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了一小段,黎云洛一路都在别扭的想要甩开寒王的铁掌。
宫人看了都惊掉了下巴,想不到这身染怪病的“鬼见愁”王爷,竟对一女子拉拉扯扯,真是活久见了!纷纷低头回避。
黎云洛不悦地嚷道:“松开,别拉我,一个王爷牵一个婢女不怕有失身份?你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
寒王冷哼一声:“哼,本王愿意,现在跟我谈自重?你和司徒若鸿你侬我侬的时候,怎么不划清界限?”
黎云洛翻个白眼:寒王大爷“没有侬好吗?他只是每次每次的救我而已。”
又不怕死的嘲讽道:“我看是寒王多虑了吧!暂不说我和大皇子没关系,就是有关系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算我什么人?”
说着终于甩开那个铁掌,“妈呀是树皮做的手心吗?全是茧子还握的那么用力,再有一会非骨折了不可。”
黎云洛心想,不停的揉自己的白嫩小手,丝毫未察觉空气中流动的低气压。
楚寒尘刚才还愉悦的情绪,听到黎云洛说的话,瞬间化为乌有,森冷的看着黎云洛。
怒不可揭的说道:“放肆,你是不是笃定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黎云洛心下大惊,完了,她是一时失言惹怒了鬼见愁,可是不可否认她说的事实啊。
赌气的扭着头继续揉手。
寒王猛的上前,黎云洛随即下颚一紧,被强迫抬起了头,眼睛不得不直视楚寒尘阴冷恐怖的目光,仿佛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般。
寒王噬血的眸子,冷笑道:“呵,给本王继续说啊?你不是伶牙俐齿吗?不是闲自己命长吗?嗯?以为救了本王不敢动你?”
一手握住黎云洛的脖子,仿佛只轻轻一扭就会断了。
黎云洛惊恐的点点头又摇摇头,她不明白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做什么招惹了这尊大神。
眼睛像木偶般没有焦距,说道:“寒王要杀便杀吧!反正人早晚都是要死,早死早超生!说不准我还能回家了?
就算我今天死了,这也是我的命!”没有流泪没有求饶。
看着如此淡然倔强的女子,想到她之前几次三番相救照顾于他。这样对她似乎又有些不忍,可是该死的他听到她说“你是我什么人?”,竟那般生气,她真的不懂吗?
他终究吓到她了吧!心中有一些闷痛的感觉,还有几分自责。
收敛了身上的戾气,垂眸道:你的命是我的,想死没那么容易,我让你牢牢记住今天这个感觉,以后离男子远一点,尤其司徒若鸿,这就是我的条件,不然…”
黎云洛木然的低语道:“不然寒王怎么样?杀了我吗?凭什么?”
“凭你欠我的,还记得那天晚上的话吗?”寒王幽幽地说完,松开了黎云洛。
“哼,真可笑!你不是男子吗?我师傅不是男子吗?我今天又被大皇子救了,那是不是说我的命还是他的!我黎云洛就是你们这些大人物捏在手心里的小宠物吗?
我一个尚食局的小婢女,还是拎的清自己的身份的,不论是你还是大皇子,都不是我能惹的起的人物,我巴不得这辈子没有遇到过你们。”
说完用力推开楚寒尘,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再一次甩脸色给楚寒尘,从他的眼前跑掉,寒王火气更盛,每一次面对黎云洛,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只能气死自己。
眼见着她一溜烟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响。
而此刻司徒若鸿派来送黎云洛回尚食局的安公公,看见眼前的一幕,立刻小跑着回去禀告自家主子。
这边黎云洛呢!拼命的一路跑,跑了有一段距离,回头见寒王并没有追来,才彻底放松下来,长吁一口气。
她这算死里逃生了吗?还真是命运多舛,刚逃狼窝又进虎洞。
“死直男,男人都是一群大猪蹄子,没一个好饼!凭什么要求我?”黎云洛破口大骂道
委屈的特别想大哭一场,深呼吸四下看了看,咦?怎么今天没人哭了呢!每次不是她一哭就有人凑热闹的吗?
扯开嗓子:“呜呜…呜呜”咦?奇怪了!明明很想哭,怎么想哭没有眼泪呢?
再试一次“呜呜呜…”妈妈咪,太悲催了,连身体流泪的本能都没了!
心想“窝囊死算了,呸!为了猪蹄子哭才不值得呢!本洛姐不哭不悲,气死一大堆!”
“哇咔咔,这好像不是回尚食局的路!”黎云洛嘀咕道
继续一脸懵圈的走着,她是服了自己的路痴本事,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每天出来熟悉路,走的比煮饭还熟。
刚转过一个回廊,只见一个俊美非凡的美少年,风度翩翩的从另一边迎面走来,白色的锦袍一尘不染,少年满头细小的辫子,又有丝不羁!
黎云洛就如现代逛马路一般,目视前方继续走自己的路。
可是有人却不想称她的意。
少年如发现宝藏般,惊喜的大喊道:“乌云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