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是五年前,我的合作首领伙伴,向我提供的方法。我们共同研究三年,在各项失败弊端渐渐暴漏时,他强势脱离,把重心,放在了加强军火与新型病毒武器研究上。”阐述着,白兰度依然微笑着,“现在,他凌驾于黑恐所有人之上,再度,掌控了这里的执命权。”
“所以,这个人不但对你和简,进行利用,背叛,最后,还反踩一脚,让你守着这幅烂摊子继续,失败,属你的,成功,他却可坐享其成。”
“好像变的比较容易理解别人话语了”,看着她的眼睛,多了一分欣慰,白兰度对她说话的表情总是亲昵和好不戒备,“事实,正是如此。虽然,我现在的处境,上下不得其所,但是,众多时刻,我依旧乐得其所。”
想起他洁净的态度,无暇的气质,和刚才认真听赏音乐和自己哼哼唱唱的表情,小鱼似乎能理解他话语中的意思和处境了。
“所以。”
说到这些时,小鱼与白兰度,已经走到了长廊尽头,一道黑色房门的面前,她发问,“所以,对于那女佣的处置方法,和黑恐一些不人道又残忍的制度,你,都赞同么?”
“你觉得”,右手握住门把,白兰度回首问她,缓缓而笑,“在你心中的我,应该是赞同,还是,否定?”
说话间,门,正在吱吱呀呀的打开……
小鱼听他问话,不假思索,抬头便答,“当然是不赞同的,简是我的姐姐,你和简都不是心存恶意之人,怎么可能对黑恐……”
小鱼猛然,止住了话,睁大眼,不可思议的望向了前方。
门,全开了。
那是一间不大的房,却有着好几个门,能看出,里面还有各种不同的暗房。
而那房间正对门的那面黑色墙壁上,挂满了一列照片。
每张照片,都是不同的容颜,也有着不同的血统。
但签字上,姓氏,却全都相同。
Black。
可以解释为布莱克,也可以理解为黑,blacklcat的黑。
最先一张,是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他有着浓郁的西方血统,手持拐杖,站在镜头前方,满面严肃的拍下了一张色调昏暗的黑白照片。
期间,经过两三代的变换,血统有所变化,渐渐有了亚洲血统的影子,到最后一张,已经完成变成了一位亚洲人。
他们身穿黑色西装,神情正式,统一胸前,都会别着一枚徽章。
好似曾经在这里的建筑物标识上见过,徽章下印着英文字母,标明那是黑恐的专属传统印记。
最后一张相片,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身材很高,拥有着一头浓密的黑发,眼睛如琉璃,黑得通透的琉璃,望着屏幕,透过摄像机,似乎就能透到观看人的眼睛里。
他的胸前,依然别着胸章,那似乎是黑恐创始人遗传下来的祖记徽章。
那相片的右下角,很清楚的用刻印撰写着清晰的英文名字……
BlaceBrando。
那是……白兰度的名字。
她猛然转身,回头,以惊诧目光望白兰度,张嘴想说什么,却听得背后啪的一声,房门已被关闭,上锁。
“至于你问,我赞同么?”白兰度望着她,笑意不减,气质依旧干净如云,“这些规定,是我祖上所定,我要,守业。”
白兰度话语一落,小鱼便明白了,原来这黑恐组织无论是起源还是创建者,都是属于black家族的,而只是经过一代又一代的沧桑变换与转移,势力渐弱,成了四分五裂的状况,现如今,更被人鸠占鹊巢,夺走了整个组织的主导权。
小鱼倏的更深一层理解了简这几年来一年自愿并情愿待在黑恐的原因……
他在守业,她在守他。
“也就是说,你不可能会离开黑恐了?”小鱼抬起眼,静问,“你知不知道,她为了你选择强忍留下,一直,都很想离开这里?”
“jane所理想的归宿地,就是我所在的地方”,白兰度回语,语气并无在意,“既然有我,何必在意地点是在哪里。”
小鱼抿唇,握拳,“白兰度,你这样,太自私了。”
“是么?”他轻轻回问,盯向她的脸,“说说,在你的概念里,什么叫自私。”
“她拥有许多优秀和卓越的潜质,离开简家后,却为了你,甘愿留在黑恐,过着不想要的生活,做着不想做的事,可你刚才那一副话,完全拿她的真心当理所,这不是自私,又是什么?”
“小傻瓜。”白兰度溢出一声低笑,“我问你,战磊,他留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多次解救你于危难之内,甚至不惜背叛组织,也要维护你,那么,他对你付出多么?你又对他付出过什么?又曾对他回应过什么?某种程度上,你不是和我一样,把他对你的一切,当做了理所当然。如此,照你的理论看来,你是不是,和我是同一类人,同样自私,嗯?”
小鱼一愣,对他的驳回竟无话可回。
却仍不忘敏感的慌问,“你说战磊他现在背叛了黑恐,他……有没有危险?”
“尚未被处决。”
“他现在再哪儿,带我去见他!”
“当然可以。不过,不是现在。”白兰度微微一笑,答着,走到了房间墙壁正中,打开了一扇门,做出了请的姿势,“黑猫小姐,请进。”
在来之前,听简的陈述里,小鱼以为,这次来黑恐的换身行动,白兰度必定是处于绝对辅助的优势状态,可现在,她现在,自己错了。因为她好像越是对战磊的消息表现的心急如焚,他就越笑的恬静优雅,观赏饶兴,分明占着居多的主导地位,在控制她的一举一动。
咬了咬牙,她还是随他走了进去。
那是一间光色不太明亮的房屋,四处挑高,挂满了黑色调的色彩油画,有着浓郁的哥特色彩,古堡城墙,砖瓦砾琢,黑色的天空,灰绿的草地,满墙的油画中,除却那偶尔点却的几抹红外,便全都是灰暗之色。
“坐。”
正中,有一条木凳,漆着郁黑至发亮的油漆,白兰度指着它命令着,自己兀自走到了角落里的画架旁,开始调油彩。
“我还有很多话要问你。”小鱼皱眉,下意识抗拒,“救战磊,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事。我现在身体状况很不好,恐怕依这种状态在这种天气,根本撑不了多久,我时间很宝贵,希望白兰度先生你,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放心,你恢复状况很好,没发现,昨晚除却必须的药粥,你也可以吃得下,并放心入眠了么?”白兰度靠在画架上,望着她的眼睛似笑非笑,“黑猫,你的自身恢复和再生长能力是惊人的,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你黑猫这么多年都可以成为被组织纳入的成员目标?而且现在,你那受损的肠道,已经恢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