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天一堂的余孽怎么办?”君夜有些担忧。毕竟最近的杨木木越来越沉默,那种强势陌生的气息越来越强烈。
“现在的天一堂虽然大本营被剿灭,但是,他们的势力还是很强。并且君潇也不愿意出手帮忙的话。做起来很难”杨木木相信,君潇一定是被蒙了心智才会那样,可是她不想再去纠缠,再去触碰。
只要把天一堂和四国的威胁解除,就去找师傅,然后永远安静的生活。
“木木~”其实你可以不用管,只要你幸福,不必把一切都往自己身上背。
只是,如果那样的话,是否我还能在你身边,纠纠缠缠,就算安安静静的也好。
君夜静静的站在杨木木身边,压抑住内心的汹涌澎湃,死命的去感觉那股熟悉的越来越弱得气息。
杨木木一一的将凤楼的账目过目,在一些繁杂的地方坐了账目链接上的修改。
去看看橡胶林,长势很好。不出意外,过个三五年就可以割胶了。
情报组的人员暂时潜伏,三五天就会集聚起来,将天一堂的各个分舵设计剿灭。
丰鸾一党现在应该在四处躲避。
只是很奇怪,消息传来,君潇的心智已经恢复正常了,是什么通缉杨木木的诏令依旧没有被收回。
杨木木暗自思忖,越来越无法搞懂君潇在想什么。
有时候他是那么的简单,似乎只需要爱情,或者只做一个君王,但两者一加在一起,男人就永远让人看不懂。
明明爱得痛彻心扉,为什么又要伤害?
南方,寒风已经渐渐退去。风,微微的吹着,带了丝丝的思绪,飞舞开来。
君夜静静的陪伴,就在身旁,不远离也不靠近。
杨木木回到自己的屋中。
鬼魈已经没有打一声招呼就离开好几次了,而且消失的时间越来越长。
杨木木什么也没有问,因为她相信鬼魈。
这种相信,不是是否忠臣和背叛的那一种,而是认定,不管他做什么,她都很乐意去接受结果。
她相信鬼魈,不会为了私利而伤害自己。
在思绪中,慢慢的入睡。
迷迷糊糊之间,似乎听到重重的叹息,深沉的压抑,在耳边缭绕,压在心上,有点喘不过气来。
杨木木强迫自己醒来,她不会任由这种潜在的不舒服感肆虐。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睁开眼,迷迷糊糊的适应黑暗后,看见静静看着自己的鬼魈。
黑黑的,还真吓一跳。
“鬼魈,你做什么?”消失好几天了都,一来就吓人。
不过,鬼魈以前从来不会在自己熟睡之后靠那么近啊,只是在屋子一角静静的站立,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他休息。吃饭也是象征性的。
“木木,最近感觉怎么样?”鬼魈伸手,将杨木木凌乱的长发抚顺,将被子拉上一些。
“很好啊,怎么了?不过,好像,最近很容易疲惫”有什么关系吗?杨木木疑惑。
“没事就好,你要注意休息”鬼魈的声音难得的温柔,能感觉得到那个面具下的容颜应该是平和温暖的。
“鬼魈,是她快要醒了,越来越不安定了,是吗?”杨木木是何等的聪明,那双清冷的眼眸,有多少东西她是真的看不清呢?!~~
鬼魈没有说话,手停留在空中,长发柔顺的感觉还在指尖。自己什么时候需要思索了。鬼魈在心底自问。
“木木,其实你们是同一个人,你可以不用抗拒”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也那么不确定。
“鬼魈,你真的认为我们是同一个人吗?或许我是她的一部分,但她绝对不是我”很多东西,杨木木已经深深的考虑过“我很简单,在现代的时候,我没有现在厉害,我只希望能还妈妈一个公道。来到这里,我迷茫过,可是出现了师傅莫玄,我只希望能和他平静的在一起。偶尔归隐,偶尔闯闯天下,只要有他陪在身边,就好。你认为这样的我,是她吗?”
鬼魈看不真切的眼底,有一丝不忍划过。
“木木,其实你们很像,曾经她也如你一般,只追求风轻云淡的幸福,为此等待千百年,只是现在——”现在的她,真的变了吗?他有些不确定。
“鬼魈,即使我的这一生,是因为她而存在,是她老早就计划好的。也不是说控制就控制,说改变就改变,更不是说要回就要回的”杨木木坚定着眼神,她要把立场讲清楚,她不想鬼魈为难。“我,就是我。对于我不想要的命运,我不会不挣扎就接受。而你,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我的那一个鬼魈”无论你做什么选择,你都是那一个属于我的鬼魈。
“木木~”鬼魈沉默了下来。很多东西迟早要来,虽然现在自己还可以短暂的摇摆,但是,她是自己等待千年的主任。过去是,将来是。
那么现在呢?
