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堪称菜鸡互啄的经典战斗,本可以打得更久,不过那两位劫匪实在体力不支,昏厥过去。
在张喜文不屈不挠地反抗下,那两位劫匪,是鼻青脸肿,浑身淤青。而张喜文由于身体坚韧,身上没有一点儿伤痕。
张喜文躺在两个“尸体”上,看着天上的阴云,开始遐想,随后,陡然看见李梦轩那张漂亮的大脸。
张喜文微笑:“社长,你可真够坏的,一直在一旁看戏。”
“嗯,不错。但是你打得够狼狈的。”李梦诗在说话的时候,眯着自己的眼睛,打算将张喜文看扁,“在以后的战斗中,你也有可能遇到这样的战斗,以一敌二,没有人帮忙,而且还有人冷眼旁观,而且那些冷眼旁边的人,还有可能随时对你出手!”
“你呀,这二十年是怎么过来的,没有打过架吗?别人欺负你,你就逆来顺受吗?非得忍无可忍的时候才还手?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其实在惯纵他们呀!”
“这些劫匪,他们这一次得了手,下一次他还想着欺负他人,如果这一次你狠狠地教训了他们,他们下一次在当劫匪的时候,他们就会心惊胆战,思考会不会再碰到像你这样,执着又难缠的人。”
李梦诗的“演讲”很激昂,唾沫星子都喷在张喜文的脸上。闭紧眼睛与嘴巴的张喜文,一度以为天上在下雨:“社长,你能不能换一个角度教训我?我都尝到你刚刚吃的辣条的味道了!”
“这就开始嫌弃我了?”李梦诗一脚踹在张喜文的小肚子上,虽然这一脚李梦诗没怎么用力气,但是比两位劫匪踹的都要痛,张喜文忍住不叫。
“你要,要勇敢一点儿,像一个男人一样,去拼搏,不要等挨打了才还手,要是你面对的是道士或是魔法师,人家一出手就是一个‘毁天灭地’的招式,你也要撅着屁股给人家打吗?从今天开始,你要改变你的性格,懂吗?不要毁掉我‘暴食女王’美誉,好吗?”
“我在灵异师中也是有名声的,你知道吗?女王手下无弱兵,要是让人知道,我的手底下有你这样你个窝囊废,还不让人笑掉大牙?你家笑话的是你,但是脸疼的可是我,你懂吗?你不适合今天的寻找线索的任务,你还是回去好好反省吧!”
“从明天开始,你还要吃血液镇定剂出门,到街上也好,到警察局上也罢,每天给我打倒二十个人回来,你知道吗?必须得是身强体壮的男性,你还要拍照拍回来,并要他们的认输的签字画押。”
“都怪你给我服用血液镇定剂,要不然,这两个小角色,我还不是一拳撂倒!”张喜文都要别一个女流之辈数落哭了,大吼大叫道。
“还一拳撂倒?你一拳打死人家吗?你会控制自己的力量吗?有力量不是一种本事,会使用,会合理使用,会控制,会合理失控,才是本事,你知道吗?”
“还真是恨铁不成钢呀!都多大的人了,还学会哭鼻子了,要不是你的泪腺功能下降,你的眼泪都会流成一条河了吧?”
蹲下身来的李梦诗,纤纤玉手狠狠地向着张喜文的嘴巴上扇去,就在手掌快要挨到张喜文的脸上的时候,李梦诗收了力,随即抚摸了张喜文的脸蛋,在张喜文的眼角揉拭,尽管张喜文的眼角什么也没有。
“小玲,我们走!”李梦诗站起身来,叫上小玲,扬长而去。
“今天又是阴天呀!”在地面上躺了十多分钟的张喜文站起身来,发现那劫匪的口袋里的五百元,变成了几张纸巾,微微一笑,犹豫之后,还是捡起了地上的七块钱。毕竟自己,突然债台高筑,并不富裕。
“任务嘛,为什么非得明天做,今天就可以行动。今日事,今日毕。”张喜文自言自语。
半腰山很大,要想从山的此边,到达山的彼边,需要坐两三个小时的公交车。
但是近几年这半腰山道路修缮的话,私家车很多,出租车也很方便。张喜文刚刚来此的时候,以为这半腰山,跟那深山老林差不多,就跟电影《山村老尸》那种景象,只有几户人家而已。
而让张喜文出乎意料的是,张喜文在搜索半腰山人口数量的时候,发现竟然有二三十万,而且陆续增长。
因为这里的旅游业日益发展,山上的千百个庙堂上,一到周六周天,亦或是节假日,那人多的,可谓是门庭若市,人满为患。
张喜文也凑过几次热闹,实在拥挤,张喜文有些不太理解这种状况,可能是,现在的人,都很空虚吧!
