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山县令被叶尽带人满门抄斩,这件事情立刻震惊整个庆丰郡,但当提山督尉派人前来调查的时候,叶尽总能给出确凿证据,令得使者灰头土脸地回去。
解决陈情之后,叶尽便开始收编沛山原有的人马,并且四处招兵买马,很快三百人的背嵬营便成了八百人,即便是在庆丰郡十八校尉之中,也算家底雄厚。
但叶尽还是不能满足,毕竟在沛山这样的小地方,他仍旧没有具有完全意义上的话语权,只因还有个血衣门,身为在沛山县扎根多年的江湖势力,血衣门的强大毋容置疑。
而且根据可靠消息,血衣门主五指穿心余天雄,那更是外强内壮的高手,此时的叶尽想要剿灭这个势力,显然胜算不会很大。
但叶尽并不会就这样放弃,沛山县统一是必然的,谁也无法阻挡,即便是血衣门都不行,既然阻碍,那便将其抹杀,为此,叶尽开始筹谋。
在解决完陈情后第十天,叶尽在沛山县最有名气的醉仙楼大摆宴席,邀请当地十二名富商豪绅前来,并且用的还是背嵬校尉的名义。
叶尽在县令府大杀四方冷酷无情的手段着实令人悚然,那些富商豪绅又是贪生怕死,于是在叶尽亲自邀请之下,他们不得已全部出席。
醉仙楼格外宁静,平日里喧嚣热闹的地方竟是没有丝毫嘈杂声传出,顶楼最豪华的包间里,唯有叶尽一人坐在桌前,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美味佳肴。
然而这只是表面的,在醉仙楼各个隐秘的角落,褚颌等提辖率兵埋伏,既是不给外人进入醉仙楼,同样也是不给里面的人走出醉仙楼。
就在这个时候,十二名沛山富商带着各自英勇的家奴来到醉仙楼,然而在外面便被提辖王破给拦了下来,表示家奴不得入内。
豪绅们当然很不情愿,然而当他们见到王破身后的背嵬营士卒之后,便不再多说什么,叶尽连沛山县令都敢杀死,他们这群人又算什么?
十二人面带惶恐地来到顶楼包间,只见一名穿着锦袍的少年正在笑眯眯地打量着他们,众人登时有种不寒而栗之感,叶尽笑吟吟地道:“来者是客,诸位不用这么客气,赶紧入席。”
沛山豪绅十二人诚惶诚恐,但最终还是连连致谢,并且坐了下来,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紧张的神色,其中一人表情谄媚地道:“不知叶校尉今日叫我们前来,有何吩咐?”
叶尽淡淡道:“没什么特别的,这不是我刚来到这沛山县上任,有许多不熟悉与不适应的地方,于是便打算请你们这些本地人过来学习学习么,怎么,难道你们不愿意教吗?”
“叶校尉真是客气了,您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既然您想了解沛山县,我们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知您想要了解什么呢?”有位豪绅赶紧给叶尽倒酒。
然而当美酒斟满,叶尽的脸上突然裹上一层寒霜,从旁边抽出封狼居胥,将那位倒酒的豪绅脑袋给砍了下来,这让其余人大惊失色,眼中瞬间被惊惧填满。
这是什么情况?一言不合就抽刀将人家脑袋砍下来?而且刚才那人明明还很客气地倒酒,不管怎么说,叶尽也不应该这样。
但是面对这种情况,即便他们认为叶尽不应该如此,却没有人敢说出来,这主可是一言不合就杀人的狠角色,他们除了畏惧,还能做些什么?
其余豪绅全身都在颤栗,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他们此刻犹如置身冰窖,遍体发凉,坐在面前的可不是背嵬校尉,而是一尊心狠手辣的死神,随时都有可能取他们的性命。
叶尽面无表情地把刀放回去,看着众人脸上露出笑容,“安抚”道:“各位不用这么紧张,这家伙太不懂事了,起初我就说不用客气的,结果他还这么客气,简直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对于叶尽给出的这种理由,这些豪绅更为惶恐,敢情这位校尉喜怒无常,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拔刀杀人,这让他们内心凛然不已。
“你们就很懂事,不会是那种阳奉阴违的人。”叶尽立即叫人清理尸体,随后指着桌上的美味佳肴,道:“吃,趁热吃,不要跟我客气。”
闻言,这些豪绅立即吃了起来,到了这种地步他们哪里还敢跟叶尽客气?刚才那死去的人,便是他们的前车之鉴,让他们明白了叶尽不能以常理度之。
沉默无言地用膳片刻左右,叶尽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含糊不清地道:“听说你们每个月都会孝敬血衣门,不知道这件事情你们有什么想说的?”
此言一出,众人原本稍有放松的内心再次提了起来,这让他们的脸色登时跟吃了死孩子一样难看,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都没有想说的吗?”叶尽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再次拿出宝刀封狼居胥,手起刀落,又有一人应声倒地,众人吓得纷纷跪在了地上。
“叶校尉,我们知错了,还望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剩下的豪绅跪在地上哀求起来,有的胆小者更是哭了出来。
“根据东齐律法,勾结江湖势力,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你们这群人看起来软弱怕事,却没想到胆子会这么大,看来我真是小瞧你们了。”叶尽啃着牛肉道。
“叶校尉,从今往后,我们都会对您马首是瞻,只求您放我们一条生路。”豪绅们眼泪都要掉下来的,脸上诚惶诚恐,惊颤不已,他们担心叶尽会再次拔刀。
叶尽淡淡道:“做错了事,就应该学会弥补。背嵬营与血衣门开战是迟早的,但眼下我最担心的就是军饷的问题,八百多号人啊,你们帮我算算,每个月需要多少银子?”
豪绅们虽然胆小如鼠,但却也不是愚笨之人,立即就明白了叶尽的意思,当即纷纷表示捐出家产的一半,作为背嵬营的军饷。
然而却没有想到,叶尽再次表演手起刀落,又有一人倒在血泊之中,“我让他帮我算算军饷需要多少银子,他却给我报出家产的一半,真是听不懂人话,你们说他该不该杀?”
今日到场的豪绅真要崩溃了,这是精神上的压力,他们从来没有这么提心吊胆过,只觉眼前这个少年如同魔鬼,来自地狱的修罗,毫无人性。
很快他们又表示捐出八成家产,叶尽阴沉的脸色这才变得温和,举起酒杯对众人笑道:“那我便代表整个背嵬营将士,感谢诸位的支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