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白褂男医生递给全普两颗药丸和一杯水,目睹着他咕噜咕噜吞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不要放弃治疗啊。”
看到这一幕,梁某人脸部抽搐,上气不接下气,感觉自己像个傻缺一样,跟一个智障神经病聊得不亦乐乎。
他走到铁门前,着急地问医生:“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个白褂男医生看上去很憔悴,不知道是家里问题,还是工作问题,反正这个地方肯定有问题。
他对梁某人瞄了一眼,一脸疑惑地拿出一个通讯器,道:“头儿,9号病房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病人?收到请回复。”
沙沙...
通讯器传来了回话:“我也不太清楚,听闻是红颜长官强烈要求把他带到这里来的,说要好生照顾。”
医生道:“那药量开多少?”
通讯器:“我也不知道,你先按照轻度病人的比例开药给他吧,明天带他做一次智商检测,伙食就随意安排吧。”
......
只要不是傻子,听到开头都已经猜到结尾了,这他妈的是精神病医院啊!!!
“我没病,我很正常,快点放我出去!”梁天易怒发冲冠,双手不停地晃动铁杆,发出“铮铮铮”的响声。
梁天易失去理智,后果很严重,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红颜那婊子的故意安排。此时有种想要把她推倒,三年后再推倒,六年后还要再推倒的冲动。
白褂医生掏出一根黑色棍子,对着通讯器喊道:“9号病人情绪失控,请求支援!”
“我真的没病,我跟天潮和蓝妍是朋友,对,是好朋友。”梁天易见情况不妙,语气顿时好了很多。
白褂医生给了他一个奇怪的眼神,丢下一句“每一个进来的人都会这么说”,就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外。
按照一般电影情节发展-------几分钟后,医生带来一名香蕉君,将梁某人按在地上摩擦,然后在他手臂上注射一种透明的液体,最后扔下两颗“补脑丸”。
“他奶奶的,我到底遭了什么罪。”梁某人低声骂了一句,双腿无力地坐倒在地上。
旁边的全普轻咳一声,把喉咙里的两颗药丸吐在手上,双手摩擦摩擦,变成了一团粉末,最后拍了拍手,得意地说道:“兄弟,我早就猜到你也是被那妖女骗进来的,如果我说得没错,你此时应该有种强烈的欲望。”
梁天易抬头望着他,虽然表面不想搭理他,不过听他的话里有话,于心不忍地问道:“难道你也是?”
全普好像知晓一切的样子,叉着腰说道:“说来惭愧,两个月前我在星月城散步,见那妖女长得闭月羞花,我堂堂一名资深学者,对于任何事件都有独特的见解,就按耐不住前去说两句好话,然后就跟你一样进来了。”
梁天易道:“什么叫你跟我一样,我们不是很熟。”然后转过身去不再搭理他。
全普闭上眼睛,就像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一样,心旷神怡地说:“一天后,这艘舰艇会降落在神熔矿岛。”
梁天易顿时来了精神,他好奇般地压下了心中的郁闷,寻找神熔铁对他来说乃是头等大事,因为拯救母亲的性命可能就在其中。
这时候,外面走廊响起了清脆的脚步声,果然有两个人来了,不过并不是肌肉大汉,而是红颜和祸水。
红颜换了一身白色休闲装,束着一头红色马尾辫,显得楚楚动人,那里再也不是一马平川了,性感的玲珑曲线甚至有种勾人魂魄的感觉。
梁天易压住心中的愤怒,看着两人悠哉游哉地走到自己面前,好像有什么忠告要交代给他。
“怎么样,这里还住得习惯吗?”红颜还是一副冷若冰山的表情,语气中略带调戏。
“我要见天潮,我要投诉你!”梁天易摇晃着铁柱子,大喊道。
红颜道:“放肆!舰主的名字是你这种卑微之人可以直呼的吗?早知道我就把你关进牢房,让一群超能者囚犯好好招待一下你,让你体验一下生不如死的畅快。”
梁天易瞥了一眼全普,道:“我宁愿被人打死,也不想被人逼疯。”
这时全普靠近过去,奶声奶气地说:“长官大人,这两个月以来我受益匪浅,已经改过自新,再也不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娘家妇女了,你就放我一条生路,好人必有好报呀。”
红颜望都不望他一眼,仍然与梁某人对视,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火红眼睛,比起隐形眼镜还要闪闪发亮。“看来你还没完全疯掉,说明这个地方实在太适合你了。”
两人一直大眼瞪小眼,就像冤家路窄一样谁也不愿让着谁,把一旁的祸水都看呆了。
“姐姐的情绪波动很奇妙,实在是罕见。”祸水心里想道,不过年纪还小,未懂得男女之事,因此大脑还在分析中。
僵持了十秒钟之久,红颜抱起祸水准备离开。她从小到大受人尊敬,第一次遇到有人明目张胆跟她对峙起来,怎么可能拉的下面子放过他呢。
至于全普就不用多解释,纯粹作死,他的爱好除了撩妹就是吹牛皮,如果把他放出来,想必也会再进去。
就在红颜准备踏出大门时,全普大声喊道:“嘿!长官大人,我认识舰主的儿子,我是他朋友......”
......
天潮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蓝妍那皱纹巴巴的脸庞,他一夜之间变得憔悴了许多,脸上的颚骨都凸显出来。
“......蓝妍,还记得当初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你乔扮男装,被黑月城的士兵追着跑。而我刚巧路过,提着两串红颜和祸水爱吃的雪山葫芦,然后你就扑到我怀里,一边喊着救命,一边拿过雪山葫芦吃起来,坐山观虎斗。整整两天,我一直把你当作兄弟看待,还打算嗜血同盟呢,我真是个大笨蛋,无可救药的大笨蛋......”
蓝妍紧闭的双眼动了一下,呼吸仍然很薄弱,她躺在一张宽敞的圆床上,干枯的嘴唇盖着氧气罩,旁边的心电图机久久才发出微弱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