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求您不要过去,偏殿什么都没有!”宫女跪地抓着皇上的龙袍哀求道
“把她给我拉开!一会再另行处置!你去看看怎么回事?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在“锦绣宫”中行这污秽不堪之事!”皇上命令道
小公公迅速跑过去,越走近这声音越清晰,似乎是太子和一女子。
门是半开着的,能清楚看见床榻上那交缠的身体,许是刚才宫女慌张推门未关。
这小公公一看,吓的连滚带爬回到皇上身边,“皇…皇…皇上,不好了!是…是太子和…”
“太子和谁?快与朕说清楚,不然朕砍了你的脑袋!”
“太子和寒王妃?”
皇上失声道:“什么?岂有此理!”
楚寒尘冷笑着摩挲着小指,“呵!有意思,我倒不知,这天地未拜,怎么就成“寒王妃”了呢?这眼下都成了太子的人了,你如此说不合适吧?”边说边斜眼看向公公。
“哎呦!寒王殿下,您看奴才这张狗嘴,奴才失言,是陆相千金!”公公连忙掌嘴改口道
皇上听闻楚寒尘这么一说,怒意更甚。
“去,把太子那个逆子给我带出来!让皇后速来见朕,看看她好儿子在眼皮子底下干的好事!哼!”
寝殿里皇后正在小憩,听见外面有些吵闹,正想发脾气。
德公公上前:“娘娘大事不好了!太子在寝殿宠幸了陆相千金,被皇上发现了,此刻正在殿外大发雷霆呢!让娘娘速去接驾!”
“什么?太子怎么会?”皇后顾不得头疼,赶紧命人更衣,德公公搀着她的手臂,晃悠悠一路小跑出来。
皇后看着衣衫不整跪在皇上面前的太子,脸色更白了几分,一阵头晕目眩。
“哼!皇后看看你教导的好皇儿!”皇上指着皇后训斥道
“皇上教训的是!臣妾难辞其咎,但这青天白日的,鸿儿一向恪守礼仪,不会是有什么“隐情”吧!”
皇后压下心中的委屈,小心翼翼的猜测道。
随后上前关切的看着司徒若鸿,“鸿儿你跟母后说,你是不是被人陷害的?还是陆小姐强迫于你?”
“呵!身为一国之母的皇后娘娘是在说笑吗?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何强迫一个男子?”楚寒尘冷笑道
皇后一双凤眸看着楚寒尘,“寒王今日怎会来此?是何居心?仿佛算好了本宫这有“笑话”可看一样?”
皇上一巴掌甩在皇后的脸上,“都什么时候了?皇后还一味地偏袒这个逆子,慈母多败儿!寒王是我叫来调查巫蛊之术一事,倒是你们是纯心让皇家难堪吗?”
皇后捂着半边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皇上,他居然敢为了这个野种动手打她?眼泪在眼眶打转,浑身颤抖。
司徒若鸿愤恨的看着楚寒尘,一定是他设计的,德公公传话给他说发现陆锦慈的“字迹”很像黎云洛,所以他才跑来一看究竟。
现在百口莫辩,没人逼他来,甚至刚开始他是一度莫名其妙把陆锦慈当成了黎云洛,一定是他下药了,可是到了床上那一瞬间,他已经清醒了又不似药物作用。
他转身想走的时候,陆锦慈紧拉住他不放,叫的却是楚寒尘的名字,一个邪念上涌,黎云洛喜欢病秧子,就连凤汐公主也跑来跟他说退婚。
他哪一点不如这个病秧子,男人的征服欲让他一时怒火中烧,想着不如把事情坐实,让楚寒尘蒙羞,好一解他的心头恨,哪成想着了人家的道儿。
父皇眼中他远不如寒王这个“病秧子”有担当,如今事已至此,他不如顺水推舟,楚寒尘的一切他都要抢到手。
“母后您多虑了!儿臣没有被“陷害”。”
说到“陷害”时,咬字还特别重。
“是锦慈哭着求儿臣,宁愿做妾也要跟着我!儿臣也是怜香惜玉,一时没把持住!男子汉大丈夫,儿臣愿一力承担!”司徒若鸿挑衅的看着楚寒尘
“什么?陆小姐倾心于你?皇上你听见了吗?皇儿也是一时心软啊!”皇后听这句话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低低的啜泣着。
“荒缪!她已经指给寒王了,圣旨已下,朝廷上下、民间百姓谁人不知?况且那天大殿,她口口声声从小仰慕寒王,你堂堂太子,怎可做下如此有失身份,夺人所爱之事?”皇上痛心疾首道
“皇上言重了,陆相千金并非我所爱,而且那日此女被芸珠公主质问也并无反驳,心仪于我也是一番虚伪开脱之言。实则倾心太子这“十二美人君”!不然怎能不顾身份与太子在这…。”
楚寒尘说着直指偏殿不言而喻,皇上皇后闻听此言纷纷变脸。
楚寒尘咳嗽了下又说道:“既然太子和陆相千金是“两情相悦”!那本王愿意成人之美!可有一事还望皇后答疑解惑一下?不知这陆相千金为何会来锦绣宫?还是皇后有意为之促成一对佳偶呢?”
