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楼转了一圈,要么衣服都太浮夸,要么太古板,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件白色的西服,还没进去试穿,就看到了门口林可可代言的海报。
海报上,她就穿着那套白色的西服,清纯的脸,帅气的身姿,让夏初格外的反感。
“走,不买了!”
“为什么?”余安觉得那套西服挺好看的啊,尤其是看了这个海报,“你看这个模特穿上都这么好看,你穿肯定更好看!”
“不要拿我跟她比!”夏初在愤怒的边缘。
余安不敢说话了。
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似乎夏初是真的跟林可可有过节,但,夏初不是一个记仇的人,她跟林可可之前发生过什么深仇大恨?
林可可是明星,夏初跟她搭不上边吧?
而这时,夏初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喂?”夏初接听。
“夏小姐吗?”
“我是,你是哪位?”夏初不顾余安的反对,一边走,一边打电话。
“我是乔氏集团行政部的,您的工装我们马上为您送到家中,您能把详细的地址告诉我吗?”
工装?
乔氏集团的服务这么细心周到?
夏初报上了地址,拉着余安上了出租车,关上车门,正好看到一辆豪车停在了商场的入口,而从车上下来的人,正是林可可。
跟她在一起的,还有一个男人,夏初看不清那个男人的容貌,但他一只手搂着林可可的腰,另外一只手为他拿着包,非常的体贴。
虽然林可可带着墨镜,但夏初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她似乎很幸福,依偎在那个男人的怀里,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想起林可可曾经做的一切,夏初下意识地握紧了手指。
“夏夏?”余安看到了她神色有些不对,“你怎么了?”
“没事,”夏初压抑着愤怒,“我们回家吧。”
要报复林可可,就要占用她大部分的时间,可目前对她来说,找到孩子比什么都重要,所以,她必须忍着。
乔氏集团送来的,是一件一套黑色的西服,品牌的名字叫“为你”,这套西服样式中规中矩,但却极为修身,衣料很有垂感,棱角分明,干净中带着几分凌厉。
工装这么讲究?
“为你?”余安拿着盒子看了看,“这不是去年才成立的那个女装品牌吗?”
“你知道?”夏初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过时尚界了。
“去年这个牌子刚成立的时候,受到了很多大牌的打压,都以为它要倒闭了,没想到居然撑下来了,不过,这家店风格很正式,设计师很神秘,只见图纸不见人。”
夏初没往心里去,毕竟衣服的品牌跟她也没关系。
既然是工装,那就不用再纠结款式什么的了,洗了澡,夏初便躺在床上逼自己睡觉,逼自己不去想如何报复林可可。
梦里,依旧是自己的孩子。
不同的是,这次她梦到的是小鱼儿,那个漂亮得像是布娃娃一样的小女孩儿在对着她笑,用甜甜的声音喊她妈咪,喊得夏初的心都要溶化了。
醒来之后,夏初再也无法入睡,就这么一直熬到天亮,然后出去买早餐,回来的时候,一直喜欢睡懒觉的余安居然起床了。
顶着乱得像鸡窝一样的头发,哈欠一个连一个,高大的身体窝在沙发上委屈得像是一个孩子,只是,看到夏初回来,一双大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夏夏,你回来了?”余安站了起来,“来,我们吃饭,然后我给你化妆,亮瞎某人的狗眼!”
“谁的?”夏初不明白余安这是在吃谁的醋。
“你雇主的!”余安气鼓鼓的,那张好看得模糊了男女界限的脸上满是酸涩,将羡慕嫉妒表现得无比明显。
“乔清远?”夏初看着他的样子,“你们认识啊?”
“谁认识他那个变态啊?”
不认识?
“不管怎么说,这是你第一份正式工作,我们要好好准备!”
夏初没有告诉过余安关于孩子的事情,余安只知道夏初入狱是被冤枉的,其他的一概不知,他也一直没有多问,只每天粘在夏初身边。
吃过饭,余安亲手为夏初化妆,半个小时之后,夏初站在镜子前,吃惊地看着自己。
烈焰红唇,肤如凝脂,一身黑色的西服干净利落,半长的头发束成低马尾,如果再戴一个墨镜的话,特别像是电影《黑衣人》里面的精英,看起来无比的厉害。
而这时,夏初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请问是夏小姐吗?”电话那头,有一个恭敬的声音响起。
“是我。”
“我是接您去先生家的司机,正在您的楼下。”
“我马上下去。”
“好的,我等您。”
只拿上手机,夏初便走了下去,为了配这套衣服,她脚上穿了一双三四厘米高的高跟鞋,也许对外人来说,这样不适合剧烈运动,但,夏初习惯了。
当年为了当一个好演员,她在大学的时候经常穿着高跟鞋跑步,以便进入娱乐圈的时候能够适应各种场合,然而没想到,这项技能如今用到了这里。
楼下,有一位司机在等候了。
司机年纪不大,身上同样穿着黑色的衬衣,带着白色手套,恭敬地为夏初开门。
“夏小姐,请。”
“谢谢。”
司机开车很稳,一看就是有着丰富经验且技术高超的老手。
一路上,司机没有说任何话,直接将夏初带到了一幢私人别墅前。
别墅的地理位置极好,前面五百米是海,海边是一片私人沙滩,后面一千米就是山,空气清新又湿润,这样的地段,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房子有三层,蓝白相间的墙壁看起来像是童话里的城堡,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自己的女儿了,夏初的心微微有些紧张。
深吸一口,夏初摁响了门铃。
下一秒,白色的门缓缓打开,然后夏初就到了乔清远。
他在院子里浇花。
对,没错,这位神秘的大佬正在一丝不苟地浇花,一张清贵的脸上目无表情,修长的身体挺拔得像是一座冰峰,就这么拿着水管严肃地浇着正鲜艳盛开的花朵。
此刻,他俨然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浇花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