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舞的剑技在元素甲胄之上不断地或刺击或挥击或滑击,可是这所谓的元素甲胄就像是乌龟壳一样坚硬。
尚君风索性环抱手臂在胸前,一副就看你表演的样子。
“我愚蠢的表弟啊,术法不成琢磨武技,你永远都无法超过我。”
一阵阵的风开始在尚君风的脚底开始回旋,一股强大的冲击拍打在了苏如是的身上。
尚君风就稍微地抬了一下手:“你永远都不知道这股力量有多让人迷醉,这是我开发的东西。”
他没去细看苏如是到底被他击飞到哪里,还是那种十分陶醉的状态:“君风,君风,君王之风,风之君王。我就是为此而生,也只有我才可以把这力量使用到巅峰。”
他偏了头看了一眼倒飞而去的苏如是:“你是真的不配使用这个力量,强力吧,叫君王之手怎么样。”
苏如是并没有倒下,这一击真的很重,风能有这么重么?
他看向尚君风,脸上没有仇恨,也没有绝望,只是一种很是无奈而又很坚决的表情:“别自说自话了,用别人的就是用别人的,还一副抢了别人的还要别人感恩戴德的模样真的让人恶心。”
飞剑又在苏如是的周围停滞环绕,他用力擦去嘴角的血迹,又吐出几句话来:“我失去的东西迟早有一天我会再拿回来你给我好好记住了。”
林澈在下面,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其实不用听,他也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全部,都留存在他的记忆之中,关于苏如是。
在他将要突破二阶的时候,如同碎片一样的记忆也将串成线路。
夹杂的关于他从前在这个世界的记忆,关于他的朋友,关于他的情感,也许也有他的牵挂。可是现在,关于苏如是的记忆连成了线。
剑还在飞,极其凛冽且快速,纵身向前的苏如是也是如此。可是风乱了,他能感受到无论是在他周围的风,还是缭绕在他的剑上的风都乱了。
不过是瞬时,那个人动了,就像是轻轻地挥动了一下手,那强烈的风就形成了。
他问过杨冬凌,神予御雷最有特色不同于雷术的地方在哪?
杨冬凌也回答过他:“操纵就这俩字,没有别的。”
操纵?这是所有没有神予的人所不能理解的,这个操纵到底是什么,术士不就是可以操纵元素么?
当杨冬凌无法用言语解释的时候,当大家都无法理解的时候,林澈也就出来解释了一下。对苏如是曾经拥有过,可是也只是觉醒这一下,就永远的失去了这个能力,他没能研习,也没有感悟神予的神奇之处。
林澈凝望着所有的人,他的眼神深邃而又沧桑。
这也是苏如是怎么也想不透的事情,这个吊儿郎当甚至带着一身痞气的少年,有时候流露的沧桑。
“操纵就是操纵,你们应该知道术士的术在释放之后虽然还是可以做出一些操作的,可是这样的操纵不够精细,就像你用剑一样,剑更加灵活还是你的手更加让你得心应手。”
“术在你的识海完成之后,在音之下激发之后,就像是你扔出去的石头,你几乎无法再对这个术进行修饰。”
“所谓的二次施法就是在研究之后对释放之后的术的文章。而神予御术,元素就是他们的手脚,所以这样应该很好理解了吧。”
“所以神予御术的初期,最容易表现的形式是什么样的形态的术他们都能释放,就是变形在外的术,还有凝聚和浓缩,就像原来冬凌的雷术一样,凝聚如同实质的雷。”
所以现在他感受到的是凝聚的风么,那碧绿的眼神,他的鼻子似乎都能嗅到气息。
林澈瞥了一眼台上的尚君风,他能理解苏如是的感受,如若是技不如人倒是没什么好说的,可是最让人气愤的时候,就是用你的东西把你打个落花流水。
在林澈的记忆之中,苏如是在他的人生中不可多得的兄弟,不过下场并不是特别的好。
悠扬之风是没有错,名动大陆是没有错,可是如同梦魇的尚君风一直都在他的生命之中,他无法介怀,也无法忍受。
悠扬之风,也是带血的风。
在他认为自己拥有颠覆家族的实力的时候,他发动了那时候还是十分著名的双风之争。
一个是名动大陆的后起之秀悠扬之风,一个是早已声名远播的君王之风。
在长达数月的家族战争之后,两家的主事人也终于站在了彼此的对立面,那个曾经也算是血脉相连的两个家主。
不过他们都知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也不知道这场几乎要席卷东洲的风什么时候停下,不过在之后所有的人都明白了事情的结果。
那就是这个世界再也没有悠扬之风,那个时候的林澈根本无法帮上他忙,在一身麻烦之后也在亡命天涯,与他们所发生战斗的地方相差甚远。
加之他那个时候的实力远远无法对抗神予,乃至苏如是也高于他之多。
在大陆再也没有悠扬的身影的时候,当消息能被林澈听到的时候,朝着东洲的方向一直奔袭。
