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夜气极的看着杨木木,眼眸里是伤是痛是怒,还有一丝惧,那是因为他太熟悉杨木木的能力了。
一来一去几个回合,两人几乎剑拔弩张。
君潇最后愤怒的甩袖而去。
杨木木转身,静静的守着塔塔,安静的样子,感觉不到她的任何情绪,几乎不存在一般。
君潇气极的回到宫中,何时她如此尖锐了。
要知道,做杨木木的敌人,是件极其痛苦的事。
“皇上,福安王爷求见”笑太监来报。君夜已经来了好久了。
“参见皇上,君夜的言语里没有任何别的情绪”
“皇兄平身吧,想是为了木木而来”君潇拂拂额头,无奈的道。
“木木没事吧?”到此,君夜的眼里闪过一丝担忧。
“她能有什么事”君潇没好气。想到她说的那些话,没有一句假,却直直的冲击了他这个皇上的地位和威严。
“皇上,木木虽性子直率,但希望你也别受了小人唆使”君夜依旧眼眸垂帘淡然。
“唆使?朕有十足的证据,可以杀她百次千次”想起那些确凿到要袒护她都无法袒护的证据,他真有种无计可施的感觉了。
“不管是什么,都必然有它的原因。与木木而言,原因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这个人”君夜此刻深深的相信杨木木。
与其说是相信她会做什么不会做什么,不如是彻彻底底的相信她这个人。无论做什么,他都会跟随,会追逐,会相伴,不离不疑不弃。
“皇兄,国家大事,岂能儿戏?”君潇他无法接受,无论多么爱她,至少无法接受她是敌人。
“木木从来没有把国家大事当做儿戏”君夜提高声调强调,他看见木木为国家为黎民百姓做的一切“她如此牺牲,甚至日夜操劳,为的是什么?你无法想象,在边城看见她的时候她有多憔悴,晒得又黑又瘦,跟将士们一起,女扮男装的长期混战。我不知道皇兄究竟掌握了什么证据可以至木木死百次千次。但是不论木木到哪里,我都会跟随。”君夜说完,转身离去。
君潇呆呆的站立在房内。他从来没有见过皇兄如此坚定,如此霸气,那种王者的气息,不是不在其位就会消失的。
他忽然觉得有如浮萍一般,不知道怎么去判断。怎么把大脑里,自私的想法和公正的事实理清。相互参杂的太多情绪,让他几乎无法自控。
慢慢的走到仙仪宫。看着‘仙仪宫’三个打字。这是当年自己提的。
看到‘仙仪’两个字,大脑里闪现出那副永恒的画面。当第一次见到她,他就为她的气势深深的迷恋倾倒。
当拥有帝位的那一刻,他是多么的想拥她在怀。所以他忍不住强迫她回宫,忍不住假装不理朝政让她操劳,试图用天下苍生拴住她。
而现在——
“君夜,你怎么也进来了?”杨木木看着慢吞吞走进牢房的君夜。
“因为木木在这里,所以我想说来感受下”君夜痞痞的样子。逗笑了杨木木。
“塔塔怎么样了?”君夜看着躺在简易床上的塔塔道。
“昨天有些伤口愈合性发烧。现在好多了”杨木木小声到。可能是因为伤口家发烧,一直没怎么睡好,好不容易才睡一会,杨木木没敢怎么吵。
君夜找个地就地坐下,和杨木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聊着聊着,杨木木就睡着了。
看着靠在自己胳膊上熟睡的人,眼底被掩饰的情感细细密密的漏了出来。此刻,他什么都不想管,只想捧着人儿在手,从此天涯海角。
暗处,华美衣饰下,转身而去。
君潇看见他们之间的那份恬静,说不清是嫉妒还是艳羡。只是,木木从来都没有如此放松的靠近过他。
那种想要夺取的冲动,又在侵蚀他的理智。
正走着,一声微凉的萧声徐徐传入,冲撞耳膜。
君潇循着声音而去,虽然觉得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必然有古怪的,但还是忍不住好奇的趋势,顺着声音往前走。
“仙仪”君潇脱口而出。在那冬末的树下站立的,不是仙仪又是谁?那身姿,那傲然的眸光,必然是仙仪没错的。
“君潇”‘仙仪’转身,微微一笑。
“仙仪,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君潇顺着思维说话。
“君潇,这事说来话长”眼眸里的光微微收敛,像极了杨木木的眼神。
“我们去宫中慢慢说”君潇觉得,眼前的人绝对是仙仪没错,她的身姿,她的神态,就是那个曾经打动他的仙仪。
皇后娘娘重掌大权,在**之中重新树立威信,朝堂之上已经不再作为官员朝政,而是以蓝凤大祭司皇后的身份进行涉政。
君潇没有怀疑过吗?他怀疑过。所以他去狱中,打算问个究竟。
