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荷西从睡梦中醒来,动了动,感觉到身旁熟睡的人,神色瞬间柔化成水。细细的看着这个男人,小心翼翼生怕吵醒了他,感受着他的气息,温暖的感觉从心底传来。
睡了一会,荷西悄悄的起身,示意一旁的人不要吵醒皇上。现在的荷西习惯了早期晚睡,她仍旧操心的是藏书楼内她仍旧没有查阅完的古籍。
只是荷西并没有记起,曾经的仙仪也是如此的往返于藏书楼间,痴迷于那些古籍中零星散乱的线索,想要的只是摆脱宿命,因为生存下去是人的本能反应,更何况是仙仪这样倔强的人。
换上皇后衣装,踏着清晨的微凉,荷西匆匆来到藏书楼,将昨夜藏在桌案下的书卷拿了出来。那是庆正在出神看着红慧方向的时候荷西用古蓝经掉了包的上古遗卷。这些卷宗,不少是仙仪新编入库的。虽然都是些上古志怪文集,却能从中找到许多线索。
荷西看了看左手的古蓝经又看看右手的志怪文集,将志怪文集放在一边,伸手翻阅起左手上的古蓝经。初初读了两句,发觉古蓝经的行文风格于大淮现文完全不同,奇怪的是自己竟然阅读得相当顺利。总感觉内中文字行文,自己相当熟悉。
原先随便摘抄下两句,只是为了应付庆忽然前来可以调换手中的志怪杂文集,免生疑忌。现在虽只匆匆一看,却发现古蓝经里面描写了一些奇闻志怪,甚至还有一些关于上古蓝凤古国的一些传奇。
荷西抬头,给站在身旁的红慧使了眼色,红慧心中明白,点点头走到门口将藏书楼木门合上站在藏书楼外守着。
接下来,荷西一整天都在藏书楼内,找出许多关于古蓝经的相关记录,却都发现只是零星片语的记录,并为有谁多做什么注释。
庆已经在藏书楼门前等了很久,可红慧抵死不让进,她是荷西贴身丫头又不忍说什么。
红慧面上平静,心底却焦急得紧,公主在做什么,外面那么大动静都还没反应,随即红慧又将声音提高了半分,“皇上,要不奴婢这就进去回禀,让娘娘候驾”说着红慧推门进来,不知是紧张还是故意,门被推开的时候声音很大。
红慧进去,间公主刚把东西收拾好,对她微微点头,红慧这才开口“公主,皇上都等您半天了,奴婢怕惊扰公主,按照公主吩咐没赶让皇上进来”。
“你这丫头,皇上也赶拦,改日可不许这样”荷西站起身来,走到跟随进来的庆身边俯身拜礼。
庆将荷西扶起,拉着眼前的人,眼底的不快早已隐去,只要看到这张脸,他就想‘不管她做什么,只要她快乐,只要她能留在这大淮宫中陪着他,他愿意随着她’。
红慧看着皇上并没有责怪之意,虽不知道皇上是否起了疑心,但好在总算度过一关。其实红慧也不明白自家公主究竟要做什么,回来之后就每天神神秘秘的,连着照顾小公主的时间都没有,但不知道也罢,反正她知道这回自己即便拼死也要保护公主,站在公主一边。
“我的皇后,最近都在干嘛呢?都不及夫君在屋外等候了”庆拦着荷西在怀,幽幽的说道。
“荷西最近可是好学得很,要做大淮的皇后定要有母仪天下之风范,可荷西从小玩乐甚多,未识大道礼仪,荷西希望将来能有所改变,给皇上分忧。若是仙仪姐姐在,她定也希望荷西这样做大淮皇后”荷西语速温文,神色认真,看不出一丝别样的思绪。
听荷西如此一说,庆想着原来荷西还是将仙仪之事放在心底,无法释怀,心中不免又自愧三分,终是说不出什么。
荷西见庆没再言语,便将悬着的心悄悄放下,心中亦多了一丝愧疚,自己这样欺骗于他,于心三分愧疚。可是即便如此,她不会停下来。因为现在的一切关系的不仅仅的姐姐仙仪,还有自己身怀的罗刹之体,还有大淮这个界域的命运,这些都是她无法撒手装作一些都没有发生过得。
“皇上,若有一天荷西犯错,皇上会惩罚荷西吗?”荷西托着庆的手一起走出藏书楼,在绿荫草间踏着即将落幕的晚霞走向寝宫。
蓬莱岛上,仙仪过着平静的日子,只是这种平静始终让人感觉到不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这岛上,蠢蠢欲动。
“仙仪”君夜走到仙仪身边,看着仙仪正站在红枫叶树下,静静的想着什么。
“君夜”仙仪转身,掩去面上的思绪,一抹淡然的微笑看着白衣俊华的人来,“无邪呢?”
“刚才闹腾了一阵,正睡着”彼此拥抱着,静静的看着天空的平静幽蓝。
“孩子慢慢的长大,这岛上物食充足倒不怕什么,只是孩子没有玩伴,一个人会不会孤寂”仙仪想起了杨木木一世身边没有一人的孤独感觉,亦想到君夜何尝不是孤独一人没有朋友的长大。
“给他生个妹妹让他照顾不就好了”双手抚上仙仪腹部,仿佛那里真的有个生命在里面一般。
仙仪听得君夜如此一说扑哧笑出声来,“好,我们就给他生个妹妹”说着,脸颊微微红动起来。
看着仙仪如此巧笑羞涩模样,君夜忍不住的心动,唇轻柔霸道的吻上两篇柔软,身体也萌动醒来,内心的赤火激烈的燃烧,反应着。
在这岛上,难得的清静,至少暂时不用背负那么沉重的天下苍生,合着散落在身体上暖暖的阳光,仙仪亦是细细的品味,享受着他给的温暖与激情。
“师傅,师傅,少主哭得厉害”正是情到深处,忽然听得塔塔的声音远远的传来。仙仪君夜听见塔塔声音尴尬分开,平复着彼此浓重的暧昧气息,仙仪面部点点潮红,眼底一丝好笑一丝懊恼,羞涩得紧。
“塔塔,说,怎么了?”君夜镇定着神色转向塔塔,身体微侧将一脸尴尬的仙仪挡在塔塔视线背后。
塔塔奇怪的看了一眼师父的方向,感觉气氛怪怪的,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仙仪平静了思绪也转过身来,站在君夜身侧,脑子里尽量抹去刚才一幕,不知道刚塔塔看见了没有......
“师父,少主哭得厉害,像是......做了噩梦”塔塔脑子里想着少主睡梦中眉头紧锁,身子也翻动得厉害,睁开眼就哇哇大哭,似乎是做噩梦。少主梦中的表情,一点都不像个孩子,活脱脱就一个大人模样,着实怪异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