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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你是我愿付出生命也想保护的人”(十五)

季余一给他买了粥,但是由于赵墨之还没有排气,所以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季余一,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哀求着,像一只受伤的小狗一样。

好在她坚持住了,拒绝了他的请求:“医生说你不排气就不能吃,要想吃饭先放屁。”

赵墨之有些尴尬,没想到她这么轻易的就说出这两个字,脸红的挠了挠头发,撒着娇:“哎呀~一一~~~人家饿了,你就这样谋杀你的亲夫么,嘤嘤嘤~~~”

季余一汗颜,她这是惹了一个娇羞的小姑娘吧,真的是正经不了几分钟:“正经点,大男人就不能阳刚一点吗,整天像个小姑娘一样,你嘤嘤怪啊?”白了赵墨之一眼。

赵墨之蹭了蹭季余一,抱着她有些坏笑,“一一放心好了,我只对你你一个撒娇,别的小姑娘我鸟都不鸟她们。”他对着她的耳朵,用很低沉磁性的声音说:“而且该“阳刚”的时候,也很“阳刚”,不会让你失望的。”说完还不知羞耻的舔了一下季余一的耳朵。

瞬间她身体就僵硬了,脸上红的发烫,季余一知道他的意思,真恨自己秒懂还被他撩得不要不要的,她推开他,“你...你好好说活,别老是....依依妖妖~”

他又靠了上来,邪笑着:“哦?我说的就是正经的话啊,难道一一想歪了,你好坏哦~”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季余一心想,给了他一个白眼。

想到什么,季余一再次推开了他,一脸严肃的看着赵墨之,问:“我有一件事想问你,你必须老实回答我。”

不喜欢她推开自己,又靠了上去,只不过多了一份认真:“一一想知道什么,我一定全都告诉你。”

季余一有些犹豫,还是问出了口:“门外的保镖...怎么感觉很眼熟?在一天夜里,我见过他对吧?当时...你也在场...”季余一心里在祈祷,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他抱着她的手僵硬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慢慢的消失,想了一下,迟早有一天她也会知道的,况且还答应了她,就决不能食言:“嗯,见过。”

季余一有些难过,觉得自己是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恨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还傻兮兮的把心交了出去,她想推开他,但是他的力气很大,似乎早有准备,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眼眶开始慢慢变红,泪水在打转,有些哽咽:“为什么?就这么喜欢玩弄我?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白痴,轻而易举的就和你在一起,不,应该只是我单方面这样认为的吧,可能....我只是你...玩物中的一个?”说着说着,眼泪就落下了,赵墨之感到很心疼。

季余一拼命的挣扎着,试图离开他的怀抱,离开这个让自己沦陷的怀抱,让自己保留最后仅有的尊严.....不料还是被他抱得紧紧的,“你放开我,滚开。”赵墨之没有理会她的挣扎,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想着等她冷静下来后,再把所有事情告诉她,那个让他一辈子都忘不掉的夜晚.....

十几分钟过去了,季余一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她恨自己的软弱无能,恨自己不受控制的心,在挣扎的过程中,自己竟然还在担心会碰到他的伤口,小心的避开,呵,真是好笑。她自嘲着自己,刚停没多久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头顶上转来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一一,上次你和我讲了一个故事,这次我也和你讲一个故事吧。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18岁的小男孩,和一个12岁的小女孩。

小男孩很优秀,从上学开始,就一直是别人口中的“别人家的小孩”,学习成绩优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得了很多全国性的奖项,很多人都很羡慕小男孩的父母,养育出了这么优秀的小孩。”说到这他苦笑了一下,继续往下道:“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小男孩的优秀,是他用童年换来的。

当别人两三岁撒尿和泥玩的时候,小男孩已经学会了钢琴、毛笔、认识不下一千字了。当别人七岁玩丢沙包、跳房子的时候,小男孩已经熟读《弟子规》、《论语》、中国四大名著,并且获得了全国钢琴少年大赛冠军。当别人12岁感受身体上的变化,对于男女之间事情认知的时候,小男孩已经拿了全国少年组奥数大赛一等奖,物理竞赛少年组特等奖...

在他的世界里,没有朋友,没有欢声笑语,只有永无止境的学习、参赛、拿奖。要说他为什么这么拼,只因为他那只爱花天酒地的老爸不成气候,妈妈也被他气得离家出走,再也没有回来过,偌大公司需要人继承,所以他的爷爷逼着他学习各种技能,将来有一天继承他的位置....”赵墨之停顿了一下,季余一想抬起头看他,不料眼睛被他的右手捂住了,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

她能感受到肩膀衣服上的湿润,以及他难过的情绪,季余一很心疼,忍不住跟着一起哭了,眼泪打湿了他的手掌。

过了一会,他抬起头,脸靠着她的脑袋,继续把这个故事说完:“小男孩长大成了大男孩,他以为只要他成年了,一切都会好起来,但是爷爷却告诉他,他那离家出走的妈妈,其实在离开家的那个晚上,就自杀了,或许这就是压死骆驼的哪根稻草,男孩的希望彻底破灭了,多年压抑在心里的情绪全都爆发了。

