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这是我写给家人的家书,麻烦你带的信在这里”仙仪将手中一封书信交给紫衣。
“这信的内容,你可以检查一下,如果没问题,麻烦你务必叫人送出,那样我父母也会安心些”看着紫衣真诚的帮忙,还真有些不忍心骗他。不过,即使再深思熟虑也还是会做一样的选择。
紫衣离开后,仙仪转身,坐回窗前。
自救青蓉受伤以来,青玄一直没有出现,也没有逼迫自己交出口诀。
按说为了以防万一,青玄应该会着急着用我的自由来换取口诀才对。不知道他在筹谋什么,不过不管是什么都不会没有办法去解决的。
只是,敌不动,我不动。要明确对手的意图,才好见招拆招。
有了那红莲果,仙仪身体已经见好一大半。将家书交到迎昔的家中,想必迎昔的弟弟季看了,作为一个宫廷卫士,定能看懂其中奥妙,这心中,含了仙仪想要传递的信息。
将“家书”传出,仙仪心情大好,来到小院不远处的湖边,没想到这山峰之中,竟然会有一湖,还有一亭,名叫湖心亭。
看这湖,全然不像人工挖凿,到像是天然而成,静静的在这山峰之间,如同一面镜子,安静温婉的沉睡。
之间不远处,湖心亭中,白衣飘飘。
那不是白衣君夜?他在那里做什么?
仙仪看见湖心亭中,君夜正静静的矗立在那里,紧锁眉头,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只是,静静矗立之间,闻风不动,与那湖面的平静融为一体,都让人感觉圣洁无比。
仙仪悄悄的走到他身后。
“别动,否则,你就死定了”仙仪巧笑,将以树枝比在君夜脖颈处。
君夜早也感觉身边有人轻然靠近,只是全然没有杀气,便继续静默。
如今有人如此大胆,转身一看。
那一双眸目间,嬉笑斐然,流转灵动。
仙仪见君夜转身,呆呆的站在那里,便笑开来。
“若我拿的是剑,你早已经死了”收回手中树枝,走了过去,同他一同望着湖面。
“身体好了?”竟然能跑能跳了。原本以为她只是个淡然清冷之人,不料也有如此嬉笑可爱,单纯如水。
“你是在关心我吗?”仙仪侧头,定定的看着这个温文如玉的男人。
君夜不防仙仪如此一问,忽的身子一晃,继而道:
“没有”。
仙仪看着君夜忽然镇定着身形,僵硬的回答,便越发觉得好笑。
“你的叔父逼迫我,想杀我,那你呢?”仙仪看着白衣君夜,没有放过一丝神色。
君夜听此一问,没有回答,转身定定的看着仙仪,半响之后:
“你好好休息”。
看着君夜一袭白衣离开之后,仙仪在心里淡淡的问“他究竟在想什么呢?”。
如此波澜不惊的男子,纯净如玉,却将他的心思看不通透。
“怎么,看上我们宫主了?”。
一个声音传入,打断了仙仪痴痴呆呆的模样。仙仪吓了一跳,向声源处看去,一袭紫衣。
“紫衣”仙仪看着紫衣。她很奇怪,为什么紫衣和君夜,明明一主一仆,却一个时常是一身白衣,一个从不换下的一身紫衣。明明见得紫衣对君夜唯命是从,但却不见卑屈之色。
“书信送了么?”仙仪跑跳下去,冲了紫衣就问。
“你这样只担心书信,我会难过的”紫衣看着仙仪,一副自怜模样。
“好了,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仙仪本就觉得自己利用了紫衣,有些过意不去,现在紫衣这样一问,倒无言以对,只能矢口否认。
“好了,不为难你了,书信已经送出,你可以放心了”紫衣手中纸扇一开,悠悠站定。
仙仪怎么看,怎么那纸扇在紫衣手上煞了风景。明明那么玉树临风,干嘛还要以扇,画蛇添足的感觉。
仙仪抢过紫衣手中纸扇道“这样,这样才好看,以后别拿纸扇了”。
“哎,不拿我不习惯”紫衣抢回仙仪手中纸扇,撑开扇了起来。
仙仪看那不协调的样子,又将纸扇抢回“这样真的不好看,女孩子不会喜欢的。好好一个公子,怎么能让一纸扇伤了形象”。
听此,紫衣定定的看着仙仪,没有说话。
“怎么了?”仙仪手中拿着紫衣的纸扇,又看紫衣如此深情,莫不是自己抢了他的纸扇,让他伤心了?
“你不要难过了,大不了改日我重新给你弄个合适的纸扇,那样好看又实用的”仙仪内心愧疚,弱弱的安慰。
“我不是难过”紫衣看着仙仪。对,他不是难过,是感动。从来没有人,能那么亲近。
“好了,你不是一直对醉容花感兴趣吗?”仙仪转而,似乎是讨好,似乎是补偿。
只见紫衣听此,眸眼一亮“真的?”。
仙仪点点头道“醉容花霸道狠毒,若没有十足的把握解毒,一般是不准用的。所以我就先教你解毒之法”仙仪手握纸扇,严肃着深情说道。
“解毒的毒药,需要中了醉容花之毒却无药自愈之人的血为药引,以天山雪莲的花瓣,优昙婆罗的花蕊,加以陈年蜂蜜,再入十八种珍贵的花药,制成解药。
此毒原是用百花,生生相克相治,寒热相冲的各种花卉,按照一定配比来制成的。”沉吟半刻,仙仪继续说道。
“一种醉容花,非常容易制,可与之相应的解药,却不那么容易找。因为想找中了醉容花之毒不死,是难上加难,一切可说机缘定数。因为醉容花若没有解药,便无药可解,霸道无比,所以很少有人用之,渐渐也就失传了”。
仙仪听此觉来玄乎,但心中又有疑惑“那你?”。
仙仪点点头,接着说道“我六岁那年,不知道为什么,中了醉容花之毒。所有的太——噢,大夫,都束手无措。在父母都深感无望的时候,居然直昏迷几日就转好,之后又遇一用毒高人,知道我有此一难,便让我拜他为师,传了我醉容花之毒”。
仙仪说完,大脑里闪过那些模糊的记忆,那是很多年以前了,何况那时还小,只能勉强记住大体事件,却已经不记得师傅的模样了。
紫衣看着仙仪,她认真回想的模样,如此专注,言辞之间,细细琢磨,全完又是和平日的嬉笑或冷淡不同的模样。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一个人,看着她的一眉一簇,一颦一笑,原也如此心生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