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打开微信,果然上面有一个好友请求,微信的名字叫乔成益。
本名。
夏初添加了他。
“先让本少爷看看你的朋友圈!”
夏初什么话也没说,立刻设置了朋友圈权限,不允许乔成益看。
“你在邢医生那里拿到了什么?”
那头没有回答。
“再不说我就把你拉黑了。”
很快,乔成益发过来两个试管,里面分别装着一根头发。
“夏初,这里面其中一个是你的头发吧?”
隔着手机,夏初也能感受到乔成益的不怀好意。
“要你管!”
“你就不明白了,你给一个生殖科的医生头发,是想做什么?如今你们女人勾引男人的手法已经这么别致了?”
“你想说什么就说,我没空跟你废话!”
“你出来吧,我想跟你谈谈,”乔成益笑着,“我在你们小区门口的酒吧里,一起喝一杯?”
“没兴趣。”夏初必须要防着乔成益。
“你可以带人过来。”
“我带乔清远可以吗?”夏初没好气地回复。
微信那头,许久没有回复。
夏初看着头发的图片,在心里犹豫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余安,“安安,别吃了,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小区附近的酒吧是个清吧,里面都是正经喝酒的人,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夏初换了一套舒服的衣服,带着余安来到了酒吧。
乔成益坐在最显眼的位置上,身边围了一大群女人,不是这里的服务员,这里的服务员不提供不健康的服务。
那些女人看起来像是客人,可能是认出了乔成益,所以一个个格外殷勤。
乔成益看到了夏初,将身边的人女人赶走,然后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夏初拉着余安坐了过去。
这里有很多人,乔成益没有另外找一个单间,就说明他是真的没有阴谋。
“呦,这不是小叔叔吗?”乔成益看着余安,带满痞气的脸上相当的不怀好意,“从监狱里出来了?小叔叔,是捅人的滋味好,还是住监狱的滋味好?”
余安低头拿着酒水单,在研究上面最贵的东西,“你闭嘴就最好了。”
这个人,余安特别讨厌。
夏初敲了敲桌子,“乔少爷,跑题了。”
乔成益解开了衬衣的一颗扣子,露出些许胸膛,然后半靠在椅背上,推了推眼前的酒杯,指了指酒瓶,“给爷倒杯酒。”
“你……”
“我来。”余安伸手将酒打开,倒进杯子里。
“你倒的我不喝,我只喝她倒的。”乔成益将浪荡公子的形象表现到了极致。
余安看了一眼,拿起酒杯,狠狠地泼到了他的脸上。
“你干嘛?”乔成益立刻站起来,“余安,你做什么?”
“长辈给你倒酒你还不喝?”余安一脸鄙视,“是不是给你脸了?”
噗!
夏初忍不住笑了起来!
余安棒!
乔成益想打人,但余安真的是他的叔叔,而且,如果他打了余安,估计夏初不会袖手旁观,那不就变成一场混战了吗?
所以,他忍着。
“乔少爷,”夏初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今天在公司陷害我的人,是不是你?”
“没错,是我。”乔成益敢作敢当。
“为了拖住我,不让我见邢医生?”
“不错,”乔成益阴笑着,“我发现你去找邢医生很频繁,就知道你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问过他,可他不肯说,原本我想拖住你,然后弄死他的,可惜他运气够好,居然出国了。”
支走邢医生的人不是乔成益?
“不过,我在邢医生的抽屉里发现了这两个试管,上面贴着你的名字,”乔成益倾身,一双眼睛里带着邪气,“夏初,你为什么当乔老二的保镖?”
夏初握紧酒杯。
“一根头发是你的,另外一根明显要细短,应该不是你的吧?两根头发,你不会是想做亲子鉴定吧?”
夏初的眉角跳了一下。
“被我猜中了?”乔成益笑着,“那我再猜猜,六年前,你跟一个陌生男人睡了,然后你怀孕了,生了孩子被林可可扔了,你为了找孩子,所以故意接近乔老二,也就是说,乔老二的两个孩子中,有一个是你的,对不对?”
“林可可告诉你的?”夏初冷声地问。
不对,林可可是不会把自己做的龌龊事告诉任何人的,尤其是自己的男友,若说是推理出来的,夏初相信乔成益没有这个逻辑思维能力。
那么,是谁告诉他的?
“如果我把这两根头发送给乔老二,你猜他会怎样?”
如果让乔清远知道夏初接近他,只是为了找孩子,估计乔清远会恨她吧?
“你想怎样?”夏初看着乔成益,既然他特意来找她,那么一定有条件。
“陪我睡一晚。”
“信不信我一酒瓶敲碎你的天灵盖!”余安瞬间就愤怒了,这个卑鄙无耻的东西在胡说什么!
乔成益看了一眼余安,“小叔叔,你先别激动,我知道你喜欢她,但她是破鞋……”
“破你大爷!”余安拿着酒瓶子朝乔成益就打了过去!
敢侮辱夏初?简直找死!
乔成益握住余安的手腕,“小叔叔,就你那点三脚猫功夫,想要保护她,还差点……”
嘭!
一个酒瓶子在乔成益的头上炸开了。
打他的,是夏初。
夏初拿着剩下的一半酒瓶抵住乔成益的胸口,“乔成益,你是不是以为你这样就可以威胁到我了?你以为这是我的软肋?”
一缕鲜血,沿着发迹的轮廓流在脸上。
“我很早就想打你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既然今天你找上门,那我就不客气了,”夏初的手用力,将手中半个酒瓶子往他胸口上戳,锋利的碎片几乎要刺破他的肌肤了,“你放心,我只是单纯的打你一顿,然后我的秘密,你想告诉谁便告诉谁。”
说完,伸手过来扯他的头发。
而这时,乔成益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下属打来的。
夏初将他的电话拿过来,打开免提。
“少爷不好了,不好了少爷,”电话那头传来急切的声音,“头发不见了,您让我保管的头发它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