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一个人的独角戏1
这才是天蒙蒙亮的时间,太阳还没出头,天色仍有些昏忙。
唯安拄着拐,焦急的站在院里看着小鱼神色郑重的讲电话,神色不安。
小鱼的面色越来越沉,至挂电话那一刻,秀气的眉竟皱成了川字,表情无比凝重。
“姐,出什么事了?”唯安三两步上前,出语便问,“是不是找到林教授了?”
小鱼抿了抿唇,没说话。
这时,颜家大门走进了南宫透与白猫灰猫等人,南宫透只朝站在客厅前的两人瞧了一眼,便上明了有事发生,向小鱼低声沉问,“出了什么事?”
“今天凌晨……美国纽约……发现了吴远深的尸体……其死态……除了一张脸完整……身体……开膛破肚,惨不忍睹……”
小鱼语气踌躇,秀眉深凝,“江大哥要我,尽快归队。”
宋晴天不认床,颜唯安屋里很干净,把床铺都收拾的特别柔软,小晴天躺上床后,粘着枕头就睡了……
睡的很甜。
梦见了爹地妈咪,还有漂亮的小叔和婶婶,唐姨,唐飒,安姨,白艺……
好多好多人,做了好多好吃的甜品给她,她抱着吃着,很开心。
吃着吃着,晴天就醒了,她迷迷茫茫的睁开眼,发现窗外阳光刺目,这才发现自己不是躺在床上,而是坐在颠簸车上,并靠着白猫阿姨在睡了。
“醒了?”白猫温柔问,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还需要些时间才能回别墅,再睡一会儿没关系……”
“猫姨”,晴天趴在白猫的腿上,软软的撒娇,“待会儿,我想吃果冻……”
“好……”
“还想吃甜甜圈……”砸了砸舌,回忆着梦里的甜品,眯着眼幸福道,“还有慕斯蛋糕,焦糖布丁,棉花糖,软软糖……”
“这么爱吃糖,小心牙疼!”
虽然这么嗔责着,白猫却还是已经拿起手机,往南宫别墅里打电话,要求佣人们准备这样的早餐甜点了。
没办法,自家孩子们不在身边,她只有靠疼宠小晴天来泛滥母爱了。
晴天恍若忽然想起了一些东西,抬眼,紧张道:“猫姨,糟了,我答应了要去见人的,那个玩具,二十四小时内不解开很危险的,我答应了要去见他和他做朋友的,不然他会误会我害他的……”
“六六是么?”
白猫笑,善解人意,“听颜小姐和Boss提过了,放心,我和你猫叔已经安排下去了,不会让我们南宫家小晴天留下害人不赴约的坏名声的。”
晴天眨眼,不解,“是有人代我去了吗?”
“我们清晨赶路,猎豹和苍鹰还在招待所里没有起,我留了录音留言给猎豹,他办事妥当,会替晴天你找到六六揭开那套锁的,别担心。”
白猫解释着,晴天想了想,猎豹叔叔确实最擅长的就是找人,于是便点了点头,朝白猫甜笑,“谢谢白猫阿姨!”
“谢什么!也不看看我和你妈咪的关系,跟阿姨还说什么谢,见外了啊!”
白猫呵呵笑着,脸面也母爱四溢,抱着她软Q的身体拍了拍说,“还有半个小时才到别墅,来,你再躺阿姨怀里睡会儿……”
“嗯啊!”
晴天张开小爪子就扑到白猫怀里,光下粉嫩的小脸儿洋溢着幸福,随着车身晃了几下,晒着暖洋洋初晨的阳光,眯着眼,一不小心,就又睡着了……
啊啊……呦呦……她的布丁果冻和蛋糕,她马上就来了呦……
有人群声,唱戏声,二胡声,鸡鸣声,狗叫声……
嘈杂纷乱。
苍鹰睁开眼,再次顶着黑眼圈在不到早上八点就爬起来了。
他睡眸惺忪的坐起身,烦躁的挠了挠柔软的发丝,转首,就看到看到大床四周散落着迷彩服,牛仔裤,黑色皮靴,以及挂在灯盏上他的男士内裤……
再看一眼姿态肆意,以大字型躺在自己床上的男人……
不用说,也知道他们昨晚做了什么!
这男人,一把年纪了,每次见自己都发情,就不怕肾亏吗?
苍鹰低咒一声,弯腰拾起上衣,胡乱套上,跳下了床,在他两腿抬起,脚趾落地时,他忽然猛烈而清醒的感觉到自己的小腰板儿,和股间某处位置……那是一个痛,剧烈的疼啊,连走两步,腿都是颤的。
“靠!”
门前扔着的半瓶润滑剂和一些少儿不宜用品闪入眼底,苍鹰彻底想起昨晚两人是个什么境界了。
各种放荡……
各种激情……
这平时总一副嘻嘻哈哈顺着他的男人,床上却总是敢放肆的压他欺他,甚至给他来各种SM,和道具玩弄……
妈的!
自己昨晚不过和从前认识的朋友多煲了会儿电话粥,猎豹就打了鸡血似的,直接把他拖上了床,开始了不良行为
这变态豹子!
苍鹰从一堆杂乱中找齐自己的衣服,穿整完毕后就开始刷牙洗脸,走到卫生间盥洗台前,他看到猎豹的手机被丢在了这里,期间提示有录音流言,就边刷牙,打开来,边收听。
是白猫留的——要猎豹在这村里找一个流浪儿,叫做六六,输入密码,打开他手上的镣圈,记得解释晴天的本意,希望不被人误会。
留言很简单,任务也很简单。
但白猫却在最后加了而一句,豹子,必须亲自去办,别交给你家闯祸的小苍鹰,像上次一样耽误事。
苍鹰一呛,吐掉了漱口水,满面郁闷——上次手机时间他是无心之举好不好?白猫和猎豹竟然背着他喊闯祸精?
怒了。
抓起外套穿上身,瞥了眼睡的仍熟的豹子,理也没理,直接到白猫指示的小溪对岸方面去寻人去了。
到溪岸边,寻了半天,没找到所谓少年的人影,但在一颗树上,发现了小晴天的东西被解开,扔在了地上。
他拾起来,盯着那类似手铐的东西四处瞭望一眼,没瞅到人,便歪了歪头,心道少年既然已经自己解开这物什,他也没必要解释了罢。
想着,便耸了耸肩,把东西扔到溪水里,揣着兜,回招待所叫豹子准备启程去了。
苍鹰走的急促。
他并没有看到,自己背后的一颗大树上,树身蜿蜒出了一道血红,滴滴答答,顺而下流。
大树上方,有一个可屈身容纳两人大小的树洞。
在溪边等了一夜的少年,脸色苍白的窝在树洞中,吐息微弱,面色痛楚。
那交错的两手交错,也狠狠攥握,表情隐忍,努力,一眸的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