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时,在剧组里的整整三个月里,我对某人的旖旎思想,经历了一个很神奇的过程。从一开始为了好好工作相处而自我麻痹时的“同事万岁”,到后来避之不及的“君子之交”,再到后来习惯了,变成“这样就挺好,这样就够了”。
当时被找去拍B组镜头,当手替,莫名其妙就被套路了一波,出了个镜。当时本来只是我一个人坐在那儿捣鼓试管,结果突然某人走进来,很撩人地跟我说话,诓我仰头去看他。
平常两个人嘻嘻哈哈惯了,突然被严肃地深情凝视,之前自己骗自己的“社会主义兄弟情”,当时真的就一下子露馅儿了。
其实隐隐也知道,我要是一直那么傻傻地盯着他,一定看起来非常蠢且花痴。但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他眉骨下像梅花鹿一样的眼睛汪然盯着你,你就是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愿意也无法移开眼眸。有一种“让我多沉溺一会儿吧”的悲壮感。
然后很快,导演就喊了卡。然后某人就开始打哈哈,开起玩笑活气氛。
那一下真的觉得很丢人。
他是演员,他对自己的情感拿捏的,比其他人强千倍万倍。你义无反顾跳下悬崖摔得粉身碎骨,他却可以稳立孤石,任风拂带舞。
可能我就是很讨厌这种力量对比悬殊的爱恋吧。我讨厌这种不在于任何人做错了什么,却无法无视的自卑感,所以那个时候就下定决心说,当朋友就当朋友,坚决不再承认自己是他当年万千叫嚣着要那啥他的粉丝身份。
我现在还有那时的日记,里面写的全都是清醒的自我宽慰的话。
“我那时真不是故意诓你的,”后来跟某人推心置腹,他很抱歉地圈着我说道,“我那时候只是觉得这个挺难的,我觉得真跟你讲明白了让你演,你很难演好......”
我瘫在他身上嗯了一声表示“你继续”。
“我发誓,我要是当时知道那是我老婆,我绝对...”某人突然正色道。
“绝对什么?”我一骨碌坐起来看着他的眼睛。
“嗯......”某人卡壳了。
然后认真地想了一会儿。
“我可能拍完不会笑那么开心吧......”摊手道。
我:???????就这?就这?!?!
某人翻个身过来揉我的头发。
我:(嫌弃. gif)莫挨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