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阳脱下了衣服准备洗澡，忽然她愣了一下，例假提前了，提前了整整5天。她深呼吸，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虽然紧张但也默默期待，当她一切都准备好要发生点什么的时候，例假却提前报到。她不知道牧之会怎么想，她的心很痛！
“牧之，牧之”
“怎么了，宝宝，你改变主意让我进来一起洗澡吗？”
“牧之，如果我告诉你我大姨妈提前了，你会怎么说？”
“你不是每次例假第一天都会痛经么？”
“嗯，我没骗你，我来例假了”
牧之的声音沉了下来：“那我去帮你买卫生棉吧！”
即便是没有看到牧之的脸，杨阳也能想到他该多失望。杨阳知道牧之期待这天期待了很久，他不逼迫自己，总是给自己最大的宽容，一切就等杨阳自己准备好。说好的，在他去美国之前把自己交给牧之，可是谁都没想到例假提前了。
牧之敲了敲浴室的门，把卫生棉递给了杨阳。等杨阳从浴室出来，牧之就去洗澡了。杨阳望着窗外，窗外是天津的夜，灯火通明，窗口的桌子上是拆了包装纸的安全套盒子，她伸手摸了一下。
很快牧之洗完澡出来，他从背后抱住杨阳，把头靠在杨阳的肩上：“宝宝，我爱你，你怎么补偿我呀！”杨阳不知道怎么回答，转头亲吻了牧之。
杨阳和牧之躺在了床上，十指相扣，这和他们想象都不一样。杨阳侧过身看着牧之，她伸手摸了摸牧之的脸，摸了摸胡渣，摸了摸牧之的嘴唇：“今天失望吗？”
牧之任由着杨阳手在他脸上抚摸：“嗯，那只能再多等几个月，等我从美国回来！”
“那你怎么解决你的欲望呀？”
“你爱我吗？”
“我最爱你了，宝宝。”
“那你除了我之外，还爱过别人吗？”这个问题杨阳从来没有问过牧之。慈心总说别问男朋友的前女友，没意思，白白让自己不开心。可是杨阳今天就是很想知道。
牧之没有开口。杨阳摸了摸牧之的鬓角：“你和别人做过吗？”
牧之侧过身面对着杨阳：“宝宝，我现在爱的人是你，你是我的最爱，没有别人。”
杨阳很平静，她说：“牧之，我爱你，我从前没有问过，今天我想好好了解你。”
牧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杨阳，这些都已经过去了，我的现在和未来都是你的。”
杨阳撒着娇：“我就是想听听你和你前女友的故事，我不生气，我就是想更了解你，你说么说么说么？”
“说什么呀，没什么好说的，都分手了！”
“你有几个前女友？”
牧之叹了口气，盖上了被子：“2个。”
“什么时候交往的？多长时间！”
“一个是高二，一个是大二。”
杨阳坐了起来，靠着床板，昏暗的灯光照在牧之的脸上，轮廓分明：“高二，这么早啊，交往了几年？”
“没有交往，没有交往，就是牵个手！”牧之有点无奈。
“牵手就不算交往了吗？你们为什么分手？”
“好好好，算算算！”
“她劈腿了！”这个答案有点出乎杨阳的意料，她只是好奇，却没想答案这么真实。她摸了摸牧之，有一丝心疼。而牧之却非常平静。
杨阳问：“那大二的那个女朋友怎么认识的呀？”
“学生会活动认识的。”
“她好看吗？”
“没你好看。”说完牧之转了个身背对着杨阳。
“瞎说，肯定特别好看吧！有照片吗？”
“没有，没有，没有，留着前任照片干嘛！”
“你别生气吗，我就是好奇！你不是说我们之间没有秘密么。”杨阳把牧之的头摆了过来。“牧之，看着我回答，你还有她照片吗？”
“我都删了，真没有了！”牧之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你们交往了几年？”
“两年。”
“那就是大四分的吗？”
“杨阳，你会不会算数呀，大二一年，大三一年！”
“哦哦，那为什么分手？”
“能不说吗？”
“不能！”杨阳觉得牧之越不想说，越有可能他还惦记着前女友。
“哎，我那会儿选择保研，她非要我出国，她比我大一年，所以她毕业的时候我们就分手了！”
“喔，是学姐呀！那她后来去了哪个学校！”
牧之长叹了一口气：“杜克！”
杨阳瞬间头皮发麻，有一团火从肚脐一直烧到胸口，她忍不住用力的打了牧之的胸口。牧之坐了起来抱住了哭泣的杨阳：“我不想骗你，你说我随便说一个学校，你也不会知道，我真的想对你坦诚。”
“坦诚，你哪里坦诚了？你要对我坦诚，一早就应该告诉我你要去你前女友的学校！卢牧之，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我真的真的跟她没联系了，真的！我发誓。”
“卢牧之，你太坏了，你不会是一边跟我交往着，一边还跟学姐交往着吧！亏我还想把自己交给你，你真心是个渣男！”
“宝宝，宝宝，我要是个渣男，我大可不必告诉你我前女友在杜克呀。我俩真没联系。我们系每年的交流项目都很固定，你知道也就这几个选择，你也知道我之前剑桥的项目没选上，杜克通过的时候你不也跟我一起很开心吗？你认识我的时候我就在准备美国的交流项目，我真的从头到尾都没骗过你！”
“卢牧之，隐瞒就不算欺诈吗？你们法律里面不都说欺诈性沉默吗？你觉得你不说这个真相就不是真相了吗？”
“宝宝，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你说吧。我前女朋友是跟很独立自主的女生，她有自己的计划，不会迎合别人，也不会配合我的未来人生。她希望做美国律师，在美国工作。我和她讨论过很多，我更愿意在国内，即便是我选择在美国念书，我也只是去那里念一个LLM，然后考牌回国。要去我也只想去加州或者纽约，这两地比较好拿牌照。我和她的想法不一样，她尊重我的想法，我也不想改变她。所以我根本不可能跟她走下去。所以毕业那天我们一起失恋，这是她的选择。”
杨阳抽泣着：“毕业那天我们一起失恋，说的这么浪漫！那你为什么要去杜克大学？是因为你知道她在那里吗？”
“我刚刚说了，学校就这么几个项目，我和我导师也商量过，这个项目的时间是最好的，我不用延毕！”
“那你去了还会跟前女友联系吗？”
“肯定不会，我都没告诉她我要去杜克！”
“真的吗？你不骗我？”
“真的，真的，宝宝！别哭了，我心都碎了！”
“那你前女友现在有男朋友吗？”
“宝宝，我都没联系了，我怎么会知道呢？”
“那你跟你前女友上过床吗？”
牧之长叹了一口气：“杨阳，你听我说，这都是过去了，咱们没必要揪着从前的事情对不对！”
“那就是上过床！”杨阳又压抑不住自己的悲伤。
牧之轻拍着杨阳的背：“杨阳，宝贝，别哭了，这都过去很久的事情了，现在你是我的女朋友。”
“你是不也这么哄过你前女友，前前女友呀！你跟她们上过床，你跟他们更亲密！”
牧之有点无可奈何，哄着杨阳说：“谁说的，我跟你最亲密，我俩现在还抱着，以后也抱着！我一直一直抱着你！”
牧之抱紧杨阳，杨阳一个劲的挣脱：“放开我，你去找你前女友，别找我！”
“宝贝，我是你的，永远是你的，别吃前女友的醋，我都不跟她们联系了。我真的爱你！就爱你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