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世界上,有一栋很有名的房子……
你可能会问:“很特别的房子吗?”不,不是,它出名只是因为曾经住在里面的人很有名。
在这栋房子里6,住着一位大名鼎鼎的法师,他叫凌风。但,他一点儿也不知道他大名鼎鼎,至于为什么,请看下文。
这件事发生在2003年与刘玉一家有关,所以要把这件事讲清楚,那我们就不得不说一说刘玉一家的背景。
刘玉一家住在约心路9号,刘玉有一个美丽的妻子,她名叫凌星,是凌风的姑姑。
那天早上,刘玉先生早早地起了床,迅速吃过早饭,系好领带,就开车上班去了。
他的车快要驶离约心路时,他在后视镜中看见——一只狗正蹲在地上看书。刘玉先生还没弄清自己看见了什么,就索性把车停下,把头探出窗外,这时,那只狗依然蹲在那里,但是书不见了。刘玉心想:一定是我最近工作太累了,出现幻觉了。便又回到车上,向城区驶去。
他快要进城时,另一件事又使他把工作忘到了九霄云外。当他的车汇入清晨拥挤的车流时,他忽然看见路边有一群穿着汉服、看上去不男不女的人。刘玉先生最不喜欢看见别人穿得不三不四,看他们这身打扮!难道现在是汉朝吗?他想,这一定又是一种不惹人喜欢的新时尚吧。他的目光落在了离他最近的一个人身上,忽然感到特别生气:这个人的年龄明显比他大,居然还穿着一件紫色汉服!他突然想到,这些人或许是为什么事情募捐吧!没错,就是这样。车流终于动了起来,几分钟后,他就已经驶入了公司的停车场,工作又一次回到了他的脑子里。
刘玉先生在八楼右侧的办公室,总是喜欢背窗而坐,不然他就会发现他的工作更难以开展了,因为在他进入办公室不久后,旅行鸽就开始在天空中翱翔了。要知道,旅行鸽可是早就灭绝了呀!由于刘玉先生背靠窗户,所以它们没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他压根儿就没看见它们。但是,街上的人们看见了,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对着天空指指点点,看着旅行鸽一只接一只地飞过。这些人大部分都没有看见过旅行鸽。由于没看见而毫不知情的刘玉先生,先后对三个人大喊一通,又打了几个很重要的电话,与刚才的声音截然不同。因为他心情很好(刚刚他已经说服三个人与他们公司合作了),到吃午饭时,他想出去舒展舒展筋骨,就到公司附近的汉堡店去买一个汉堡。
如果他没有在汉堡店旁遇见刚才那群穿汉服的人,他肯定早就把他们忘得一干二净了。这群人正讲得起劲,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当他拿着汉堡往回走时,他们的话不断撞击着他的耳膜:
“凌青,不错,我刚听说她——”
“还有她和凌平志的儿子,凌风——”
他忽然停下脚步,似乎想听听他们接下来会说点什么,但转念一想,又冲回办公室,命令秘书不要打扰他。之后,他拿出手机,准备给凌星打电话。忽然,他又想到,凌氏并不稀有,肯定有不少人姓凌,而且有儿子叫凌风,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这件事让妻子烦心——他们一直假装自己没有这么个侄子。于是,他索性把手机揣兜里,吃起了汉堡。
到了下午,他满脑子都是凌风,他发觉自己不可能把注意力集中在办公上了,就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到了五点,他立刻向车库飞奔而去。刚到车旁,他一反常态,飞也似的上了车,向约心路9号驶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回到家了。今早看见的那条狗正蹲在他家门外,这并没有让他的心情好起来——当然也没有变得更糟。
凌星见他回来了,立刻把他拉到电视前坐下,说:“亲爱的,今天真是奇怪的一天。”
刘玉听她这么一说,立刻把眼光移到电视上去。这时,电视里正在说:“……我们可以看到,早已灭绝的旅行鸽突然出现在H市上空,看来历史要被改写了。我相信,动物学家们无疑要大忙一场了。……”
刘玉决定豁出去了:“凌星,呃……最近有你妹妹的消息吗?”他显然想用一种不介意的语气,但没有成功。
“没有,怎么了?”凌星冷冷地说。
“满大街都是穿汉服的人……旅行鸽突然复活……我想……这会不会和……她们那一类人有关?”