张喜文正如齐牠博士所搜查的那样,是一个性格内向,偏不动声色的那种。做事风格,比较被动,别人不惹他,他是一定不会招惹别人的。
半腰山大学建在郊区,但这里人也不少,街头上的人员流动也比较大。
张喜文刚刚还信誓旦旦,激情澎湃地认为自己一定能主动挑衅,找别人麻烦,然后打倒对方,顺利完成李梦诗交给的任务呢。
可当张喜文物色好目标,跟着一个身材高大,手里拿着酒瓶的酒鬼走了三百多米后,始终都不敢下手。
要不出手?可是这里人多眼杂,要不再跟着他走一会儿?被人看到,可不是好事。张喜文心想事成,那酒鬼果然拐进了一个小巷,张喜文嘴角泛起微笑,跟着上去。
就在张喜文进入拐角的那一刻起,那酒鬼正面对着张喜文,用着极为奸邪的眼神目光看着他,面容狰狞,面红耳赤,露出满口黄牙,对着张喜文大吼道:“小鬼,你想要干什么?打劫吗?”
张喜文见酒鬼一脸凶相,怒气冲冲,嘴里喷着酒气,声音清脆洪亮,立即是慌了神,缩着脖子,微举着手憨笑说到:“大叔,不是,我就是顺道,咱俩顺道。我进来就是想撒个尿。”
“这特么是我家,你想到我家来撒尿?”原来那酒鬼是个流浪汉,这狭窄的小巷,就是他的家。
张喜文向右探头,果然发现里面有个窝棚,窝棚里有张床,床上面还有被子。张喜文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叨扰了,我再忍一忍,到别处去再解决。”
张喜文道歉后转头,准备离开。
“呸”那酒鬼吐了一大口唾沫,这听得张喜文内心很不爽快。虽然这酒鬼与自己无冤无仇,虽然他的生活也十分不济,但是自己现在就要培养一种惹是生非的能力。
“多有得罪了!”张喜文在心中暗自道歉,握紧拳头,转过身后,奔着那走路打晃儿,将酒瓶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的酒鬼的后背打去。
张喜文的拳头软绵无力,那酒鬼的身材壮实,打一拳的时候,那酒鬼根本没有反应。
张喜文奔着那酒鬼的后脑勺又是狠狠一拳,这一次用的力气稍大些,那酒鬼有了反应,停顿了身子。
张喜文见自己的拳头不硬,准备用脚去踹。
“当”瓶子碎裂的声音,酒鬼转过身来,将手中一滴酒也不剩的酒瓶子,狠狠地砸在张喜文的头上,“喂,小鬼,你怎么又回来了?”
要是搁在往常,这一酒瓶子,张喜文当即变会头破血流。可是现在却没有一点儿伤痕,张喜文甚至没有感觉到头痛。
“哟,你这臭小鬼,脑袋还挺硬,是练过铁头功吗?”那酒鬼非常愤怒,拿起手中瓶嘴处的玻璃碴子,攮向了张喜文的胸膛。
可是张喜文只是衣服被划破而已,皮肤的硬度堪比钻石,别提划伤,就是一道划痕都没有。
酒鬼虽然一直都是头昏脑涨的混沌状态,但还是被张喜文的“钢铁之躯”给吓到了,不禁长大了嘴巴。
张喜文见势,猛地一拳挥打过去,直奔那酒鬼的脸蛋儿。那酒鬼顿时直流鼻血,随即身体后仰,昏倒在地,倒在家门口。
张喜文拍了个照片,给李梦诗发过去,至于李梦诗要求的“签字画押”,还是算了吧。张喜文很快收到了李梦诗回复一个动态图片“再接再励”。
张喜文对刚才虐待他人的感觉,似乎有一点儿上瘾,有一种,小时候偷偷上网吧的那种感觉。张喜文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吸血鬼该有的微笑:“好,下一个!”
张喜文决定就在附近人比较少的街道寻找“挨打目标”。在张喜文走过三个街道后,张喜文再次遇到了麻烦事,那就是迎面走来一个穿着绿色长裙的花季少女。
而那少女,正在被一个身材干瘦,脸上长满雀斑的持刀劫匪跟踪。
那劫匪也是见到了张喜文突然出现,也害怕张喜文会见义勇为,横生枝节,便持刀猛跑几步,快速来到女孩儿的身后。
而那花季少女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的危险,见到迎面走来的张喜文,还微笑示意。
这种陌生人对陌生人,友好示意的情况,在纷扰的城市不多见了,因为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冷漠,每个人都很匆忙。
张喜文原地罚站,不知所措。脑海中突然回顾起昨晚的誓言,虽然誓言冗长,自己没有读完,但那具“我们将与所有罪孽奋战到底”,张喜文确确实实是念了出来。
男子汉,大丈夫,言必出,行必果。以前自己没有本领,见到这种事情,害怕逃跑,也倒是情有可原。可如今自己今非昔比,岂能见到一个花季少女,受到挟持,而坐视不管?
当然不能。
张喜文当机立断,骤然加速,向着绿衣少女奔跑。
在那劫匪持刀,抵达到那绿衣少女的身后同时,张喜文也是及时赶到绿衣少女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