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浩劫就要来了!
沉睡百年的王魂就要苏醒了!
当年的仇债,迟早他会要报的,”
一个白胡子老头,全身邋邋遢遢,头发干燥的乱蓬蓬,左手拿着酒壶,脸色有些红晕,右手在不停地比划着,渐渐的他停歇了,睡着了!
他的奇话,也引来一群人的围观,不过这些人还真是忙,专门搬了张桌子,还随手带了几把椅子过来。屁股一放,手一摆,左手磕着瓜子(左撇子)!右手拖着那疲倦的头颅,津津有味,好忙!
对着这老头的话,缓缓思索之后,绕有兴趣,纷纷抢着抛疑,
“王魂?”
“难道就是百年前,在黑山林哪块坟场,独占鳌头的那个,说什么要踏平我们,”
“可不是嘛,传闻,当时那王魂吸食人之精华,吞噬人之灵魂,饮其鲜血,咬其肤肉,所过之处无不尸横遍野,可谓凶残!”
“但传闻,我们的英雄挺胸而出,与那王魂大战三天三夜,两败俱伤,王魂见不妙,欲要逃窜。英雄急忙刺出一道精血,哪怕玉石俱焚。
不过王魂还没焚了,自个就先焚了。”
“你话咋这么难听,明明是英雄以自身性命为阵眼,将那王魂封印了好不!”
“不过,这一口一个英雄的,这英雄是没名字吗?”枫寒站在人群中,忽然冒出个泡。他也老早注意到这个‘闲茶点’,一帮‘大老爷们儿’,聚在这里,跟个妇女似的唠嗑。于是乎便走来,先一瞧,再一听,不得了!原来这是个故事会!可这也没天黑啊。
“额,兄弟一看你就是个外乡人,这英雄叫英熊!”那人一边瞌瓜子,一边说详。
“胡说,人家那叫鹰雄!”
“你才在乱说,明明叫赢焸!”
“你们的都错,叫
……”
…………
吵闹声越来越大,枫寒算是明白了,这个人有没有名字,他知道了,该怎么写他不知道,但读音就是(ying??xiong)准没错!
“贪念的人已经到来,黑山将不在平静,古老的封印终要解封,王魂就要苏醒,他会来报复我们的,玄兽将会如潮水般涌进,黑压压的乌云将会笼罩我们的恐惧,让我们不见天日。
大浩劫就要来了!”
哪位白胡子老头又一次开口了,
那些人,也因这诡异的话,感到有些害怕,“封印解封!”
“王魂会吃掉我们的,会让我们永世不得安宁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
惊乱间,那白胡子老头的嘴动了,
“一位少年英雄,将会挺身而出
会身着黄金战甲,手拿血红宝剑,与那王魂争斗,拯救我们,可………………”
“哇,好诶,我们有的救了!”
“我就知道我们会赢的,”
“剧情了Low爆了!”
有一群人惊喜若狂,又有一群人无所触动,就仿佛早猜到了一样。
“哎呀,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家吃饭了,梁大爷你今讲的这个故事不错,语气比昨天强势多了,”
说着便有人,拿着椅子要走,
“是吗?语气强势了,那可不,我讲的故事一定的,……故事?故事!?
站住!”
“梁大爷,你又怎么了?我还要回去呢?明天再来听就行了。”那人有些不耐烦。
“告诉你们了,我今讲的不是故事,是预言!是会发生的!会死人的!”
“预言?如果您这位预言师没发疯之前,那就是。现在嘛,就是疯言呗。
再说了,你讲这故事,我们可是从小听到大的,您这预言也都絮叨一年了,我耳朵都出茧子了!”
枫寒在一旁听着都无语,这个人怎会如此闲,听别人讲一年的故事,还是同一个故事!这真是闲得蛋疼。
“怎么说话呢,你才是疯子,你全家都是疯子”那白胡子老头听见这话,脸色涨红,拿着左手的酒壶,就要扔过去。
“爷爷,该吃药了。”一个少年手中端着古朴而又沾满黑漆的木碗,从中发出浓重的药味。
来到白胡子老头旁边,缓慢的将药汤递了过去,扭过头来,环顾四周后,满脸的笑意,“今天的故事就讲到这里,爷爷该吃药了,大家都散了吧。”
闻言,其他人也不自打没趣,不再多言,纷纷散去。
见人群渐渐退却,那少年脸色有些微怒,“爷爷,您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难道您忘记当年是因为什么才疯的吗?要不是那该死的白眼狼…………”
“住口!”白胡子老头涨红了脸,稍稍的舒了口气后,“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想让这些人,醒悟吧了。”
“醒悟?别人只当您是个疯子在胡言乱语罢了。”
老头不语。
沉默一段时间后,开口,“你那边的计划进展的如何?”
少年也想到了什么,当即回答,“苏阳大哥他已经答应了,正在不断的增加库存,按计划进行就可以。
不过他今天在城门哪里见到了两个外来人,一大一小,小的那个玄魂级,大的那个好像玄灵三,四星了,他们看起来挺神秘的。这会不会对我们的计划有什么影响?”
老头深思熟虑之后,“这个不确定因素不能忽视,但也要让他提防着一些临城的宗门,这些人的胳膊,可是伸的有些长。”
“唉,风云暗涌,看最后鹿死谁手?”一声感叹发出。
——
枫寒已随着人群离去了,跟着白华来到了另一处繁华之地。
“红迷楼”,枫寒的眼睛睁大,呼吸有些急促,扭头一脸惊讶的看着白华,“哥,你可别告诉我,你要进去!我看错你了。”
白华只是笑笑不答,而后,在枫寒的震惊间,从容不迫的迈了进去!
随即,一位身着粉红色玄晶服的,裹得有些紧,匆忙地赶来,脸上不失微笑。
“这工作效率真高!”枫寒喃喃细语。
那女子刚刚还脸带微笑,在看到了白华身后的枫寒后,笑容渐渐僵硬起来,心里嘀咕着,“连孩子都有,还来这里,想蹭个二婚?那还了得,我红迷楼的姑娘可不能这么就被糟蹋了。”
想到这,那女子伸出手挡在白华面前,冷着脸,“客人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还请您掂量一下,再进如何?”
“什么?这地方不都是很随便的吗?不是巴不得让全天下的富家子弟都进去吗?现在竟不让进!”枫寒对这女子的举动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
“不用掂量,我也没来错地方,你去将老板娘叫来,问几句话。”白华轻描淡述了一下。
那女子脸色一黑,心中臭骂着,“呸,还想找我们老板娘,你以为你谁呀,连一些城主都不能轻易接近。你可到好,说见就见,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不过出于礼仪细节,那女子冷笑着问,“客人可与我们老板娘有预约,或什么信物,但若没有,可……!”
那女子看着白华手中拿出的黑色木块,眼镜瞪大,张大嘴巴,“黑领!”这可是她们红迷楼每隔十年才发出去十枚的黑领,用来拉拢各方势力的。
见此,那女子不再多言,惊讶着拿起黑领,向红迷楼深处跑去。
原地,枫寒也有些懵,“那黑东西是什么?”
只有白华在无奈地自嘲着,“没想到,你当年给我的木块还挺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