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偷偷抹着泪,抽噎着,一想到能陪伴少爷的时间越来越短了,不由悲从中来,泪流不止啊~
旁边的丫鬟看见嬷嬷哭了都懵了,只能不知所然的安慰嬷嬷。
大夫人杨素雪听闻白锦玲把白秋水从嵊县带回来了,却迟迟不见她带白秋水来见自己,白家于沈家有恩,白秋水又是白家唯一幸存下来的孩子,她自当焦急不已,心中埋汰:这锦玲也真是的,可不是拉那小孩儿乱耍去了,这一天天的不正经,胡闹!
她一听下人说二夫人带着一漂亮小女孩儿和小少爷在庭院,她连忙匆匆赶来。一来就看见让她哭笑不得的一幕:两小孩儿开心的对笑,这让她有些欣慰。可这阿芹(老嬷的名字)是怎么回事,怎么哭哭啼啼的。转头就看见二夫人锦玲双手抱胸站一边儿看戏,脸上还挂着坏笑,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来着。大夫人杨素雪脑门一抽一抽的疼,这都什么事儿啊!
白锦玲正看着好戏,眼尖儿看见大夫人,想想自己刚才做的事,头皮发麻,连忙老老实实走过去打招呼:“诶!嘿!...这不是姐姐嘛?怎么到这儿来了...啊?...哈啊...啊哈哈....”白锦玲越说越心虚,尬笑了起来。
杨素雪看她这副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她颇为无奈的摇摇头,然后她又有点气自己,没次都对这家伙气不起来,但还是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白锦玲被瞪的摸摸耳垂,她一心虚紧张就喜欢摸摸耳垂。她连忙转移话题,指着黏一起两小孩儿,实际上是小思齐黏着哑儿,道:“看,这两小孩儿今个儿才第一次见面,就好成这样,看多好,啊...啊哈哈哈哈哈..哈。”
杨素雪看着她打哈哈还有不争气的儿子,捂着额头无话可说。
她瞄来瞄小女孩儿,怜爱道:“到真真是个小巧人儿,嵊县自古净出巧人儿,他父亲算一个,她也有几分风范,听闻她小小年纪就识数认字好几,才情更是不用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真是个巧人儿,就是可惜了啊...”
白锦玲看着那惹人爱的小人儿,可惜吗?若是白家没有遭害,小秋水也不会因为受到刺激不愿意开口说话,她父母那么疼爱她,想必她定是会开开心心的长大吧!小秋水是她堂妹的小女儿,她与堂妹自小一起长大,感情甚佳,她定会护住她的.....
杨素雪看着面露郁色的白锦玲,叹道:“沈家当年遇难,白家看在你的情分上,不畏强权拉我们沈家一把,不说这恩情,你也是我们沈家的一份子,这小秋水也是你的堂外甥女,不也就是我们沈家的一份子吗?再说,这小秋水也是个惹人怜的,岂不乐乎?”说完拍拍白锦玲的肩膀。
白锦玲一愣,眼眶不禁红了,感激道:“多谢姐姐,锦玲感激不尽。”
杨素雪笑了笑道:“莫哭,莫哭,别吓得我晚上睡不着,我们沈家这是报恩,关你什么事儿。”
白锦玲:.....白感动了是怎么回事...
但还是没脸没皮的说:“怎么说?人家也是沈家的一份子呢!这可是姐姐说的呢!”
杨素雪撇了她一眼:“你就贫吧你,收起你那矫揉造作的一套,怪恶心的。”
白锦玲连忙收势:“好的呢!都听姐姐的。”
杨素雪:真真是学三夫人那女人一套一套的,怪煞人的....
白锦玲和杨素雪相视一笑,真的是....怪煞人的...
杨素雪看着樟树小摇头晃脑的两小孩儿,笑了笑,坚定的说:“定会护着她长大的,齐儿想必也会护着她的。”
白锦玲笑了笑,点了点头。
这时,沈家主沈龙过来了,看着两位夫人和远处两小孩儿笑了笑,道:“这要看到什么时候啊,两位夫人。”
白锦玲和杨素雪齐齐吓了一跳,羞恼的瞪着沈龙,惹得沈龙哈哈大笑。
沈龙见二位夫人不愿意搭理自己了也不闹了,笑道:“两位夫人莫不是忘了时间了,不去打打场子吗?我给孩子请的西洋学士可来了啊!”
杨素雪连忙道:“去,怎么不去,这可是事关孩子,理当慎重,白妹妹和我都得去!”
沈龙笑了笑,无奈道:“好好好,都去,都听二位夫人的。”
杨素雪“哼”了一声拉着白锦玲就走。
沈龙看了眼两个小孩儿后笑了笑,无奈的跟在两位夫人后头。也就两位夫人敢对我这搬放肆,当真是,当真是可爱的紧啊,哈哈哈哈!沈龙已经在思考了,宅里现在有了两个孩子,虽说比起之前算热闹了,但孩子还是多点好啊,对!应该再跟夫人们再生几个孩子!心想着,沈龙还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没错!
走在前头的大夫人和二夫人和宅在自己阁子里的三夫人要是知道沈龙在想什么,怕是会让沈龙直接去睡书房,还多几个孩子,不得把宅子屋顶掀翻了。当然,沈龙后来也确实去睡了书房,不过这是后话了嘻嘻嘻~
三人来到客厅时,二位夫人就见以为下巴满是白卷胡子的洋学士坐在椅子上,白锦玲眼尖还看见那洋人脖子上还挂着一个项链,好像是什么,什么十字架来着,有意思儿,以后可以整整他。
如果那洋学士要是懂读心术知道了这位夫人心中的想法,只怕恨不得当场就走,可惜了,他不懂啊~
那洋学士见三位主客来了连忙站起来,右手握拳搭在左肩上鞠了一躬,道:“沈夹猪好,鹅围芙蓉好。窝脚格鲁斯。”
杨素雪三人都点了点头道:“学士好。”
杨素雪憋着笑,这洋人说中文实在搞笑,自己名字到是说的挺清楚的。虽然好笑,但礼数不能忘了。她拿起茶敬了一下洋学士道:“敢问学士,您能教孩子什么?”
那洋学士愣了愣,好像再分辨这位夫人说的话的意思,旁边的白锦玲憋的脸都红了,他才用古怪的腔调回答:“窝嫩教感情(钢琴),外语,嗯....嗨有西洋宫廷花(画)........”
杨素雪愣了愣,有点懵,感情?花?种花还是?
白锦玲向来直来直去的,就问:“敢问学士,这感情可是教小孩儿儿女情长?这花,可是种花还是?”
洋学士一听憋的脸都红了:“不是感情,是感情(钢琴),是感情(钢琴),也不熟(是)什么中花,是花花(画画)...@#%”急得学士连外语都飙出来了。
就连沈龙都看不下去了,忍俊不禁,无奈替学士解围:“是钢琴,西方著名乐器,画画,画西洋宫廷画。”
杨素雪和白锦玲这才点了点头,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