楚寒尘摸着小指,寒光射向皇后。
司徒若鸿也侧头看向皇后,难道此事是母后所为?并不是楚寒尘?确实没有皇后下令,陆锦慈怎会来到皇后的寝宫。
皇后暗咬着一口银牙,险些没背过气去,你个短命的野种,三言两语就把嫌疑摘干净了,脏水都泼给她,当她是吃素的吗?
“寒王岂会不知内情?那日陆家千金命人绑架了芸珠公主和皇上,本宫看陆丞相已经施了家法加以惩戒,一时心慈,念及女儿家一时嫉妒之错,就命她日日进宫来学规矩礼仪,罚抄女戒!”
皇后皱眉鄙夷道:“德公公,去把陆小姐这几日写好的女戒,拿来给皇上和寒王过目。看看本宫是如何教导陆小姐的?”
“跟本宫斗,你还嫩了点!”皇后心里暗想着
德公公拿来前几日的,小宫女收到楚寒尘的暗示,迅速跑去偏殿拿来今日所写的“女戒”,一并递交给皇上!
一手簪花小楷写的工工整整,皇上皱眉大致的翻阅了一下,递给了寒王!
楚寒尘接过顺势“嗯?”了一声,一招手,清风递过来一张“纸条”,“两下一对比字迹一模一样!
“皇上请看!”楚寒尘面无表情看着皇上。
“这…竟出自同一人之手!皇后教导有方啊!”皇上瞬间想通前后!
“来人,带芸珠公主去勤政殿!”皇上命令道
“把这逆子,还有那陆锦慈一并带过去,通知陆丞相进宫!皇后你太让朕失望了!”皇上一甩衣袖摆驾回勤政殿。
“谁让谁失望?我就看你这个野种能翻出多大的浪?”皇后心里嘀咕着
陆锦慈此刻目光呆滞眼泪全无,一切全毁了,她已经是太子的人了,再也不可能是寒王妃了?究竟是谁害的她?为什么?她攥着手心,抠的掌心血肉一片模糊。
勤政殿
黎云洛站在桌前,从进来就开始让她写一份女戒,再写一张字条。她看着陆续进来的太子、皇后等人神色各异,心下了然。
“丫头字迹柔美娟秀!这纸人字条之字则呆板无其神韵,朕今日就要给你洗刷清白!”
“陆锦慈你可知罪?你写的女戒字迹才是巫蛊之术的字迹吧!”皇上震怒十足,一把将她所写女戒扔在了大殿上。
皇后脸色大变,千算万算她没算到这个没用的贱人,她居然敢找仿写黎云洛笔迹的人代写“女戒”。真是自掘坟墓!
陆锦慈一动不动站在殿上,一心求死,陆丞相可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他就这一个女儿了!
赶忙上前拉着陆锦慈跪下,“皇上,念在老臣这些年为了朝廷鞠躬尽瘁的份儿上!饶了小女一回吧!臣就剩下这一个女儿了!”陆丞相老泪纵横的磕头道
陆锦慈眼泪此刻再也绷不住,“爹,是皇后,是皇后指使女儿找人仿写的,女儿是冤枉的!”
“什么?皇后你当真是不配一国之母!你数次指使微臣两个女儿,为你做尽卑鄙无耻之事,皇上为老臣做主啊!”陆丞相转头恶狠狠看向皇后,又再次磕头道
“放肆!陆锦慈你敢诬陷本宫,我何时指使你?我看分明是你嫉妒芸珠公主样样比你强,栽赃陷害又借机挑拨本宫与公主的关系,还假借进宫写女戒蓄谋接近太子,费劲心机爬上太子的床,此等蛇蝎心肠的女子如何配我皇室子孙?恳请皇上降旨取消婚约,赐鸩酒一杯!”皇后反唇相讥道
陆锦慈凄厉的大笑道:“哈哈哈!皇后娘娘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事到如今我什么都不怕了,我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