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轻转,人影飘入!
乔锋清楚,这个门是上了锁的,可对方明显不需要钥匙。
当乔锋看清楚眼前的女人时,却一眼就认出了她。
“是你!”
这个女人就是把先自己打晕,又把自己带回红叶集团广场的那个人。
不仅如此,她把自己叫醒后,就一直盯着自己,跟着自己。
乔锋本以为把她甩掉了,没想到是自己太低估她了。
“你是什么人。”乔锋将唐刀横在面前,如临大敌。
“你的敌人。”白鸽右手臂向前虚指,似是手握兵刃,却看不见她拿的是什么。
只见她素手虎口之处,泛起淡淡白雾,而此白雾聚而不散,凝而不浓!逐渐汇聚成一柄剑的形状,诡异而真实。
整个人犹如仙子下界,木兰飞升,飒爽英姿,冷艳逼人!
“哥!她,是谁?”乔锋身后的乔娜娜也目睹了这一切,只不过她今天遇到的惊吓实在太多了,狂躁嗜血的柴狼,黑帮持枪的恶少,要当杀手的哥哥,会用法术的仙女。
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像是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或许真正的自己已经死了,这是某个平行时空的自己。
“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姐姐今天是来杀人的,你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白鸽银牙碎玉一般,冷冷的道。
“装神弄鬼,故弄玄虚!虚张声势,华而不实。”乔锋不知是在自我安慰,还是壮胆,口中念念有词。
将手中唐刀一顺,刚要动手,白鸽的那把剑就已经顶在了他的咽喉处。
“我说了,今天是来杀人的,但你不是。你妹妹被人强灌了毒粉,五脏俱伤,纵有毒剂缓解噬心之苦,但也只会中毒更深,寿命不久!你不去给她报仇雪耻,却要助纣为虐,就不怕你师父知道了,挑了你的筋脉,废了你的气海?”白鸽一步步逼近,而乔锋则步步后退,被抵在墙角,不敢妄动。
“你刚才说,娜儿的毒有别的办法,是什么意思。”乔锋明知这个女人骂自己不是人,却也无脸反驳,只能厚着脸皮替妹妹乔娜问解毒之法。
“这和你是没有关系的,如何解她的毒,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而你,要么弃暗投明,将功赎罪;要么就是让我绑了你,去见你师父,让寂元处置你。”白鸽右手的剑芒在他咽喉处纹丝不动,而左手已经夺了他的唐刀道,“刀是好刀,可你却忘了它的使命。”
“你想让我干什么?”乔锋见她似乎真有解毒之法,便问自己如果补过。
“先带我一起,毁了杨家的炼毒坊,然后,找到柴狼,杀了他,为你妹妹雪耻。”
说着,又以唐刀刀尖点破他的眉心后,撤了剑芒,“记住,你眉心的这道伤,是我给你记下的,若再有违背于它,我必用此刀洞穿这道伤痕。”然后,才将唐刀还给了他。
“进来吧!先把她带回去,和那个被车撞到的女孩一起,都暂由你照顾!”白鸽吩咐一声,原本守在门外的影卫一号也走了进来,此时正是它的战斗形态,双手反握两把弯刀,犹如新月之镰,寒芒毕露。
一旁的乔娜娜,却好似看了一场穿越大剧一样,而自己便是这剧中之人,没有过分的紧张,却又觉得虚弱,又觉得亢奋。这都是体内的蓝毒对她的影响。
影卫收起镰刃,将一个用于隐形的袍子给乔娜穿上,从穿法上看,这更像一件雨衣,然后将乔娜娜背在背后。
乔锋看得出来,这女人是有备而来。
之前跟着师父时,听他有次喝醉了说,说这世间,有些人装神作妖,自称仙法,他最看不起了。
但乔锋听得出来,师父说那句话时,是有些酸的。看来,这个女人就是师父口中的那群人。
正当几人准备离开时。
门外一个声音响起:“峰哥!伟少问,什么时候动手。”
“噢!伟少现在何处?”乔锋走到门口,不答反问。
“在,在车里。”来人略怔,还是说了。
“好!现在就去。”隔着房门,唐刀的寒锋犹如白蛇吐信,破木而出,接着便洞穿了来者咽喉。
抽刀回鞘,不见血滴。而门的另一侧则已血溅如洒,或许是感觉来者已经倒地,不会再喷溅血沫,才开门而出,在前引路。
身后白鸽示意影卫隐身紧随,自己断后,也快速跟了上去。
这本不是乔锋第一次杀人,但他却真的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刀口舔血,流浪逃亡!
但今日,他却不得不再次大开杀戒,为了妹妹,也为了手中的这把刀。
一斩凶徒,杀人必须偿命;二斩乱匪,谁敢占山落草;三斩淫贼,欺辱妇孺须死;四斩假仁假义,专杀衣冠禽兽;五斩祸国殃民,看谁祸乱苍生。
一路之上,白鸽几乎未曾动手,只需要躲闪脚下的一具具尸体,和正在喷流的血渍。
而乔锋此时犹如索命追魂的生死无常,刀若朱笔,一笔一刀,勾画掉了眼前每一个人的一生孽债!
