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地十三寇占据罗地郡,意欲扩张,发展至整个章夏,可谓是野心勃勃,也立刻引起朝廷的重视,太安城立即传来圣旨,要求章夏镇武堂与当地官兵合力,势必要剿灭贼寇。
尉迟敬宣在接到圣旨的那一刻,便开始着急章夏九大督尉前往章夏首府章口郡玉楼,共同商议如何应对此次罗地十三寇的暴乱,这次出席的也包括当地军方上将曹飞雪与其账下五参将,以及章夏城主孙若成。
叶尽得知消息之后,便立即前往章口玉楼,出发之前他也叫来麾下的各路校尉,教他们在接下来的三个月内应该做些什么准备,在他回来之前谁都不许出现大动作,否则按镇武堂律伺候。
在离开之前,叶尽也传授给虎卫三品刀法虎狩,四品刀法天河怒流等杀伤力巨大的刀法,让褚郃亲自训练,希望能尽快把虎卫的实力给提升上来,不然以后真出了什么事情,他叶尽便只能孤军奋战了。
现在叶尽也有些担忧,伴随着自己的地位不断提高,褚郃等人实力便有些跟不上了,实在是太弱,领军作战冲锋陷阵还行,但若是替自己办起差事来便有心无力了。
叶尽认为自己应该找个机会招揽江湖上的高手,因为很多事情自己并不方便去做,那些人便是他最好的利刃。
对于罗地十三寇的暴乱,叶尽其实早就有所预料,但没有想到对方的动作会这么快,并且野心还这么大,企图吞下章夏,难道就不怕撑死吗?
但不管十三寇有什么企图,叶尽都要前往章口,这回他可不做出头鸟,一切便按照尉迟敬宣的吩咐行事,对于浑水摸鱼打酱油的行为,叶尽向来神往。
别人死伤与他无关,只要背嵬军与虎卫没有伤亡就好,因为这是属于他的力量,即便将来真出了什么变故,依旧可以雄踞一方,能够自保。
如今这天下很不太平,表面的风平浪静之下是暗潮汹涌,谁也无法预料未来会不会爆发一场惊天动地的战争,天下大乱,群雄割据,到时候讲究的可不是所谓的忠肝义胆,而是手头上有多少兵权。
如今的章夏城,百姓惶惶不可终日,罗地十三寇暴乱,扬言席卷整个章夏,那些富商有能力的多数都有意撤离章夏,但最终都被尉迟敬宣给阻拦下来了。
“在没有灭掉罗地十三寇之前,没有我的允许,谁若是敢离开章夏城半步,老子让他全家死光光。”尉迟敬宣气得不顾身份地大骂起来,兹事体大,他怎能容忍这等事情发生?
富商若是带头离去,百姓势必不安,章夏军心也将会不稳,到时候谁都想撤离自保,谁来守卫这章夏城?若是做不到军民一心,这座城池迟早都会被十三寇给吞噬的。
叶尽披着镇武堂督尉的甲胄来到章口,见到大街小巷上人人动乱,意欲出城,这种情况令他眉头一皱,心想这章口郡的督尉是怎么办事的?
人们见到叶尽,纷纷冲了上去,嘴里嚷嚷着激动的言语,“为什么不让我们离去?你们官府就是这样草菅人命的吗?抵御贼寇本就是你们的职责,为什么还要拉上我们?”
似乎是他们看出叶尽的身份不同寻常,于是纷纷指责叶尽,他们有恃无恐,认为朝廷之人不会轻易对他们这些老百姓出手,毕竟法不责众。
面对着众人十分激动的言语,叶尽抬头看向守城门的士卒,淡淡道:“打开城门。”
闻言,那士卒登时愣了一下,想要出城的百姓们也是有些错愕,都用难以置信的目光落在叶尽身上,就这么好说话?
那些百姓登时人人得意地欢呼起来,认为叶尽已经服软,不敢奈何他们这些老百姓,果然聚集众人的力量就是妙招,即便是镇武堂督尉也不敢对他们出手,只能放他们离去。
叶尽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守城士卒,后者登时有些发寒,立即便依言打开城门,叶尽则站在城门之下,神色冷酷无情。
章夏的百姓见到城门打开,宛如疯子般冲了出去,然而当他们第一人越过城门时,脑袋便掉在了地上,鲜血横飞,令人毛骨悚然。
叶尽手握封狼居胥,刀口上有鲜血滴落,他的眼中杀意闪烁,身上杀气激荡,令人感到不寒而栗,遍体发凉。
“你们怎么不继续走了?”叶尽面无表情地望着众人,给人的感觉宛如地狱中走出的魔鬼。
章夏百姓登时吓得面色惨白,他们没有想到叶尽居然敢对他们出手,而且还这般不留余力人头落地,这真是官府之人吗?
“你身为朝廷命官,这般草菅人命,我们要告御状,让你头上的乌纱帽不保。”有人愤然地站出来,指责叶尽。
叶尽冷冷喝道:“贼寇当前,章夏岌岌可危,军民应当齐心协力,共御强敌,而非尔等这般贪生怕死,妄图弃城逃走。若你们离去,章夏必败,若你们留下,章夏必胜。今日,我镇武堂背嵬督尉叶尽在此放话,谁要是敢离开章夏半步,杀无赦!”
“我们又不是战士,留在这里能有什么作用,不过是徒增伤亡,给你们添麻烦罢了。”有人还是想要离开,给出这样的说法。
叶尽淡淡道:“若无粮草供给,将士们如何杀敌?若没有百姓,粮草如何充足?若无民心,何来军心?连你们都抛弃了他们,他们还能如何坚守下去?浴血捍卫国家,到头来却是被国家抛弃,何其可悲?何其可叹?”
声若惊雷,落在章夏每个想要逃走的百姓身上,他们沉默,他们无言,低下头,脸上出现愧疚之色,有人暗自点头,的确,如果连他们都抛弃了士兵,士兵还能有什么指望?
不过,还有小部分人实在是自私到了极致,见到城门已开,抱着侥幸的心理,打算趁着叶尽不注意便冲出去,然而当他们的步伐迈过城门的时候,便人头落地。
“我苦口婆心地好言相劝,纯粹是因为这里并非我的管辖之地,但这并不意味着你们有资格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叶尽神色冷峻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