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涵小姐,您是否愿意嫁给……”司仪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但此时徐涵的脑海里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除了门口突然想起的唢呐声,和周围嘈杂混乱的环境。
陈放赶紧给身边的伴郎使个眼色,伴郎叫王军,陈放大学四年的兄弟,特意从北京赶回来参加陈放的婚礼,此时急匆匆的赶到门口拿20块钱把吹唢呐捣乱的无赖打发走。
这一切都落在徐涵的眼中,这和她想象中的婚礼完全不一样!浑浑噩噩的按照司仪的指令完成下面的环节,一个转身夹在耳朵上的耳环在众目睽睽下刷的掉了下来。
原来,陈放的父母为了节省开支,选择了一个小饭店摆的酒宴,安保自然不好,门口经常有靠吹唢呐搅事挣钱的无赖。
而且由于没有化妆间,徐涵挤在一个黑漆漆没有镜子的置物间换的婚纱,化妆师因为着急拿了一个有点松动的耳环,甚至到现在她都没有看到自己此时此刻穿婚纱的样子。
看到台下父母微微皱起的眉头,和闺蜜安慰的眼神,徐涵一直以来的骄傲和好强突然像一根绷紧的弦,突然间断了。但是看着陈放额头的汗,还有恳求的眼神,徐涵强动了一下嘴角,扯出一抹微笑。
典礼结束,陈放的父母带着新人开始敬酒,也不知道是哪里听来的习俗,要陈放和徐涵只拿着酒,给每桌的客人倒酒,然后看着客人自己喝,面对一桌桌不解的眼神,尴尬的让两个新人几乎想逃走。
然而,总还有更糟的事情,大屏幕突然切换了别人的照片,原来这个酒店上午接待了三家婚礼,只留给他们40分钟的时间。典礼用了20多分钟,菜刚上人就要翻台了。陈放看着脸色越来越低沉的妻子,心理慌成一匹马。
恭恭敬敬的把老丈人和丈母娘送上车,陈放坐在台阶上,点燃一颗烟,摸了一把头上的汗,心里盘算着怎么哄,才能让媳妇儿高兴。一阵脚步声传来,陈放慌忙扔点手中的烟,徐涵和父母走了过来。听见母亲,正在和徐涵说“把口红擦了吧,把装卸了,咱们家亲戚都是保守的人,不合适”陈放觉得母亲一定是敌军的卧底,果然徐涵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赶紧拉过徐涵的手,快步上车,和父母道别。
晚上,酒店包房里请外地赶来参加婚礼的同学朋友吃饭,陈放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他心里有一种莫名的预感,这个和自己相恋7年才终于修成正果的妻子因为婚礼涌出的矛盾在离自己越来越远。
果不其然,晚上陈放是被抬回新房的,朋友们把他扔在床上,看着不省人事,酣声震天的陈放,徐涵内心也是生出一种厌倦感。没有新婚的期待,只有对未来生活的恐惧。
换上姐姐送的新婚礼物,红色性感睡衣,看着镜中性感的自己,徐涵心情突然又好了,只要自己肯吃苦,两个人一起努力,未来也许都会好的,婚礼毕竟只是一种形式,遗憾会有,但是生活也还是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