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打来,慈依等八位也手相继受伤,仙仪也毫无例外的满身伤痕。
如此打下去,不是办法,得想办法才行。
仙仪钩钩手指,示意八位聚拢过来。
“现在,如果我们攻上去,即使能勉强进去,也未必出得来,现有唯有一个方法能保我们,但是我们得先分开一下。”仙仪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块布襟。
“这是一块大淮传世的宝藏图,这图要配合经文才起作用。经文部分全都在我这里,所以将图给了你们也不算什么,但若让青玄宫人抓住,可暂保你们一命,拖延时间,再想办法逃出”说罢,仙仪举剑,将布襟一分为九。
她不信青玄如此小心翼翼多年,就不贪图这藏宝。只是,她真的会拿传国宝藏来冒险吗?
仙仪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如此之后,九人各怀一块地图分而离散。
几人之中,就公主武功最差,对付个中流货色不成问题,但一旦遇上高手,怕是难敌敌手。
慈依放不下公主,转而对公主道“公主,我和你一道”。
仙仪看了看慈依“慈依,本宫知道你担心本宫,但我既有此一计,必定那宝藏的诱惑能保全我们的性命,我们分开反而更安全。只是我们务必要想办法拿到救皇兄的解药”。
慈依看了看公主,低头抱拳“遵命”。
于是各自分而离去。
仙仪杵着剑一步步向山中走去。
青玄宫内。
“禀告宫主,来人九人,不知为何分而散去,属下不知下一步如何,前来请令”。
“分开了?”白衣之人如此重复,大脑里便开始思索。按照下面的回报,她们九人的武功不差,合而为之能勉强杀伤山来,如今分散了,不是更加消减力量吗?对方真真就如此无知?
“小心尾随,看看她们有什么意图?”白衣男子虽也知道这样同样分散青玄宫派出的力量,可他相信,叔父一手创下的青玄宫,对付这样几个丫头,还是绰绰有余的。
想及山间秋雪就要来了,白衣男子脸色微微温和,起身分离宝座。
雪,原本冬日才来,可是山间气候层次不同,所以朝涯边上,常年都是秋日就有雪的。
雪花轻然飘落,如此美丽。
仙仪和一同来的几位分开口,一直小心翼翼往前,几战下来,依然筋疲力尽。
将剑插在雪峰间,拿出怀中地图。从这里通向青玄宫内是最近的,可是为何这里悬崖峭壁,又如此的冷,还大雪纷飞的怪异景象。
这雪,就只下悬崖周边一处,其他地方都尚是一片秋景。
美是美了,只是此刻毫无心思去欣赏。
忽然感觉有人朝这边来,仙仪从旁摘下一枝叶,扫了雪上脚印,飞离而躲到一山石狭缝处。
白衣男子飞旋而至,雪花飘落,应着那一身白衣,好一个男儿,竟有翩跹的味道。
仙仪躲在石缝处,尽量屏息凝神,不让自己露出一丝声响。就刚才那位白衣男子来的一纵轻功,武功定远高于自己。
要小心才是。
白衣男子到来之后,眉头微微一皱。
倒不是他有多厉害,就感觉到了仙仪的存在。而是他天生的敏锐感官,让他觉得这里的气场不纯,似乎隐隐间,还有一股焦灼的气息存在。
于是,白衣男子警惕的看向四周。
白衣男子这一看,仙仪的内心勃然紧张起来。难道他发现了自己,手紧握剑柄,准备一站。
只是那白衣男子看向了依旧秋景的那边,倏的脸上一红。原来是两条蛇正在做交合之态。
仙仪不知缘由,仔细想白衣男子视野那边看去,也看了真切。不由才知道那男子为何就红透了耳根。
只是这一看不打紧,但让自己手中的剑反光,恰巧照在白衣男子眼间。
仙仪心中大呼不好,在对方反应过来之际,挑剑而起。
几招对打,仙仪几次伤口撕扯疼痛,额头倏倏冒汗。
白衣男子看着眼前人,一个衣衫破烂狼狈不堪的女子。看着衣衫破拜间,那些衣料倒是上等。应该是下属禀报的几位女子中的一个。
心想如此,却默不作声,依旧和对方对打。
只见对方身形伶俐,剑招优美,和这雪景倒也十分相应。
仙仪见对方不开口,本可以一招拿下自己,却慢吞吞的和自己拆招。
于是,仙仪将刺出的剑猛的抽回,纵身想悬崖处跳去。
白衣男子见此一惊,猛的向前,几乎就要拉不着跳下的仙仪。还好拉到了甩在后的一只手,心中这才踏实。
猛的一拉,将眼前破衣女子拉回。
因为回身的撞击,仙仪浑身的伤口再次牵扯,晕了过去。
白衣男子看着眼前女子一挣扎就晕了过去,抱起这女子飞儿离去。
看着这女子,猜测其一行几人均从宫中而来,竟然找不到任何印信宫牌来证明她的身份。
伤口大大小小布了一身,还是坚持到了朝涯边上,可见此女心性刚烈坚韧。
仙仪沉沉的醒来,睡梦之中她仍担忧着皇兄,一直眉头紧锁。
睁开眼,恰好看见白衣男子一副思索模样的看着自己。
仙仪也静静的看着白衣男子,打量起来。
心想,他的武功远胜于自己,现今将自己带来这里,一身白衣不凡,怕是在这青玄宫中地位不低,不如先静观其变的好。
白衣男子看见眼前人醒来,也不惊不叫喊,反而逝去睡梦时的不安与焦灼,还气定神闲的打量起自己来。
于是白衣男子也不说话,看她到底有何反应。
仙仪见对方不说话,便知这是对方故意与自己较劲,于是干脆眼一转,闭目养神起来。
白衣男子见此,又气又好笑,倏的凑上前来。
“闭眼做什么?”。
白衣男子的声音在耳边炸开,仙仪倏的睁开眼睛。便看见一张放大的脸在自己眼前,自己几乎能敢对到对方的呼吸,味道对方身上的一片馨香。
“离我远点”仙仪一下转身,飞出一脚。只是话出的同时,头撞了墙,嘭的一声,眼冒金星。
白衣男子不防,被实实的踹了一脚,还是在那脆弱的位置。
这女子,好泼辣的性格。
白衣男子强忍疼痛,也没敢用手去捂,转身,慢慢离开。
仙仪怔怔的待在那里,大脑疼痛眩晕间想到,自己似乎踢到不该踢的地方了。如此,脸一红,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