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相遇和一切在脑中回荡,昨日的再遇与攻击,却没有使她感觉到舒畅,而是,胸中低沉,也莫名失落。
曾经以为那么相爱的两个人,许下过那么多未来和人生,谁曾会想到,那么简单,那么容易,就毁于一旦,走向了彼端尽头,从此两不相干?
也许,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算再努力,结果也不过是徒劳无功。
也许,不是缘分未到,而是从无缘分,始终勉强。
那么,变为永不相交的两条平行线,才是最好结果。
这么想来,小鱼转动车钥匙,启动了车子油门……
忍不住再抬头看了眼那窗口,一句疑惑莫名钻入脑门……
既然正好,那么颜小鱼,你现在,为什么失落心酸?
难道,是因为,这次来,没有见到他?
难道,是你的心里,五年来,其实一直都还有那么一分,一分的,期待,再见到他……
“叮铃铃,叮铃铃……”
车里的手机忽响……
颜小姐立即打了个冷颤,被自己刚才胡思乱想的念头吓到……
颜小鱼你是傻了吧才会有刚才那种念头跑过来?
五年前受过的罪遭过的追杀还不够么,现在还想再来一次么?
不不不,绝不会!
她这辈子,都不想再遇见和昨天一样或类似的一切画面!
她这辈子,都不会再与南宫家任何人有一切交集与事件!
她永永远远,也不会期待与南宫那位少当家有任何会面!
她就算现在心中有奇怪的感觉和不好受,也是因为唯安,得知到了唯安现状才感觉到失落心酸……跟南宫透没有关系,没有任何干系!
对,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这么想着,颜小鱼连忙踩下油门,一路狂奔往下跑,连车后一直叮铃铃响的电话,都忘记了接!
“呜,呜呜呜……”
南宫别墅,二楼书房内,身穿白大褂,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被绑在椅上,气愤的帅动着带着天然卷的头发,满面愤懑于气愤的面向了打开门,踩着缓慢步伐,一身沉稳走进来的男人。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从楼下方走上来的男人,听见他的声音,眉目一动,没有接什么,走上前,帮他松了绑,拿下了堵着嘴的破布,声音略带疑惑问,“怎么绑上了?”
“你还问我?你还问我?我一来你就绑我?按辈分你可要喊我叔的!居心何在!居心何在啊!”
一被松绑,男人就发飙,站起来,看见对面和自己一模一样脸面时,更是愤怒,愤怒时还带不解,“你干嘛下机就通知我那小帮手阿紫,你知道她上来就绑,多粗暴吗?我这双可是科学家的手啊!还有,你干嘛扮我?你不是去接见FBI的警探吗?你南宫家大业大,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他唐少爷就冤屈死了,不过是来经由A市,听闻石头透大当家在A市,带着自己这次任务的帮手,准备前来探望一下南宫家的老朋友们。
不想,一下机,他的好帮手阿紫小朋友接了个电话,一路嗯嗯嗯之后,二话没说,一见南宫别墅就把他绑了起来,拖到书房里,还被塞上了口,命令不许动,也不许乱跑,然后就去逛街去了!
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实在是冤的不知所措又求助无援,只好在这里默默等待,这会儿,一听到人声和脚步声,就开始激动的呜呜呜了。
而一看到开门的人,竟然和自己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禁不住开始强度呜呜呜了!
“我需要借你的脸面用一用。”给唐飒松绑的男人低语,语气平静,“一段时间。”
啥?借就借了,还一段时间?
唐飒揉了揉乱发,很不可思议,“你和我南辕北辙,你大BOSS的气质天生难掩,你借我的脸面,能用吗?而且,有人会信吗?”
“至少,今天”,揭下脸上天衣无缝一层如蚕似的硅胶脸面,男人黑眸微眯,淡道,“用的还算顺手。”
唐飒叹,硬是不解了,“你南宫透天不怕地不怕,什么人能让你避讳的要借我的脸面,而且啊,为什么偏偏要借我的脸?”
“因为。”透少抬头,直言不讳,“最没存在感的人,最容易刷好感。”
唐二少闻言脸部狂抽……
什么没存在感?
什么刷好感?
借人脸还这么嚣张,要用了就直接抢,还真是符太合他石头大人强势又不谦虚的无耻性格……
“好,借你,但我总有报酬吧。”无耐,唐二少答应了。
恐怕不借这俩字他说了,这位透少能直接吩咐绑他一整年!
“当然有。”透少回答的很仁慈,“相对的,这些时间,我的脸,借给你用。”
“and?”唐二少有不祥预感。
“南宫家的军火事务,也归你管。”
“no,我b……”开玩笑,要把公务丢开他?他可不干!
可惜,他那个不字还未出口,便听得透大少接道,“这一点,已经征求干妈同意,她说,为了锻炼继承人的业务能力,可以进行适当磨练!”
唐飒一听自己姐姐唐爽的名号,立即蔫儿了,也不敢反抗了……
他家御姐的亲口命令,谁敢反抗?
况且,自从嫁到夜家,和夜君圻那位笑面姐夫相亲相爱之后,他家大姐,已经被宠的愈加简单粗暴了,也把唐家继承人的重担,无情的丢在了他的身上。
果然女人一嫁人,事业心什么的就会松散啊。
他好怀念以前遇事就把自己一脚踹开并挡在前的大姐啊……
这时,他看到一身精致西装着身的南宫透,慢慢走到了窗前,半侧着身子,眼睛带有一丝执着,带有一丝猜测,带有一丝审度,又带有一丝温柔的,望向了别墅门前方向……
唐飒心奇,带着好奇心也走上前……
只看到一个小个子男人,踩着飞快的脚步,匆匆出了别墅门,上了车,扶住胸口,喘气,凝思,愁郁,最后,还怀着一种复杂的让人难猜的神情,朝这窗前望了一眼……
那小个子男人朝这里望时,南宫透像有预见似的,抓起他的头就朝下摁了下去。
唐飒一个吃痛,却也吃惊了。
什么人?
竟然让这些年无欲无求不动声色对什么都旁观冷待的石头,有了这样珍视和在乎的动作?
难道……小透……伤心过度……
突然……爱上男人了?
这个猜测一闪入头脑,唐飒立即抬头,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他,抬手指道,“你,你你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