神之中透露着不甘,可终究连眼皮的重量都承受不住,闭上了眼睛。
他的那把长刀,只接触到盾牌,便瞬间爆炸,这个盾牌也只是个金丹境的法器,已经不知道承受了多少攻击,又如何能够挡得住又一次的爆炸。
“轰,”的一声响,孙廷贵左臂已经被炸掉。
一把丹药塞进嘴里,一些疗伤用的符篆不要钱的使用,
“哈,哈,终究是我活到了最后,”孙廷贵刚刚稳住了伤势,看着这遍地的金丹法器,甚至还有一件元婴境的法器,终于放下了,警惕,放肆的大笑了起来,这么多年来,这一次的凶险程度远超以往,可收获同样不同凡响,即便找不到突破元婴境界的法门,这地上的法器便足以弥补他的损失。
至于咽喉间的伤口,幸亏他果决,虽然受创严重,可终究没有伤及到根本。
“嗯,”孙廷贵转过头,看着地上的那一个血葫芦,眼中流露出狂热的色彩。
“至宝啊,”承受了金丹境后期的自爆,整个葫芦竟然没有丝毫的受损,这至少也是元婴境的法器,它的威力孙廷贵也是见识过的,简直无孔不入,稍有不备,便会被暗算。
“至宝啊,”即便是出身岭南沈家的沈刑天,也很少见到如此宝物,稍有不备便能取人性命。
看到场上只剩下一个老者,而且还深受重伤,沈刑天心念一动,七八张火球符,从手中飞出,七八个火球,朝着刚刚落到地上的孙廷贵袭去,孙廷贵来不及防备,只能选择硬抗。
沈刑天毕竟只是一个筑基境,即便是对方受了重伤,也不是他能够轻易对付的,一招偷袭得手,紧接着又取出一张符篆,散发着土黄色的光芒,一个土球瞬间包裹住那位老者。
手中浮现出一把短剑,剑身碧绿,即便是世家子弟,身上也有这种偷袭人用的物件,灵力运转到碧绿色的宝剑上,土球刚刚炸裂,一柄碧绿色的短剑,就出现在了孙廷贵的胸口。
沈刑天也是果决之人,操纵这柄短剑自爆,让本来已经伤势严重的孙廷贵伤上加伤。
一张蓝色的符篆,隐隐散发着雷光,一道惊雷朝着老者的头部劈去,又有七八张水符,形成的水球包裹着老者。
短短几个呼吸,沈刑天接连用了两张金丹期的符篆,十多张小符,和一件金丹期的法器。
虽然付出了一些代价,可看着这地上众多的法器,和那一个血葫芦,心头抑制不住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