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放的?”看着来时还没出现的中年女人,纪雨韵头大,准备把东西重新抬出去。
可对方就是不同意。
这可急了她,“我选的房间在楼下,不是在这。”
“夫人,这就是您的房间啊。”
夫人?
谁是她夫人?
这房间一看就是陆君懿住的,黑白灰的色调看着都压抑,再者,同居跟同床,还是有实质性的区别。
拎着行李箱,纪雨韵就准备跑,可她哪有中年妇女的力气大,“夫人,如果您不愿意,还是自己去跟总裁说,请您不要让我难做。”
听这话,是陆君懿让她住着的?
这个男人到底要干嘛?
“夫人,浴室在这边。”指了指拐角处,中年妇女道,低头一闻,自己身上还真有点味道。
不管了,洗了再说。
当她走进浴室时,她发现了女人的痕迹,梳妆台上,摆着两个牙刷,一黑一粉。
并且,还有女人的洗漱用品。
他结过婚了?
正想着,电话想了,“夫人,十分钟后我们出去一趟。”
嗯?
今天就要开始上班了?
匆匆洗了把脸,纪雨韵上了车,到最后停在了民政局,“来这干嘛?”
郑凯冷着脸,没有解释,拉开车门,让她下车。
纪雨韵心里顿时有了个念头,陆君懿不会上午让她签了合同,下午就领证吧?
最后,事实告诉她,是这样的。
可为什么民政局就他们两个人?
陆君懿坐在工作人员面前,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弄得四周的气压都低了,“你确定要这么快领证?”
“要不然呢?”白了个眼,陆君懿似乎在对纪雨韵的白痴问题,感到无语。
陆君懿不以为然,她是觉得陆君懿人长得帅,又有钱,不知多少优秀的女人前仆后继,何必选一个坐过牢的女人?
虽然,这个女人就是自己。
“你真的想好了吗?”
面对纪雨韵的问题,陆君懿直接让工作人员盖了章。
随即,牵着她的手,走出了民政局。
陆君懿的手就像漫画中刻画的那般,近乎完美,要不是他握住自己的手,纪雨韵还真注意不到。
那温热的触感,让她耳尖直接红透,她和陆子昂也牵过手,可是从未有种这种感觉。
让她慌张,却又痴迷。
直到坐上车,对方还没松手。
当她想抽离时,对方握的更紧,那直勾勾的眼神,看的她好像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纪雨韵愣了一秒,随即扭头看向车外。
让她再次看向陆君懿的是他的一句话,“从现在起,我们是夫妻,但是我们的关系还不能对外宣布,希望你能同意。”
这一次,陆君懿态度软了不少。
毕竟,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这个条件都挺过分。
但对于纪雨韵而言,求之不得。
“但是你在家,必须称呼我为老公。”
他还计较这种东西?
看了看陆君懿不容否定的眼神,纪雨韵没否决。
“那我在公司需要做些什么?”
“郑凯会带你熟悉,今晚你需要跟我参加一个宴会。”
纪雨韵眉头一皱。
从小到大,她最讨厌的就是参加宴会,说的好听点是宴会,说的难听点,就是让本就虚伪的人更加虚伪。
酒,更是像喝水一样,不能停。
可想到合约内容,纪雨韵没资格拒绝。
“我有一个孩子。”
陆君懿冷不丁的一句话,惊的纪雨韵都忘了说话,孩子?
“你不喜欢?”
一时间,车内的温度,都降低了不少。
陆君懿认真的眼神,仿佛在说纪雨韵的回答很重要。
对于别的女人来说,第一婚,就成了别人后妈,肯定会心存芥蒂。
可纪雨韵却不会。
不用自己生,直接多了个儿子,多好。
“那他现在在哪?”
“参加集训,过几天就回来。”
“那孩子妈妈呢?”
纪雨韵很自然就问出来了,毕竟,就算离婚了,也不能剥夺孩子拥有母亲的权利,她以后要是碰见了,也知道怎么相处。
可这话,就像是打了陆君懿一耳光。
脸立马臭的更茅坑里的石头,那阴冷的目光,更是吓了纪雨韵一跳,“他没有妈妈,以后不要再问。”
自讨无趣。
纪雨韵一路没有再说话。
到了公司,郑凯一路介绍工作内容,希望纪雨韵尽快上手。
中途,郑凯溜走接了个电话,留下纪雨韵一个人熟悉。
这时,周边的风言风语就传起来了。
“这个女人什么来头,刚进公司就把做了三年的玛丽给挤走了,不会是总裁的养的情人吧?”
“你别贬低总裁了,这种要女人,那个男人喜欢?我看啊,估计是走关系进来的。”
“不管怎么样,不是靠自己实力的,都是垃圾。”
话是说的一个比一个大声,生怕纪雨韵听不到一样,要说实力,若不是两年前的变故,她早就从国内第一大学毕业。
并且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保送美国第一常青藤。
实力,她从来不缺,缺的是机会。
“哎呦,这不是最重要的,我听说这个女人,好像刚刚从监狱里放出来。”一个男同事,贱兮兮的插了一句,惊的其他女同事纷纷惊呼,“这不可能吧,这女人虽然丑了点,可看着也不像会犯法的人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后还是离这种人远点。”
低头看着资料,纪雨韵比之前还要淡定,可淡定之下,是阵阵的心痛,一句坐过牢,就可以让不了解她的人,轻易给她定型。
可他们谁知道,这背后隐藏着多少的心酸?
谈论的正起劲的同事们,并没有注意到回来的郑凯,刚才说的话全被听了个正着。
紧接着,就是一阵训斥。
原先得瑟的人,个个跟吃了屎一样。
可纪雨韵知道,等郑凯不走了。
只会讨论的比现在更有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