凌星没有搭话,只是翻了翻眼睛。刘玉也没有打算把谈话继续下去,便对她说了句:“走吧,睡觉去了。”
凌星脚一沾床就睡着了,可刘玉却怎么也睡不着。过了一会儿,他又想,就算凌青他们卷入什么事情里,也不会和他有一点关系。
但是,他想得太天真了。
午夜……
一个男人走进了约心路。他的一切和这里都显得那么不协调。这个男人名叫赵拓峰,他身着紫色汉服,足踏淡紫色长靴,腰间束着一条紫色丝带,丝带上别着一根细而短的、精致的紫色法杖。
他把那根法杖抽出来,挥了一挥,说:“黑云笼罩。”话毕,约心路上的路灯全部熄灭了,但还有道光亮着,那是凌星家门前的那条狗的眼睛。“早该料到的。”赵拓峰嘟哝了一声,随后,他径直走向那条狗旁坐下,说:“晚上好,赵温教授。”突然,那条狗变成了一个帅气的男人,说:“您是怎么看出来的?”“这个嘛……我从没看见那条狗像您这么僵硬。”
“如果您在这里坐上半夜,您也会变得僵硬的,教授。”
“什么?在这里待半夜?可是,您应该去参加庆祝会的呀?我一路上至少看见了60多场庆祝会。”
“是的,人人都在庆祝,很好!”他恼火地说,“您以为他们会更加小心,但没有,他们在大街上到处传递信息,全国普遍下旅行鸽雨,而且还上了码球的新闻!”
“您不能责怪他们,这些年来值得庆祝的事太少了。”
“这倒也是,可我还是认为他们应该小心一点。说起他们,我听他们说,‘恐首’——”
“我说,像您这样的人,总可以直呼他的名字——噬魂魔吧?”赵温打了个寒战,但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我想,他已经走了,如果我们还叫他‘恐首’的话,就乱套了。”
“是啊,”赵温半喜半恼地说:“恐——好吧,噬魂魔——最怕的人就是您啊!”
“您也太抬举我了,他会的法术,我费尽毕生精力都不会。”
“那只是因为……啊,您太伟大、高尚了,不肯运用它。”
“好了赵温,我们不讨论它了,您继续说吧。”
“那个恐——好吧,噬魂魔真的走了吗?”
“应该是的。”
“我还听他们说凌青——凌青死了,而且——”赵温哭了起来,不过,他还是说了下去,“凌平志——也死了,只有凌风反弹了乙型索命术,活了下来?”
“是的,看起来确实如此。”
“但是,这种法术不是只有影系法师可以施展吗?”
“从理论上来说,确实如此。”
“那么……影系战神……回归了?”赵温用一种恐惧的语气说。
“不排除这种可能。”赵拓峰显得很平静,边说边把一块表掏出来看了看,继续说道:“杨勇肯定迟到了。顺便问一下,是他告诉你我在这里的吧?”
“不错。但是,您到底让他做什么呢?我想,您大概不会告诉我吧?”
“我让他去把凌风抱过来,让他的姑姑姑父抚养他。”
“可是,这么重要的事,托付给他……合适吗?”
“我可以把我的生命交给他。”
“教授,您别误会,我是说他……很……粗心。记得上次,他——”
忽然,一辆巨型水蓝色赛车从天而降,发出“呯”的一声巨响,扬起万丈烟尘,把赵温的话打断了。一个身材高大、满面胡茬的男人正抱着一个熟睡的男婴从车上走下来,对赵拓峰说:“我把他带来了,赵拓峰教授。”那男人边说边把那男婴放在赵拓峰手上。
“谢谢你,杨勇。对了,这辆车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寒冰狙击王寒进借给我的,教授。”
“还是您想的周到,赵拓峰。”赵温说,“没有人比他的亲人更合适了。可是,您不能进他们家吧?把其他码球吵醒就不好了。”
“是的,但我为什么要进去?”赵拓峰说,“只要写一封信,然后把凌风放在他们家门口就可以了嘛。”说罢,赵拓峰在俩人的注视下,从兜里摸出一封信塞在凌风的襁褓里,并把他放在刘玉家门前。之后,他转过身,对路灯说道:“阿波罗。”立刻,路灯又照亮了约心路。“走吧?”赵拓峰说着,又举起了那根棍子——法杖。俩人见状,也抽出各自的法杖,说道:“遁空走。”话音刚落,三人都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在刘玉家门前,那个男婴依旧睡着。他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他不知道几个月后他的表弟刘节会对他拳脚相加,也不知道他明天凌星姑姑的尖叫声吵醒,更不知道此刻,全国的法师都举杯为他祈福。
欲知后事若何,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