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桓不能动,看不到自己手上的情况:“怎么了?”
沈言奚抽了张纸巾擦了下他的手指,只见他手指上有一个细小的伤口:“别动,伤口里好像卡到刺了。”
沈言奚找了个镊子帮他处理了半天,才从伤口里夹出一丝细小的……
“怎么是玻璃渣?”
沈言奚看向顾桓道:“你怎么弄的?”
顾桓不清楚:“不知道,没感觉到疼。”
沈言奚没想太多,帮他伤口消毒后,胡乱绑上纱布。
等她去收拾别的,顾桓的手指却动了动,将她绑好的纱布蹭松了。
等她回来的时候,发现纱布有些松动,只是讶然道:“你刚才手是不是动了?”
顾桓淡声道:“没感觉。”
刚好这会儿门铃响了,沈言奚去开门,紧接着进来个花里胡哨的男人。
一身亮瞎人眼的水钻装饰,摘了墨镜不是孟一柽又是谁?
孟一柽十分眼尖的发现房间里有个男人。
不待他问,沈言奚抢答道:“我哥,瘫痪了。”
“那你叫我来是学特效妆还是空中瑜伽?”孟一柽才不管什么哥啊弟啊,只要房子里住的不是她老公儿子就行。
“请你帮我哥擦身。”沈言奚九十度鞠躬,双手高高托起了一块毛巾。
孟一柽和顾桓的脸同时黑了黑。
孟一柽肯定是不情愿的。
“请徒弟帮师叔擦身。”沈言奚保持不动。
孟一柽牙根酸了酸,受不了样扯过毛巾钻到了事先拉好的帘子里。
“别乱碰。”
“谁想碰你!”
“还碰!”
“不碰怎么洗?你来啊!”
“……”
五分钟后,孟一柽一扯帘子累的大喘粗气。
他觉得这是他人生中最漫长的五分钟:“我活这么大头一次给男人洗澡。”
沈言奚从容道:“习惯就好。”
“你不会以后还让我给他洗吧?”
腹黑沈:“我会多教你些技能的。”
“告辞。”孟一柽丢下带来的便当,狗撵一样跑的没影了。
顾桓只能吃流食,沈言奚喂他排骨汤。
“你哥?”顾桓皮笑肉不笑,暗讽她扯得谎。
“你比我大,没占你便宜。”
喂完汤,沈言奚开始给顾桓按摩。
而沈言奚总是借着按摩,不经意的在他腰侧,腋窝暗暗用了力气。
她总觉得方才顾桓能动不是错觉。
会不会顾桓的卧床只是装的呢?
豪门大院里,势力争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稀罕,可是她想错了,无论她怎么用巧劲儿,顾桓都仿佛没感觉一样,连睫毛都不动一下。
看来真的是她的错觉了。
收拾好一切,沈焕东的电话再次打来,宋继玲也被关了小半个月了。
这两天沈焕东可能想尽了各种办法,但投鼠忌器,如今的沈氏集团已经经不起任何流言蜚语了,所以他不能让人抓把柄。
沈言奚按了接听键,很有先见之明的将手机拿远,果然沈焕东暴怒的声音传出:“孽障,你还知道接电话!”
待到那边一通乱骂低了气势,沈言奚才好整以暇道:“父亲,你是想通了吗?”
沈焕东还能有什么办法,没好气道:“最多给你1%,要是你敢得寸进尺,别怪我不顾你我父女情谊。”
沈焕东做着打算,股份他今天能给了她,日后随便想个法子也能给她要回来。
沈言奚有些失落:“父亲是打发乞丐吗?原来宋继玲和沈雪茹在父亲心里也就值这1%的股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