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泺觉得最近的日子安逸的有些不太真实。自从夏朗被贬官后,白日里有云澈陪伴在旁,无所不谈。上官子都也时不时的来言府溜达,增添了不少乐趣。
只除了那人,每天忙到深夜回来,见不着踪影。
“阿泺?”云澈轻轻地唤她。“该我落子了?”言泺回过神来,面露歉意。
“阿泺今日怎么有些心不在焉的?”云澈关怀的问道。“这天气太热了,热得我有些没精神。”言泺装模作样地用手扇了扇风。
“我听七七说,言……相爷前几日找过你了,他和你说了什么?”言泺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阿泺很好奇吗?”云澈嘴角含笑。“没有,就是随口问问。”言泺急忙否认。
“其实相爷只是吩咐我要好好侍候阿泺你,让他能专心于朝堂政事。”云澈故意说道。
“是吗?我倒不知道他如此热衷于政务。”言泺流露出些许失落的神色。
云澈将言泺的表情尽收眼底,眼神不禁有些黯淡。
他还记得当日他答应言屺所说的事,但要求他在剩下的日子里不要出现在言泺面前,给足两人独处时间。
言屺当时嘴角带笑,有些玩味地说道:“答应你又何妨?”
是啊,答应又何妨,又并不会改变些什么。
一场棋局,各怀心事,最后草草结束。
另一边,夏朗收到了夏正松的密信,看完后,夏朗的心中便有了计较。
“爹爹,您今日怎么来看女儿了?”夏依依有些撒娇的说道。“依依,最近府上出事,爹知道你受苦了,没早点来关心你,是爹的错。”
“爹爹今日来看我,女儿就很高兴了。”夏依依说道。
“依依啊,你有没有想过进宫侍奉圣上?”
“爹爹别拿女儿开玩笑了。”夏依依有些不安。
“胡闹,为父岂会拿你的终身大事开玩笑?”夏朗厉声道。“再者说了,你如果进宫,你和夏家都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当今圣上的年纪可是比爹还大,您这是卖女求荣!”
夏朗听了这话,怒火中烧,一耳光扇在夏依依脸上:“胡说八道,是为父平日里太过惯着你了,才导致你这无法无天的性子。”
“来人,将小姐看住,没有我的允许,她哪都不许去。”
不过多时,这事就传到了夏依依生母刘氏的耳中。
“老爷,你真打算将依依送入宫中?”刘氏说道。
“怎么你也要质疑我的决定?”刘氏服侍夏朗多年,早将夏朗性子摸的一清二楚。
“老爷说的什么话,妾身虽爱女心切,但怎会质疑老爷呢?”夏朗的怒气平复了一些。
“妾身只是好奇,老爷怎么会突然想把女儿送入宫中侍奉圣上?”夏朗把早上收到的密信递给了刘氏:“你自己看,这是兄长今早派人送来的密信。”
“夏女入宫。”刘氏念出声来,“可夏家并不只有依依一个女儿啊?”
刘氏摆出一副明事理的样子,继续说道:“老爷,妾身以为嫣儿才是进宫侍奉圣上的最佳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