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地十三寇,乃是罗地郡十三个山寨根据当即地形连接起来的一个贼寇联盟,十三股绿林势力同气连枝,共同进退,在这小小的罗地郡内竟是打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却没有想到,霸刀宫鏊突然出现,以强悍的实力连败十三寇数十位高手,彻底地将十三寇势力握在手中,同时也使得这个绿林联盟不断扩张,有着席卷整个章夏的底蕴。
此事在十三寇的总部连云寨之中,盟主宫鏊率领两名不知从何处招来的心腹,江湖人称黑白双煞,在会客厅面见了一位对他来说格外重要的客人。
“宫盟主如今可谓是声势滔天,不仅灭掉了所有罗地郡的势力,就连曹飞雪、尉迟敬宣等人都对你束手无策,只怕没过多久,便能占据整个章夏,立山为王。”那位贵客笑了笑道。
坐在首席之上的宫鏊淡淡道:“万长老真是客气了,我这不过是在小打小闹,又如何能席卷整个章夏?虽说我手头上有令官府忌惮的底牌,但这并不意味就能让太一剑宗投鼠忌器,这个古老的门派,平日里虽未干涉江湖之事,但如果真要动起手来,谁人能挡?”
“太一剑宗的确是强大,但宫盟主可别忘了,如今你们十三寇,内有玄煞门支持,外有我们聚义庄相助,即便太一剑宗底蕴再深,也不敢同时与我们两家作对,同为天下绝顶,谁还没有些足以震慑群雄的底牌?”万长老笑吟吟地道。
闻言,宫鏊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万长老身上,语气平静地道:“那么此次万长老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那万长老叹息一声,略有些无奈地道:“如今二公子基本上已经掌握整个聚义庄,就差一些迂腐的老家伙不肯表态,非要等大公子出关才肯决定谁为继承人,根据二公子的意思,是希望宫盟主这边能够多加支持。”
宫鏊挑了挑眉,盯着万长老道:“上次我才给二公子送去五千两黄金,这才过去没多久,难道资金又不足了吗?”
说到这里,宫鏊的脸色便不再那般缓和,因为他的心里感到不悦,原本是为了应付镇武堂与太一剑宗,才愿意表态与那位聚义庄的二公子合作,却没有想到对方竟是狮子大开口,跟他要了五千两黄金。
起初为了周全考虑,宫鏊不得不将黄金送出,虽然感到心疼,但能换来安心,那也是相当值得的。
可是没有想到,这才没过去多久,那位二公子居然又把这万长老派了过来,这是打算把他当成冤大头了不成?
见到宫鏊的脸色登时难看起来,万长老的心里也是不禁惶恐万分,他不过是神勇通灵,对方则是走在御气三境的前方,两者之间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对方若是发狠动起手来,今日他便必死无疑。
事实上,如果不是二公子那边真的出现了问题,也不会这般频繁地前来,聚义庄大公子季方的武道天赋实在是太过惊人,位列龙虎榜上第十六名,当真深不可测,在庄主继承之上有着难以撼动的优势。
尽管如今大公子闭关,二公子以金银财宝四处走动关系,但仍旧难以改变什么,唯有极其少数人表示愿意追随,这让后者感到惶恐,认为需要更多的银子去拉拢才行,这个世界上没有不贪财的人。
于是,万长老等人作为二公子的心腹,便只能打着聚义庄的招牌四处走动,他们的目标便是这种江湖一二流的势力,只有这些人,才肯会聚义庄起敬畏之心,从而更好地进行敛财。
可是这种招数开始还好,到了后面要钱的次数多了,肯定会引起人家的反感,就像之前洛阳庆丰郡沛山县的血衣门,最后人家宁死也不肯给二公子纳贡。
以前面对那些小势力的时候还好,万长老还能有所底气,说话也够强硬,毕竟自己这身神勇通灵修为并不算弱。
可是如今他面对的却是江湖上声名显赫的霸刀宫鏊,此人据说已经达到五气朝元,比起聚义庄一些老前辈都要强大,他这个小小的执事长老又能如何?
但二公子交代的任务,万长老又不敢不去完成,当即便硬着头皮道:“宫盟主应该清楚大公子在聚义庄的声望,若是在他出关之前,二公子不能掌控大局,那么便彻底失去机会,永无翻身之日。”
“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人猫’季方,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杰,即便是我的道行,都未必是他的对手,龙虎榜上的英才又岂是浪得虚名之辈?”宫鏊微微点头,随即冷冷道:“二公子想要与这等人物相争,未免有些不自量力了吧?”
万长老内心恼羞成怒,但又不敢当着宫鏊的面说些什么,眼前这位可不像血衣门余天雄那般好欺骗,说什么二公子已经掌控九成产业那个家伙便会信以为真。
如今的二公子已是日落西山,即便花再大的力气都无法弥补他跟大公子之间的差距,目前唯一的盼头便是季方在闭关期间出现问题,走火入魔暴毙身亡。
宫鏊现在也是格外气恼,原先他以为那位二公子能给他带来什么帮助,却没有想到对方除了会伸手跟他要钱,以及口头上说了几句毫无意义的支持言语,便再也没有其它实质好处。
后来宫鏊也确实派人前去聚义庄调查,发现这位二公子在聚义庄诸位宿老的眼里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人家看重的只有季方,将所有希望寄托于后者身上,那二公子就跟普通的打杂下属没有多大区别。
这种情况让宫鏊恼怒不已,认为对方是在忽悠他,把他视为三岁儿童,难怪这万长老身为二公子的使者,居然只有神勇通灵修为,原来只是一个不得宠的庶子罢了。
在宫鏊眼里,相比起二公子,还是玄煞门比较靠谱,起码后者不会动不动就来跟他要好处,虽然也有,但人家是做事的,帮他铲除了不少的阻碍,唯独这二公子,光拿钱不作为,令宫鏊感到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