医生确诊是重度抑郁,随时都可能做出轻生的事情,爷爷下了禁足令,把男孩锁在房间里,家里能够威胁到生命的东西全都被撤走了,门外还有保镖严加看守,男孩就这样永无天日的待在房间里,两个月过去,男孩的病情加重了,趁着保镖不注意,从二楼的阳台跳了下去,成功逃跑了。

离开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到了林江大桥,站在边缘摇摇欲就,就要跳下去之际,一个小女孩拉住了他的衣角,说:哥哥,你能借我一点钱吗?我会还给你的,我不小心惹妈妈生气了,她把我赶下了车。看着眼前估摸着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男孩没有理她,眼神空洞,他只想早点得到释放。

不料小女孩拉住了男孩的手,把他从边缘处拉了回来:哥哥,你别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呀,你是不是也迷路不知道回家呀,没关系,一一会保护你的,带你回家。说着就拉着男孩不知道往什么地方走,男孩看着前面小小的人儿拉着自己,很是不解,她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保护自己?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男孩任由女孩拉着,走了很久很久,两人气喘吁吁的坐在路边的石阶上,女孩叭叭叭的和男孩讲她自己的故事,善良的爸爸,温柔的哥哥,还有经常欺负她的妈妈,听着她的话,男孩更加不解,不明白为何她妈妈这样欺负她,她依然还爱她。但是她脸上的笑容很纯真,很干净,很温暖,让男孩慢慢的忘记寻死的事情。

他们聊了很久,不知道时间,没有旁人,只有面前川流不息的车流,两个孤独的身子相互依偎着,男孩在哪期间没有说过一句话,但他焦躁的心平静了下来,不久,一辆破旧的小车停在他们面前,有个中年男子和一个青年从车上走下来,看他们样子的很担心。

对女孩一阵嘘寒问暖,当确定女孩安全后,想带女孩离开,女孩却对她父亲说有一个大哥哥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想让她的父亲帮帮这个可怜的大哥哥,不料一转头,一个人都没有,但女孩坚持的态度外加找了好久都没见所谓的大哥哥,这着实吓坏她的父亲,赶紧带着女儿离开了。看着消失在黑夜中的红光,男孩走了出来,默默的看着车消失的地方。

男孩回到了他的家,对着满脸担心的爷爷说了两个月以来的第一句话:我想考林大医学系。爷爷有些惊讶,不知道孙子在外面的一晚是怎么度过的,和谁度过的,但是看得出来的眼里的坚持,看在他病情的原因下,无奈的答应了他,但有一个条件,爷爷退休的时候,他必须回去继承公司,男孩点头答应,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他之所以想考医学,全是因为那个在无意中救了他的小女孩,因为女孩说她哥哥身体不好,所以她长大后想当一名医生,为哥哥治病。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突然他很想读医学,很想很想。

待他终于毕业后,辛辛苦苦找到了女孩家的住址,却不料被人告知这间房子被卖了,女孩去了林城。男孩毫不忧虑就去了林城,在第一人民医院一边实习,一边寻找女孩。终于被他找到了,但却不知以什么理由出现在她面前,傻傻的找来自家保镖,上演了一出戏。”

说完一大段故事后,赵墨之感觉怀里的人没动静,松开她低头一看,她早已满脸泪水。

由于他这么一提,季余一也想起了当年那个莫名其妙消失的大哥哥,后来回到家季余一依然嚷嚷着要去找大哥哥,季父连忙请了一个道士给她收惊,从那以后,季余一不在嚷嚷了,慢慢了也忘记了这一件事。

让她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无意间救了一条生命,而且没想到平时嘻嘻哈哈的赵墨之,那个满是笑容的赵墨之,阳光大男孩的他曾经竟然得过抑郁症,他身上竟然有这么多惨痛的回忆,一想到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出现,那么现在这个世界就不会有他赵墨之,她的心就好痛好痛。

看着季余一满脸心疼的样子,他擦了擦她脸上残留的眼泪,“我没有玩弄你,也绝对不会玩弄你,之前你一直说我帮你怎么怎么样的,但其实是因为你季余一,才会有现在的赵墨之。”

听着他的话,季余一伸手环绕他的脖子,抱住他,断断续续的说:“以后...不许你再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了....你现在有我了...就像当初说的那样,我会保护你的...”话语里夹杂着哭音。

赵墨之一愣,回过神,回应她的拥抱,一只手抚摸她的头发,眼里尽是柔情:“好,那你可要保护我一辈子。”声音很苏,很温柔。

季余一猛的点头,浓厚的鼻音:“嗯。”

两人相拥在一起的画面很温馨,但就在这时,一声闷声响起“噗~~~~噗~~”

赵墨之顿时石化,推开了季余一,一个人坐得远远的。

看见他害羞的模样,季余一被逗笑了:“有什么好害羞的,你不是饿了嘛,正好可以吃东西了。”说着打开了刚刚的保温盒,里面的瘦肉粥还是温温的。

“你....你放那,别过来,臭....”后面那个字的声音很小,但季余一还是听到了,她笑着拿起粥走过去,递给他,“我不嫌弃。”

赵墨之没有接过,“你喂我。”样子像极了一个害羞撒娇的小狗,很可爱。

“好。”她舀的一点粥,递到他嘴边,赵墨之也毫不客气“嗷”的一口就吃掉了。

两人一口一口的喂着,画面充满着和谐,和粉红色的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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