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
开学第六天。
周末。
江酒闲的没事干,瞅了一眼讲了一星期的开学考卷子,往桌子上一丢,出去浪了。
零分,不带怕的。
真不好意思,他都可以满分,跟他那个年级第一的同桌差不多。
想到白棠,江酒笑了下。
下午五点。
江酒决定,既然装混混,那就让他京都那位后妈暂时放放心。
尽一下混混的本分。
看到一家奶茶店,把手机一揣,随便找了个位置。
五点半。
江酒揉了揉脖子,撇了一眼外面的眼线,已经走了。
拎起手机刚要回家。
动作忽然顿住。
玻璃门外的女孩正勾这一个矮她一个头的小男孩。
说说笑笑。
路过。
江酒眯了眯眼,视线焦距在小男孩拉着的白棠的手上。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碍眼。
江酒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棠姐姐,上次老师打你竹竿都打断了,你为什么不哭啊。”
“我又不疼,为什么要哭?”
“骗人,我又不是小孩子。都紫了,怎么可能不疼。”
“我一哭,估计后面的人都快吓哭了,所以我不能哭。”
哭了也没人在意的。
听到紫了的时候,江酒心一抽。
白棠和那个长的很精致的男孩子进了一个不起眼的老小区。
进了社区的中心楼。
江酒很远的跟着,鬼使神差。
女孩进了门。
门口穿着警察的老爷爷笑着和白棠打招呼。
江酒笑了下,哪里都有人宠着她。
江酒跟了过去。
那个老爷爷拦了江酒。
“小娃娃,回去吧。”略有些苍老的声音透着一丝莫名的危险。
江酒漫不经心的抬起头。
眼神蓦的定住了。
不对。
很不对。
特别不对。
嘴角僵了一下,重新挂起慢不经心的笑。
水好深啊。
毫无征兆。
两人打了起来。
“老爷爷”忽然收了劲儿。
胸口处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
吐了一口血。
“怎么不打了?”江酒声音里带着一丝慵懒。
“老爷爷”左手抹去了嘴角的血。右手在下巴处一扣,下一秒,从脸上撕下一张人皮。
一张中年男人的脸露了出来,“参见少长老。”单膝跪地。
江酒皱眉,“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直接转身,追着女孩的背影上楼了。
男人看着江酒的背影,有些失神,不会错的,那个少年,脖子上挂的银丝金铃,是主子当年给她的,没成想,她死了,满世界都在找一个孩子,她的儿子,在这里啊。
男人苦笑了一声,从兜里掏出一个白瓷瓶,将里面的粉末倒在了地上的血迹上。
刹那间,血迹尽数消失,哦,主子说过,杀人消尸,伤人消血。
楼上,江酒耽搁了些时间,到了三楼,顶楼,一览无余,没人。
顺着楼梯向前看,玻璃?
单面镜。
呵呵,女孩子怎么这么有意思?
江酒感觉十几年白活了。
智商被人挑战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房间,江酒眼神顿在了里面女孩的身上。
一舞惊鸿,毫不为过。
江酒站在楼下吹风,也不知道吹了多久,江酒靠着掉墙皮的墙,将头埋进手心。
你没救了。
既然喜欢,那就追吧。
能过一天,是一天吧。
江酒不知道,一个女孩,一舞惊鸿,他记了一辈子。
晚上九点。
白棠神色平静的走了出来,嘴角微微有些紧,看不出表情。
月光打在女孩的侧颜上,精致的使站在暗处的江酒晃了神。
谢殇死死的拉着白棠的手,细看有些抖。
忽然,白棠踉跄了一下,向前栽去。
谢殇有些矮,也跟着绊了一下。
江酒喉咙一紧,快步走了出来,然后又好似想到了什么,放慢了脚步,道像是消食的。
不能急,慢慢来。
白棠看到江酒的瞬间,用光速恢复了正常。
没心没肺的“诶,同桌,你好啊。”
江酒在心里艹了一声,这个小骗子,要是刚刚他没看到,估计还真会回一句你好。
“路都走不了了,还撑着?”
“放屁,我那是被绊了。”
江酒没理,将死死攥在谢殇手里的,女孩手拉过来。
反手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干嘛啊你?”
“我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