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看到这一幕,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又扬起笑脸,对许清惜和时真说:“行了,快去上学吧,惜惜你可不能让学校里不三不四的人欺负真真,你可得成为她的‘保镖’。”许母用调笑的语气说。
时真微红了脸,小声的说:“许阿姨,您在说什么呀,我不用许哥哥保护。”说完,还偷偷地看了许清惜一眼,见他没有朝这看,不禁微微失落,心想,许哥哥,你什么时候会回头看我一眼,我一直在你身后,还有......你要是真的......可以保护我就好了。
殊不知,许清惜把这一切都听到了,他会听见别人心里想什么,包括时真和许母的。他听到了时真想的,可面上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似漫不经心,又似......毫不在意。
许清惜看了一眼腕上的表,淡淡地说:“快迟到了。”说完,也不管身后两人反应如何,就走了。
时真看了一眼走了的许清惜,又对许母说:“许阿姨那我先走了。”许母笑着点点头,看着时真一溜儿小跑的追上许清惜,随着他上了许爸的车,车子发动引擎开走了,直到再也不见,许母这才回到餐桌上,看着餐桌上的早餐,她不禁陷入了回忆中......
她和时真的妈妈是从小玩到大的闺蜜,找工作时她俩合租了一个房子,看着对方和自己一样找男朋友,结婚,当时她们已经成了邻居。
怀孕时,还开玩笑的说如果是一男一女就指腹成婚,没想到一语中的,真的成真了,当时她们就玩笑着说要定娃娃亲,但也只是口头上说说,她们心里都清楚,还是要看孩子的选择。
却没想到,时真的妈妈生了时真之后就越来越忙,经常随她老公飞往世界各地,有时一年回来一次,有时几年都不回来,于是,时真小的时候就在她家住,但到了大一点时,大概是四年级,时真就回家住了,是了,回那个只有时真的家。
当时她还劝阻,但当时时真是怎么说的,她说:“许阿姨,我已经长大了,我会做家务,也会做饭,回家住比较方便一点,再说了,我还可以天天来看您啊,有什么不适合的,那本来就是我的家啊!”说完,她还笑了一下,但当时她怎么看都觉得那笑容莫名的苦涩。
当时真回到家后独自居住了一段时间,时真的妈妈给时真打电话说了这件事,她们谈了许久,最后时真妈妈说要不要清个保姆,时真说:“没事,我都习惯了。”挂了电话,不知过了多久,时真父母在某一年的除夕时赶回来,她们两家一起过年,时真爸爸给她说,那通电话挂了之后,时真妈妈就哭的撕心裂肺,第二天还要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去上班,风轻云淡的下面是极致的悲痛。
第二天,时真父母就又马不停蹄的飞往各地工作,她也去看了时真,时真热情的招待她,可还是掩盖不住双目的红肿和眼下的淡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