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杨医生带来的奇怪的东西,你看,咱们院里也是杨医生来了之后才发生了流浪狗咬人疗养病人遭攻击和停尸房尸体消失的怪事的……”
“喂喂!大白天的快别胡说八道了!怪吓人的!再说了,杨医生都走了,我们就别闲谈是非了……”
小鱼听力很少,刚靠近走廊时,就听到了护士们这些谈话。
她眉头蹙了蹙,似乎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跨大脚步,飞快的走向了战磊所在的病房方向。
啪……
一下撞开门,病房里很安静,小鱼看见,一个护士,正坐在战磊旁边,给他坐着心电图测试。
护士似乎被后面的动静吓了一跳,回头,看见门前的小鱼,疑惑道,“您好,您是……”
小鱼身子微顿,扫视四周,转身,关上门,抱歉道,“我是穆小姐的朋友,受她所托来看一下这位先生。”
“哦,这样……”护士点了点头,站起身,继续个战磊测量,边测量边问,“穆小姐这次怎么没来啊?”
“她有些急事……”
小鱼边说着,眼睛望着战磊,边向前走……
当小鱼即将走到护士身边时。
那护士也测量完心电图,直起腰摘掉脸上的口罩时。
几乎同时!
同一秒!
两人同时转身……
铿……
一个拿手术剪,一个拿防身刀!
瞬间碰撞!
火星砸起!
两双带着仇恨的目光,几乎一模一样的模样,电光火舌的交织在了一起,充满了怒意,充满了仇杀!
几乎又像,回到了当年那最后频死一刻两人的血搏!
“你真的还活着。”
同样的台词,同样的话语,两人相视而笑,冷笑。
“jane!”
“黑猫!”
同时呼出彼此的名字,上手赤膊,出招再砍,一个猛击中,穿着护士服的女人侧腰闪过,躲到了病床另一侧,朝着对面低笑,“做了这么精致的易容都能认出我,我的蠢妹妹,五年不见,你果然长进了。”
“化身成男人,都能认出我,我的无恶不赦的姐姐,五年不见,你还是这么臭名昭彰的惹人厌阿!”
小鱼丝毫没落的弱势在口头上,而是举起了刀尖对准她的心脏,轻哼,“上天没让你死,你却继续行凶作恶,制药伤人不止,现在,把矛头放在了医药杜家身上是吗?”
“你果然是聪明,一察觉到有黑恐的消息,就能想到我一定会来战磊这里”,简亦冷笑,“不过,你放心,我们什么都没对他做,而且,也没有对他做任何事的必要了,因为,他永远也不可能醒过来了!”
小鱼厉眸微闪,一咬牙,上前,一个魅影闪过,直接在简那带着面具的右颊上划了一刀……
刀尖锐利,直接穿透面具,渗出了血迹。
简闷哼一声,虽然痛,却并未有任何反抗,而是抬手一把撕开易容面具,指着自己满布疤痕的脸冷笑,“当年因为你,我的脸,已成为这样了,你觉得,我还会在乎你再划一刀吗?”
“我知道你不在乎,我只是想让你这满身罪恶的人离战磊远一点。”
小鱼冷言,走上前,整了整躺在床上战磊的被褥。
“原来是这样”,简懂了什么似的,转过头,对小鱼道,“你从五年前就知道我没死,你隐姓埋名,以不同的身份不同的脸出现活了五年,只是为了调查我的行踪和黑恐真正核心的所在。”
“事实可见,我找着了。”小鱼直起身,蔑瞧她一眼,“走过必留痕迹,你们黑恐沉寂五年,终于按捺不住寂寞,又出来害人了。”
“那又怎么样?凭你的力量?凭整个FBI的力量?哼……当年救我的,可是位大人物,你黑猫就是拿十条命也得罪不起!”简擦去脸颊溢出的血珠,哼笑,“我这次来的目标,既不是你,也不是战磊,而是……”
小鱼瞳眸一紧。
简却忽然撞开玻璃,一跃而下,朝病房外逃了出去。
这是顶层,简的动作实在太过突然,小鱼怎么也没意料到,知道力量悬殊,为了活命,简已经这么娴熟的利用破罐破摔的毁坏形逃生方法了。
小鱼看了眼破掉的窗户,走到窗外,朝下看……
简的身影早已消失,她却没有追,因为她清楚,既然连自己FBI的身份都调查出来了,那么想必现在自己的现况简也已调查完全。
这一次简出现的目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不会有其他。
只会是……
“黑泽。”
正处于下课期间的班主任,站在门前,对着坐在教室一角却仍然光环夺目的孩子唤,“黑泽,你有人找哦。”
小泽闻言,抬起头,望向了窗外……
他对上了一双眼睛。
有些孤洁,有些漂亮,有些干净,又时而会散发出对万事隔离的高傲与欣赏。
这是双充满矛盾的眼睛。
毫无疑问,很吸引人,特别是放在这个人的身上,没有一点突兀感,简直天生润和而成,惊目夺人。
但是,那眼睛,与自己的一点儿都不像。
小泽对这双眼睛,也完全无法喜欢。
“认识的老师,你不用担心。”
第一次见,小泽倒是没想到会在学校里打交道,他站起身,朝老师投以微笑后,就抬脚,跨步走了出去。
男人很高,皮肤亦很白,整张脸长的毫无瑕疵,那张脸又时刻带着一点似有非有的微笑,会让你产生此人很好接近又极难令人厌恶的假象。
是的,假象。
因为在看这男人的第一眼,和与他对视的第一眼,小泽就意识到,这是个危险的家伙,他的危险,不是刃,却藏在刀背,出奇的危险,致命的绝地。
这人很爱干净,也许有些许的洁癖,不管是从他的动作,衣着,还是从他那审视人的眼神来。
“你叫,小泽?”
度看着眼前身高脸面眼神表情和一切都出奇出色的小家伙,男人抚了扶下巴,对着他带些温柔,又带些试探问,“第一次见面,小家伙,能猜到我是谁吗?”
“你是那天抓我的人”,小泽回答的很清晰,“你的身份,我没兴趣,也懒得猜。”
“孩子。”白兰度一笑,低唤,如同度日光滑,虔泽圣教,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弥撒与温柔道,“如果我说,我是你的父亲呢?”
“那我要确定你是从哪家病院跑出来的。”小泽跨起手臂,望着男人冷冷道,“这年头深井冰很多,抓着人就让喊爹的新兴病例,我还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