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凌风走出他的卧室时,假期已经过了一半儿了。他出来前几天,刘节和他的朋友们一起去看篮球赛,把头给摔伤了,凌星一看到他,立刻扑上去,说:“我的小牛儿,摔坏了可怎么好?”这句话让凌风笑了好几天,以至于他拳头上都出现牙印了(凌星姑姑不允许他笑刘节)。
凌星处理好刘节的伤后,就去做饭了。她刚走进厨房,刘玉姑父就对他说:“有人给我寄了一封信,应该就在我们家斜对面,你去给我拿回来。”
凌风怀疑刘玉姑父在耍他,就问道:“现在还有人寄信吗?”
刘玉不耐烦地说:“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已经有些年没有收到信了。但是,现在的确有这么封信,快去给我取回来!”
凌风没敢多问,就向邮局走去。没想到,还真有这么封信。到刘玉家门口时,他瞟了一眼信封,立刻变成了木头人:
C市
T5区
约心路9号
最小的卧室
凌风收
凌风想不明白,到底是谁会给他写信。而且,这封信样式古怪,信封是用牛皮纸做的,地址是用紫色墨水写的,没贴邮票,没写地址和发件人。凌风想,这样的信,即使在古代,也很少见——他虽然不知道古代的信是什么样的,但一般也会有地址和发件人——除非是密信。
他刚准备把信拆开,刘玉就走了出来,从他手里拿过信。“这封信是写给我的!”凌风大声抗议道。
“谁会给你写信?”刘玉不以为然地说着,把信拆开,扫了一眼,他的脸突然变成灰色了。他跌跌撞撞地走进屋子,对凌星叫道:“凌星,快——快看!”
凌星闻迅赶了过来。她不解地看着刘玉,问道:“怎么了?”刘玉一把把信塞在凌星的手里。凌星好奇地把信展开,看了一眼,脸忽然变成了灰黄色。他们对视一眼,就陷入了沉默。
刘节看到了,好奇心顿时占了上风。他好奇地往他父母中间挤,但被推开了。他又一次挤过去,也没有成功。他刚准备再试一次,就被他父亲丢到了门外。他生气地说:“我要看那封信!”凌风也叫道:“我要看我的信!”
刘玉没有理睬他们,直接把门给关上了。凌风和刘节立刻趴在地上,对着门缝窥视屋内。他们可以看见刘玉那双锃亮的皮鞋在地上踱来踱去。
“现在怎么办?我们要不要给他们回封信?”凌星问。
刘玉思考了一会儿,说:“不行。你不是说以前你这么做时,把那帮道士给招来了吗?我们不如按兵不动,9月1日之后再回不迟。”
凌风虽然听到了凌星和刘玉的对话,却一点儿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这更加深了他对信的内容的好奇。
当晚,刘玉刚挤进门,凌风就问:“我的信在哪?是谁写的?”
“没有人,”刘玉说,“只是因为把地址写错了才寄到这里来的。”
“这不可能!”凌风愤怒的说,“上面还写着我住在最小的卧室呢!”
“闭嘴!”刘玉大吼了一声,紧接着又做了三次深呼吸,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对凌风说:“是啊,说起你的卧室,我和你姑姑都想到,你不是一个小孩子了,不妨搬到刘节的另一间卧室。”
“为什么?”
“别管那么多!赶快搬!”刘玉姑父蛮横地说。
刘玉家共有五间卧室,楼下两间,楼上三间。楼下右侧的卧室是刘玉和凌星的,另一间是为客人准备的一。楼上右侧第一间是刘节的卧室,第二间是刘节用来堆放卧室里放不下的东西的,也就是凌风要搬去的那一间。最后一间正是凌风之前的卧室。
凌风只跑了一趟就把东西拿完了。他趟在床上想,如果在一个星期前让他搬到这里来,他一定不会有丝毫犹豫,但现在,他宁愿拿到那封信回到他原先的卧室。
第二天,又有人寄信来了。这次,信是直接塞在门缝里的。凌风想:这些人,不管是什么人——知道他没有收到那封信。他相信,他们不会这么容易放弃的。这样,他总会拿到一封的。
欲知后事若何,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