而追杀之人也接踵而至,不过他这次没有跑,他无法估计那些人的实力,也无法保证自己可以活下去。不过那次他赢了,那天的雨很大,雨也无法冲刷他脸上,他的身上已经凝固的血液。
半跪而下,痛哭流涕。
现在不同了,这一次他想帮他,他不想让这样的遗憾再度发生在他的身上。
他背过了身躯,不想在看这次的战斗,他知道这次赢不了,就算是神予还是无法影响他人的元素,可是也是毫无胜算。
“这次就先认输吧,毕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叹了口气的林澈也不再关注这里的比赛,他早早就结束了战斗,他是可以去看看别人的。
还在空中刺击的苏如是,在尚君风动了以后,失去了平衡,像是断了线的风筝。
“君王咆哮。你感受到了么,这也是我领悟的,我真是爱死了君王这一个词,真是太适合我了。”
肆意的笑声,何为君王咆哮,风成高密度的浓缩之下在他的凝聚之下在他的四周突然停止压制。
那饱受压制的风元素在释放桎梏之后如同咆哮一般地朝着四周而去,那股冲击之下使得苏如是的飞剑根本无法再在空中保持着飞行的力量。
四散而开的飞剑再怎么施加低阶的灵术也于事无补,索性苏如是也没去管那些飞剑,而是紧抓着飘,在施术稳定自己之后也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是什么!大手?
在所谓的君王咆哮之后,尚君风也再度发难,一双风元素汇聚的大手以极快的速度移动到刚刚落下的苏如是。
而肆意大小之后,一丝怨毒爬上了尚君风的脸上:“你究竟算是个什么东西,还敢和我叫板,要不是你妈的份上,你早就死在我的手上了。”
嫉妒是尚君风还未获得神予的时候,充斥着他的人生的所有的情绪。
主家之子,本来就该是天纵之才,什么都是他的。
可是一个分家的人居然天赋处处压制着他,据说还是有希望获得神予。
什么获得神予,神予本来就该是他的东西,这个表弟只不过是寄宿的容器,也是他最好的容器。
少年时代,孩子们的天赋是可以预测的,不过还是不可以习术的,就算是习术也是很缓慢。(人类的发展在现实社会也是,都是有阶段性的,总不可能让几岁的孩童去接受高等数学。也如人类本身一样,因为智力的发展,头的变大使得刚出生的孩子几乎是早产儿,是无法独立生活的。动物有些一出生就可以独立生活了,比如鹿,虽然还是要哺乳。所以设定孩子几乎无法习术是没什么毛病的。)
可是居然,他的表弟居然已经初窥术法,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他表弟的身上。不过还好,这些天赋也好,神予也罢都成了他的东西。
他还是能记得那个人,那个神秘的如同虚无的人,和他的父亲,和他的爷爷交谈之中。
他在门后偷听着,他的神色从原来的好奇到震惊,然后是狂喜。
那么现在,我也想好好教导一样我亲爱的表弟,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尊卑有序,什么是长幼之分。
想到就做这是尚君风的优点,不知羞耻也是,他可从来没觉得亏欠什么。
大手扼住了苏如是,这无形的压力使得他的身体徒然一滞,还有压力从他的四肢百骸中传来。
“不好,被控制住了。”
暗呼不好的苏如是没有想到这术的速度居然如此的快速,风术士一旦被控制住,迎来败北也只是时间问题。
可是风如何挥砍得断呢。
一层青色的护膜在苏如是的身上覆盖,除此之外被无他法。
也正如林澈所说,神予御术对于元素的变形操纵真是太诡异了,风呈大手一样控制住敌人这种手法还是很少见的。
居然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去想别的事情:那么林澈诡异到如同神予一般的火术士怎么做到的,他也没有神予,居然也可以如此多变。所以我的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自欺自艾,学习的还是不够。
他感受到了,一股风元素在他的头上汇聚,看来他还不想办法快一点破解这个术,他可能就要输了。
艰难地拿出飘,判断大手估摸的大小,他的武器在大手之上不断地轻点,无数细小如同火系爆破一般,无数爆鸣在大手上传来。
“就算是嚣张,你也把我看得太过弱小了吧。”
在爆破之下,大手消失不见,无数风刃也在苏如是的头上倾盆而下,不过很容易就度偶了过去。
如法炮制,大手又凝聚而成,他好像还是想抓住上蹿下跳的苏如是。
这一次却再也无法抓住他了,虽然这个大手威力不小,还在扑空的同时在地上留下巨大的坑洞。
苏如是就在坑洞的边上,他的神情却难得轻松:“原来你还是这么的废物,其实还是你不配。”
这个废物的意思是,居然这么大的宝藏之下,居然使用得这么拙劣。