主人千百年前吩咐,未来的她,在元神未全之前,为遭遇灾难,要守护她,不允许有任何差池。
为此,他静静的修炼等待。
看着眼前的人,永远抓不住跟的挣扎。清冷的站立,却永远迷茫的眼神。
这样的她,多么像及了千百千年的她。
都是如此挣扎不堪。
难道,一切只是在继续而已,实际上并没有改变。包括她神的命运,即使千年,依旧得不到改变。
只是重蹈覆辙,不断的重蹈覆辙而已......
杨木木在清楚的思绪中再次阖上眼,静静的,她感觉到自己快要失去鬼魈了,就要失去这个伙伴了。
只是,失去也好。至少这样,鬼魈就不必为难,不必挣扎。
真的很好奇,原本的那个自己是什么样的。杨木木淡淡的笑,然后深深的睡去。
睡梦里,又是火红一片,散漫,狂野,气息浓重深沉,压抑得人喘不过气。
睡梦里,杨木木皱皱眉,不喜欢这种深沉浓重的气息,还带着细细蔓蔓延绵的忧伤。
好像刀,一小刀一小刀的划在心口和肌肤之间,细细密密的,如一张疼痛的网。让人恐惧的绷着神经。
清晨醒来,周身疼痛的厉害。
杨木木看着房里,鬼魈又不在。
出了门,竟然闻到些许春的味道。感觉着这股清馨的气息,周身的细胞细细密密的张开来一般,活跃的叫嚣着朝气活力。
这种感觉,让周身的疼痛缓解不少。
微笑挂在唇角,微微的弧度,如此谧人生机,真是让人愉快~~
杨木木静静的站立。
她,越来越沉静了。
君夜依旧静静的守护在一旁,不发一语。
“君夜,如果我说我我要跟别的人一起归隐。你,会不会......”
“不会”君夜阻拦杨木木的话。他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木木,我的确很想拥有你,可是,我更愿意守护你一辈子”君夜淡静的眼神里,是没有人可以改变的决心。
那样对你,真的不公平。
而且,我又如何心安理得的接受你的牺牲?
杨木木的眼眸里,清静而纠结。
“君夜,等彻底处理了天一堂,我要返回黑森林”她,越来越不能等了。
“好”
杨木木静静的站立,没有再开口。
鬼魈又不再身边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忽然,杨木木觉得自己所剩的东西在一点点流走,不管哪东西曾经看起来是多么的坚定。
蓝凤皇宫内。
“情况如何?”
“回皇上,按症状来看,应该是巫医所致。在《木本记》中有类似症状的记载,只不过《木本记》历来都只被当做神话书籍来阅读,里面匪夷所思的记载,无从”一个年长的老头规规矩矩的回答。
“怎么样才能治好?”君潇的声音冷硬,气息寒凉,听不出别样的情绪。
“目前没有方法可治,不过,大祭司一般精通占卜,可能会有办法也说不定”声音沉稳。
如果说有人可以对付这种怪异的病症的话,大祭司是他能想到的唯一个人。毕竟他曾经亲眼见过上届大祭司的能量。
木木?她会有办法吗?
君潇扶着龙椅的手,紧了紧。
夜间到来,月在云层中穿行无度。一层压抑的气息在大地上飘散。
“啊~”痛苦的叫声在王宫上空回荡。
屋内一片狼藉。当今的皇上,君潇,现在已经全然变了一个人。
耳边细细密密的私语声让他痛苦,只想挖掉自己的耳朵,结束这恼人的声响。
叫声再次延绵,周身都有股疼痛在穿梭。
原本如玉的眼眸里,火红起来。仿若熊熊燃烧的烈火。
发,张扬的飞舞。
此时,他脑子里只有一个画面,画面上正式自己的皇后,带急死杨木木。
耳朵里充盈着一个声音,杀了她。
他挣扎,抗拒。可最终,无力的倒下,失去意识。
天朦朦的亮开来。
宫殿内,一个人反扒在地上,周围一片狼藉。地上连线的血滴一直延续到门口,似乎在门外依旧在延续那血红。
君潇头疼的醒来,感觉胸前阴湿寒冷。
自己怎么在这?怎么躺地上?
似乎朦朦胧胧的记得昨晚自己头疼有犯了。
可是——?
感觉胸口湿湿的,伸手一摸,竟然是血。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