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论当时告别的时候怎么自信满满地说“保持联系”,最后结果还是,大家各自忙得焦头烂额,还保持联系的凭证只剩下朋友圈里肆无忌惮的点赞评论。
我那时候忙着找工作。投简历,跑面试,试了很多家公司和实验室。我在这时才明白我一时冲动的最直接不良后果是什么。不是浪费了自己的时间,而是让很多招聘单位觉得我不务正业。
然后很多的投档,没到面试就被卡下去了。
在这里郑重鸣谢尹晗,我的高中同学加一辈子的基友,在这挣扎时刻收留我,让我在她的单身公寓猫了快半个月,最后找到工作和房子。
最后决定聘用我的,是上海非常知名的某家高校的一位从马里兰回来的华裔教授,很有趣的老头。他专门把我留到面试环节,就为了当面问我为什么会在毕业季找到的第一份工作是去剧组打工。
然后我就凭借自己的辩论经历,生生把这件事,从追星、丰富个人经历一路提升到了科研工作者的科普责任感。
然后老教授表示很认同,然后我就找到了工作和老板。顺带还拥有了单身宿舍和教工饭卡。
至于郑巍,他还是在做他的荧幕男神加人海藏身大神。
他不工作的时候,你完全不知道他在哪。没有任何时间安排泄漏,他什么时候营业去哪营业完全保密,在他朋友圈唯一的特权就是能比路透提前一丢丢知道他最近在干嘛,看到他剧组里的一些花啊草啊,附带听到一点奇奇怪怪的自言自语。
以及窥见一些他的歌单。
“我以前真的万万没想到,你居然会听谢春花的歌?”后来我有一天闲的没事,躺在床上考古他的朋友圈,想起这一茬事儿质问他。
“很温柔,很冷静,挺好听的。”某人在一边点点头,继续翻他的杂志。
“天呐你怎么会喜欢这么柔软的民谣...”我翻个身,自言自语地感叹。
“感觉听起来很像你的声音。”某人面不改色道。
我整个人僵住。最后挣扎着翻个身,面红耳赤地把脸埋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