等到离开别墅,影卫迅速带着乔娜悄悄离开。
而此时,站在乔锋面前的,却是五十名杨少的死士。
“乔锋!你TMD疯啦。”当杨少看着一身是血的乔锋,宛若死神!“你们还楞什么,给我弄死他啊!你这真TM是个疯子。”
随着杨伟的一声吩咐,五十名死士应声而动。
此时,乔锋身后的白鸽也终于等到了机会,手中剑芒闪过,动起手来!
这一次,她的剑没有了白雾凝聚,不见了剑身剑影。
而她犹若飘然而入,跳入舞池翩翩起舞的舞姬,手前三尺以内,身首相离,血肉横飞!似乎这就是一场舞会,而她正在为那些死士做最后的演出。
正所谓:
剑芒穿心透彻骨,
锋刃过喉似梵声。
穿肠刮肚搜穷尽,
眉心一点映天红!
乔锋也有些呆木如痴,似乎看到了属于死神的爱情。
随后加入战团,但却与白鸽保持着距离,深刻诠释着什么叫:敬,而远之!
死士?他们只是被毒素麻痹了一定的痛觉,却不代表他们不怕死亡。利剑划过,短暂的温热之血留出伤口,随之而来的便是无尽的冰冷。
冲上来不怕死的,已经死了,而瑟瑟发抖的,则已经投降,暂时保住了命。
“你们,你们上啊!不怕老子不给你们‘仙丹’啊!”杨伟坐在车里,见死士的攻击停了下来,拿出手枪指着他们说。
“杀了他,整个炼毒坊就都是你们的了!”白鸽用剑轻指杨伟,同样呵斥着这些已经吓傻的死士。
“谁敢?炼毒坊没有我你们谁都进不去。”杨少看着竟有些准备异动的手下,差点气的岔气。
随后下车,拿起枪,二话不说便是一枪,打的正是白鸽。
可白鸽不躲不闪,仅凭手中那看不见的兵刃,便挡下下了这一枪。
杨伟错愕之际,又连开两枪,分射白鸽额头和小腹,被白鸽一躲一挡,再次化却危险。当杨伟准备再次开枪时,白鸽已经逐渐的逼近。
又是三枪,同样被白鸽的移形换影,再次躲去了。
随后,一剑先剁下了他持枪的手,没等他再次异动,又挑了他另一只手的手筋,再斩断了杨伟的双足。
“你们,抬着他和他的零碎儿,带去炼毒坊!而你,去看看地上这些,有谁走得慢的,就再送他们一段。”白鸽口中的话,犹如圣旨。乔锋二话没说,便去查看有哪些人还没死透,进行补刀。
可仍有一些死士,已经忍受不了这修罗地狱一般的场景,极度不适的软作一团,他们并不是真正的死士,更多的是误入歧途的浪子。
虽然干了不少缺德事,但也不是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存在。
“我再说一遍,凡是躺在地上的,全都送他们上路。”白鸽冷若寒冰的话,却给了那些软脚虾站起来的动力。
快速挣扎着起来,抢着去捡地上已经被切成几块儿的杨伟。
白鸽和乔锋也都发现了蹊跷,杨伟受此重伤,却并没有昏厥,虽然痛苦,但却仍在他的忍受范围之内。
看来,这个杨少身上,也有这蓝毒毒素。
就在白鸽将杨宅变成修罗地狱时,白灵事务所里也发生了变故。
原本坐在办公室的百灵几人,突然有了一阵困意,像是狂潮席卷,抵挡无功。
一个个都是仅挣扎了几下,便无力的软了下去,百灵从练功房出来,也有些睡意侵袭,想去煮杯咖啡,却看到了一个口戴防毒面罩的黑衣者,推开了她事务所的大门。
原来,她们五个等待的杀手其实早就到了,只不过,他们先去中央空调那里,撒了些曼陀罗粉。
此人正是柴豹,他先打开负一层的电梯,然后,将几个人一个一个规矩的摆了进去,甚至连东方珂吃过的零食垃圾都一块带进了电梯。
将一瓶调制好的混合酒水,有章法的撒在她们的领口,袖口。
楼顶,这里原本是百灵和天信早上比武的地方,却被柴狼布置好了现场,随地散落的啤酒罐和白江酒瓶。
显而易见,他们准备给这几个人准备一场真正的勇者之跃。
因为楼下的气垫城堡的风机风力,已被被调弱了。
他们只需要稍稍的把她们几个人的位置扔的偏离一些,就是完美的意外,就算有落在上面的,也凶多吉少。
此时,原本在禽栖架上的黄鹂和灰喜鹊,也早已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