只是去到狱中时,里面的‘杨木木’竟然承认自己假扮皇后一事,皇兄也不知道所踪,连那个叫塔塔的也不知所踪。
还有好多疑问,但都顶不过‘仙仪’之姿。
而且更多的‘仙仪’的政治才华和谋略,还有她那完全散发的气息,让君潇相信,眼前的人就是仙仪没错。
而另一边,杨木木,君夜,还有塔塔,已经在狱中好几天了,竟然没有人送吃的来。连苍蝇都没几只飞进来,仿佛被人遗忘了一般。
杨木木感觉到黑夜到来,心绪烦乱一直静静的睁着眼想着某些东西。
“木木,睡不着吗?”君夜感觉到杨木木的气息并不是那么平和,于是道。
“嗯,君潇是不是打算就这样监禁我们啊?”这不像是君潇的性格,他最多自己鬼火几天,然后就来处理了。他不是一个那么过分耐得住性子又下得了狠手的人。
“木木,有人”君夜警觉的提醒。
杨木木一下子精神备至,按兵不动,耐心等待。此时,塔塔也静静的在黑夜里,神情专注的等待。
一群黑衣人随后而至,带头的是一位带着面纱的女人。
没没多久便短兵相接,三人心里准备充足,只管打就是了。只是塔塔的伤口并未痊愈,杨木木时刻会关注着她那边的动静。
抢过对方的刀,内力加持,劈开牢门。三人也不恋战。边打边退。丛刻杨木木最担心的是,是不是宫内发生变动。
否则,君潇不会那么容易让人闯进来。
当杨木木一行人闯进皇上的宫殿时。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正在以动画电影形式播放。
杨木木看到这,尴尬的站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来人,把这个冒充本宫的女人拿下”床上运动中,那女人看见了闯进的杨木木一群人。
跟着冲进来的侍卫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皇后,面面相觑。将目光投向青纱帐内的君潇,又迅速的低头不敢看。
“皇上,有人冒充本宫,是不是该杀?”声音冰冷清淡,倒还真是备足了杨木木平日清冷的模样。
“杀”君潇简短的语气里有不耐烦,仿佛在嗔怪别人扰了他雅兴。
“昏君”杨木木气极。难道男人碰到美女就昏头?帝王碰到美女智商直接为负数?
昏君两个字,让君潇的头脑清醒不少,又顿时含混一片。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两个容颜一模一样的人。
君潇已经彻底不作用了。
无奈之下,杨木木,塔塔,君夜三人杀出一条血路,逃离。
还好逃跑功夫不差,那么多人,不小心就会挂得很惨。
杨木木出宫后,马不停蹄的赶往南方。她要去天一堂,她相信,在哪里她可以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经过那么多天的仔细推敲,再加上刚才的一系列事件,杨木木心中已有想法。
只是一路上,朝廷围追堵截,得用写非常手段才能顺利通行了。
杨木木易了容,到凤楼的分部去提了些银两,到街市狠狠的买了一些衣物。
“师傅,你买这些回来做什么?”塔塔看着杨木木已经对这那些衣物在地上用树枝画了一早上的图了。
“别吵”杨木木小心翼翼的计算,并做纪录。
“塔塔,用这个顺序,将衣服换上,衣服上我都标了序号,俺序号来就可以。君夜,你也是一样”杨木木将两份清淡样的东西分别交给塔塔和君夜。
那上面是标着对应衣物标号的编码,然后又将编码排列顺序。只要按顺序穿,就能起到阵法的作用。因为那些序列饱含的色彩组合,足够可以迷惑许多人的视线。
所有的东西,都是通过光得意展现其样貌,只要按照色彩的悟性,想生克制化,配合师傅教给自己的东西,就可以在人身上布出一个阵法,可以随身移动。
“可以了吗?师傅”塔塔将信将疑的走出来。
“你自己照照镜子不就知道了吗?”杨木木转动桌上的铜镜。
“师傅,这?”塔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塔塔,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君夜走出来,从视觉上看已经全然变了一个人。
塔塔惊讶的张开嘴巴。
“这个东西我还没领悟出来多久,若不是那么急,我会再多加改良才投入使用的”杨木木伸手过去纠正一个地方,让整体个人看起来比较自然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