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美味,却没能令顾歆欢喜起来。
“坐。”一身黑色连衣裙,妆容精致的女人面挂笑容,说道。
……
“没胃口。”淡淡一道,顾歆头也不回地直径走向浴室,随着“啪”的关门声,只留下一阵风。
“哎……顾歆!……这孩子……哎。”
身旁约摸三十岁的,身穿衬衫十分干练的男人叹息道,:“慧岚,别管她,我们吃吧。”
“嗯。”
眼前的这个女人便是慧岚,便是顾歆的后妈。
——
十年前。
“我告诉你,这日真的没法过了!你爱跟那个什么女人过就跟她过!”
“不是,你听我解释,她不是……”
“你别跟我说话!!”女人用力喊道,有些沙哑,凄惨。
……
说着,不顾男人做什么说什么,她都不顾,拉着行李箱,用力的摔门而去。
场面悲凄。
那声“啪”的关门声至今还在顾歆脑海里回荡着,似乎是母女俩永远的隔阂。刺耳清晰,仿佛就在昨日。
——
妈妈离开的那天晚上。
年幼的顾歆爬起来上厕所,经过爸爸房间,床上,爸爸和一个陌生女人同床共枕,缠缠绵绵……
顾歆有些不知所措。
她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觉着心中有些不安……
翌日。
一份“离婚协议书”摆在茶几上,顾歆揉了揉惺忪的双眼,便看见爸爸叫唤自己:“歆歆,来,叫……阿姨。”
女人脸上生硬的微笑让人厌恶……
——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们搬家了。
顾歆再也没有见到自己的妈妈。一切都是那么的匆忙,不给年仅六岁的孩童一丝一毫的准备。
———
接下来的童年,便是顾歆和那后妈的生活。
水深火热。
打、骂、禁、严,顾歆的童年就是这些。简直是一场噩梦,一场如此真切,永远无法苏醒的噩梦。
……
春有不安,夏有思念,秋有畏惧,冬有绝望。就这样,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春秋。
——————
哗哗的水声让顾歆从回忆里跳了出来。
窗外的夜色浓而黑,远山似墨,近处的槐树孤单的矗立在漫无边际的黑布里,显得如此的沧桑无力,像是大病初愈。
顾歆慢悠悠地脱着衣服,氤氲扑朔的浓雾渐渐模糊,凹凸有致的身材在水蒸气的衬托下十分可人。
顾歆很利索,很快就洗完了。穿着睡裙,擦着还在滴水的秀发缓缓走出浴室。
客厅里,桌上留了一包面包和一杯热牛奶,顾歆些许犹豫之后,拿着进了卧室。
躺在床上,看向那张相片,上面一个温婉贤惠的女人端坐着,在她腿上,坐着一个小女孩,有着些许俏皮,几分稚气和专属于孩子姿色。眉眼之间和那个女人很像。
与母亲分别之际,正值初夏。
顾歆将最后一口牛奶倒入口中,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隔天上午。
顾歆正转着笔,左耳进右耳出的听着课。
慵懒的阳光依依。
与此同时,淮新大学内。
“顾朵悦。”
“到。”
“王宇。”
“到。”
……
“莫妍笙”
“……不在……”
“莫妍笙?!”
“不不、不在……”
霎时,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坐在中间的胆大包天,喊着“不在”的莫妍笙。
“哦……不在是吧,没事,那就扣分吧。”教授死死地盯着坐在中间的莫妍笙,说道。
莫妍笙白皙的小脸蛋上越发红得像个苹果。
————
下课后。
“啊啊啊我死掉了……”莫妍笙把头埋在桌上,:“第一节课就……啧,烦。”
“噗……别伤心啊,不就扣个分吗,再说了,印象这种东西又不是一节课就下定论了,你美术的那么好,现在又吸引到了老师,以后自然会有好印象的啊……”死党在旁边边笑便安慰。
“还说!不都是因为你!出这种大冒险……你有病啊!
“自己说要的大冒险还要怪我啰。”死党依然我行我素。
“……”
——————
午自习的淮中十一班打打闹闹。
一阵干练的高跟鞋声渐渐逼近,老班走了进来。
“好同学们,先停一停,我们需要重新选学生会成员了,到时候记得积极投票啊”老班拍着手交代着,“好了,继续自习,保持安静!”
台下窸窸窣窣的交流声很快爬满了教室。
“哎,这还用投嘛,只要何筱参加,会长指定是他,全能学神啊,历届主席那次不是他。”
“不过听说啊,那个女的……就是那个新转来的,那个女的实力也还行吧……”
……
顾歆静静地听着,手里刷刷地写着数学。
此时的高二一班。
“同学们,消息应该都知道了,你们都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有能力去参加,有兴趣的准备好吧。”
……
台下没有一丝躁动。
——
一个又一个日落,一封又一封送给顾歆的情书,时间如流水,经过筛选,很快到了最后一轮比赛——投票。
说是经过层层筛选,去面试的人寥寥无几,报名的人也基本上都通过了,老师心知肚明,这个节骨眼上,没多少会去抢个无用差事,老师自己也不希望自己的优秀学子去报名而耽误了学习。
报告厅内。
台上的人激烈角逐着,皆是把自己捧上天的华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