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淦感觉真的有些醉了,不然自己就是在做梦,可是这个梦太过于真实,真实得也太过于虚幻。
在这关山酒舍喝了这杯沸雪,腹中暖流涌向四肢百骸,眼前之景物一片模糊,却是有着一股清气,流向灵台,顿时,双目一阵清凉,眼前模糊的景物变得清晰起来。
他望着面前的酒舍老板,这个真实的美人却是有些虚淡,他表情玩味,像是预料到什么一般。
倒是一旁的瞎眼老许头,以往这老头总是喜爱追忆过往,整日酗酒,原本车淦还以为这老小子恐怕时日无多,再过几年就得给他送终的,可一拿和那身旁正如烈日当空的粗砺刀客对比,好家伙,这老小子简直是初升的太阳啊,老瞎子像是发现了车淦的注视,咧嘴一笑,拉着一旁的刀客喝酒,也不在意。
后心一暖,车淦回头,发现老爹请来的道人正探出一只手,抵在自己后背上。只是这以往看起来平平无奇,好吧最多有点仙风道骨的老道人,如今看起来仿佛真武大帝转世,举头三尺,三道紫气,衍化丝丝缕缕薄雾笼罩其身,丹田黑白二气流转,其中心处仿佛结出了一粒长生丹,在其灵台处,一寸光辉闪耀,其中景象竟是难以窥清。
“这就是关山酒舍?哇,你是掌柜吗?姐姐你好美!”
耳畔传来那个两年里深恶痛绝的声音,车淦眯了眯眼,真的是醉了,这都来到西凉了,哪里还会出现那个人,同时也是不禁怀疑,莫不是两年来受虐过多,自己有些上瘾啦?
“哟,小三金,这刚回凉州城开始闹事,还如此酗酒,看来长恭老师的教诲你都忘记了…”
错不了,就是,车淦转身,眼神明亮的少女带着她那雷打不动的唯一侍从,一双虎牙亮晶晶,那明媚的神色,惹得人不禁想给她两个大嘴巴子。
“哟呵,你小妞今儿个可算是落在了我手里了,来到这凉州,我看你这只王朝的金凤凰还怎么扑棱翅膀…”
车淦晃晃悠悠,倒不是眼前天旋地转什么的,而是眼前这妞有些古怪,周身鸿蒙紫气,眉间如那老道灵台一般,闪动着一寸光辉,看起来宝象端严,不可触犯,不过是向着她走了几步,无形之中仿佛存在的一股势,仿佛高墙般阻隔车淦前行。
艰难走到少女身前,车淦方才发现那妞身后明为东来的小子也有些古怪,不顾他杀人一般的目光,接着酒劲,对着近在眼前的破妞吐出一股浓郁的酒气,顿时让其有些慌乱,无形中的那股势也如同泡影破灭。车淦略带玩味的盯着少女,只见她故作镇定的说道:
“那你,要怎么处置我这只扑棱的凤凰呢?”
望着面前的小破妞,两年的相处,车淦一看就知道这货还抱着玩闹的心态,要玩就玩把大的,车淦忽然有些恶趣味的想法,当即恶狠狠的笑道:
“那还用说,直接扛走。”
不顾少女挣扎,车淦直接将其扛上了肩,径直向那秋名山下的凉王府走去。
整个过程少女大脑一片空白,倒不是说被吓住了,而是在挣扎的时候,自己身下这个登徒子竟然毫不留情的就在自己娇臀上留下了两个巴掌印,娇躯一颤,少女羞愤的发现自己竟然浑身酸软使不上力气,双眼重如山岳,眼前一阵恍惚。
“该死,这次玩大发了…”
少女意识一沉,竟是昏了过去。
凉王府大阳抱大阴,格局宏大,其中北海占了整个府邸一半,其余诸地,不说千门万户,却也是不差离,单是连带后花园的阁园,便是有着八处,连着这八处阁园而衍生的一系列建筑群,单是看那地图,便可让人晃了眼。
车淦的住处便在那八院之一,与北海比邻,名字有些古怪,叫什么乾道境,车淦觉得别扭,却没有换名字,而是以乾道别苑称呼。乾道别苑似大夏北部燕京地区的四合院,因而除了与之配带的后花园,别院内部还有一个微型的花园,其中没有太多种类的花草,除了栽植一些驱蚊的艾草,其余都是各种极品兰花,由别苑内的一位一等丫鬟专职负责照料。
乾道别苑有两位一等丫鬟,解佩与红泥,其中解佩负责照看园中的极品兰花,解佩,取名于极品蕙兰中的解佩梅,是由车淦生母许氏赐名,许氏生前酷爱兰花,解佩也是许氏一手带大,十年前许氏离去,将解佩带到了车淦面前,自此,乾道别苑多了一位整日默默无闻整理花草的一等丫鬟。
另一位一等丫鬟红泥,名字则是由文房四宝中的极品砚台的火泥砚而来,只是为何不叫火泥而叫红泥,车淦也不清楚。红泥在乾道别苑中负责整理各种古籍,虽与车淦同岁或者说更小,但一身书卷气,不苟言笑得有些古板,在别苑中除了车淦,对谁都爱搭不理,同时,红泥也是一书法大家,尤其是一手行楷,曾经让那观海阁的老道吃惊。
此外,别苑中还有两位通房丫鬟,一冰一火,有霜美人与艳美人之称,前者尤善音律,也精通一些吴地小调,名为秋霜;后者尤善媚术,妖艳如同人间尤物,名为如烟。
将那莫名昏迷的遗珠公主扛回别苑时,如烟正笑着在苑中和几个二等丫鬟荡着秋千,一旁的解佩在默默照顾苑中兰花,秋霜则在一旁弄着檀木古琴,一脸认真,似在调音,红泥不在苑中,但应该在书房里翻阅古籍,见着车淦扛着个少女回来,苑中人早已经见怪不怪,倒是如烟,调笑道:
“公子刚回来便有如此雅兴,只是可惜了我们这苑中的姐妹,唉,难入公子法眼,这肥水,终是流入外人田地…”
如烟话语有些露骨,让得苑中一干丫鬟都羞红了脸,书房中听着声响的红泥探头看了出来,见着车淦扛着个少女,不由得鄙夷的看了一眼,十分不齿。
“什么外人,等会儿就是自家人了,红泥你那是什么表情,好,一会儿你也来,今儿个连你一起宠。”
车淦故作凶狠,吓得红泥失了颜色,惹得一旁姐妹哈哈大笑,古板的红泥这才反应过来,赏了自家主子个白眼,又缩回书房继续做自己的事儿了。
一旁几个二等丫鬟接过了车淦肩上的遗珠公主,车淦拍了拍衣物上被粘上的泥土,笑着道:
“给她洗个澡,用我那熏香好好熏一熏,然后脱干净让她在我房里睡个好觉,记得温柔点,这妞身份有些尊贵…”
车淦没说这是当朝遗珠公主,怕吓着苑中的姐妹,他扭头望着秋千上的如烟,道:
“叫你多嘴,今儿个鸳鸯浴,走着…”
秋千上的妙人儿咬着唇嗔了他一眼,那眼神儿,车淦魂儿都快被勾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